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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千钧!”我道
“拉勾”姜望飞道
旦日,我与姜望飞进宫求见覃有道,金銮殿,覃有道:“覃玉,这么几年不见,你回来是要做什么?”
“加官进爵我不需要,我要的是重拾荣耀,自也不要你的皇位,我要当长公主”我道
覃有道:“可是你总得做些什么吧?”
“寻花问柳香,给没有情欲的人点涂,那这个人将会坠入情网,但不能给有情欲的人涂,那将愈演愈烈”我道
“你不是已经失去了嗅觉吗?”覃有道道
我:“哥哥知道,是老婆婆告诉你的吧?”
覃有道:“颠三倒四,朕不会做这等卑鄙下作的事”
“卑鄙?下作?你怎么知道老婆婆借助我解决生花症一事便把我的嗅觉拿走?你知道的,嗅觉对我很重要”我道
“是,是朕让老婆婆做的,可你有何证据?”覃有道道
我:“你背后是青烈,可他已经死了,你还能依靠谁?”
覃有道:“朕乃一朝国君,朕身后是整个大覃和覃国的百姓,你身后是谁?一个姜望飞?郑怀远死了你知道吗?被斯蔻杀死了”
“他死不死不关我事”我道:“哥哥,这寻花问柳香你要不要?”
“哥知道,你其实没有情欲,所以曾雪薇替你取单名一个玉字,这件事太后也知,你既然研制出来了,为何不自己用?”覃有道道
“用过了”我道
覃有道:“和谁?”
我:“这和哥哥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效果如何?”覃有道道
我转身,亲向姜望飞的脸颊,转过身来:“您信了吧?”
覃有道:“好,朕即刻拟旨,你的公主府还空置着,朕会派人打扫,不过没事就不要进宫了”
“谢主隆恩!”我道
次日,入住公主府,姜望飞:“想不到,还以为姐姐你只想加入女子特战队”
“也干脆和你说实话,我几年前说自己是梅恙,不过是为了能够平安,对你说我是梅恙想试探你的态度,想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我不是覃玉而离开”我道,思量:你在乎的就是皮囊而已,不过这样也不错
“姐姐,你会不会认为我在意的是你的皮囊?其实不是的,我只是想要让你变回覃玉,我知道你一生如履薄冰,痛苦不堪,但我还是想要你直面自己,我一直都知道,你就是我的姐姐,悲伤可以演,但我见你在郑怀远婚礼上的紧张不像假的,而且昨日在大殿上,你听到郑怀远死了差点没站稳,我更加确信你就是姐姐”姜望飞道:“”所以梅花神真用一缕魂魄助你复活?
我拍拍姜望飞的背:“是,我也做不到立马改正我骗人的习惯,不过我会慢慢改”
“有望飞在,潜移默化姐姐就会好啦”姜望飞道
深夜,姜望飞起身更衣,却听见院墙外的哭声,出偏门一看,是几个轿夫抬着轿子,姜望飞思量:怎么大晚上嫁人?
帘子被风吹起,新娘一双白色的眼睛石化了姜望飞的身体,女子:“下轿!”
姜望飞被抬走,翌日,我房里的辛韵前来:“公主殿下,奴婢去姜驭兽师房中找他用早膳,却没见人,像是早就出去了”
“早就出去了?”我道
用过早膳后,我起身:“等他回来,你问问他去了哪里”
我出门,一四五十岁女子跪下:“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求您棒棒我,救救我的儿子,他们都说我儿子是单纯走丢了,可这只鞋子能证明,他肯定不是,一定是被人拐跑了!”
看着女子手中沾满锻石的鞋子,我:“你有没有去锻石场找过你儿子?”
“去过,他们都说没见过我儿子,而且我儿子向来不去锻石场,他们让我不要迷性,但是我真的感受到很奇怪的气息,我儿子一定是被什么妖魔鬼怪带走了,求您帮我吧!”
“好,你先带我去鞋子丢失的地方看看”我道
来到女子家门前,女子:“昨夜啊他说要起身上茅房,后来就没见过他了,我起来看的时候这门是开着的”
我:“他说不定是出门看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呢?我儿子之前起夜也不会出门的”
“掉了一只鞋子,鞋子上沾满了锻石,如果他是慌慌张张要去哪个地方也可能掉,但如果鞋上沾有锻石,应该两只鞋子上都有粉末,另一只走路的时候地上也会沾到一些,我们在方圆五里看看,地上有没有只有一只鞋子的锻石粉末脚印”我道
会合后,女子:“没有,长公主,你找到了吗?”
我:“孤也没有,那要么你儿子是把那只鞋拿着,或揣身上,因为掉了一只不好走路,但你这只鞋里也有锻石,脚沾在地上会有粉末才对,可地上干干净净,空无一物,你说你昨夜没睡好觉,周边人没起你就着急忙慌来找我了,是否?”
“是!所以锻石不可能被人带走!”
“嗯,那说明你儿子没有走路,或是被人抬走的”我道
“我儿子独来独往,是没有朋友的,所以肯定不是朋友把他带走的,而且我儿乖,要是要去哪肯定会事前告知我,所以昨夜我见他迟迟未归担心的紧”
“昨夜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我道
“好像昨晚上都听见了女子的哭声,应该是隔壁老王媳妇在哭”
“你陪我去打听一下”我道
老王:“不可能!我和我媳妇睡一块,她哭我能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听见有人昨晚上都在哭,还以为是你呢!”
女子:“不是啊?”
“意思是你们之前都没有半夜听见哭声,是昨夜才听见的?”我道
两人点头,我:“孤会张贴告示,如果也有其他人晚上听见哭声被带走,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很严重”
无数人堵在圣听堂,我拍惊堂木:“安静!”
众人安静下来,我:“你们都是看了告示前来?”
众人点头,一男子:“我弟弟前夜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昨个本来要拜堂成亲的,他和我未来弟媳也情投意合,不知道为何就跑了!”
一女子:“我哥也是,我家本来是一家卖猪肘子的店,有顾客说要吃消夜,他就给人家送去,今早上还没回来”
一老者:“是啊,我孙子也是,白天说和朋友出去玩,这时候还没回来”
我稍作思考:“儿子,孙子,弟弟,哥?怎么都是男子,没有女的呢?你们晚上有没有听见哭声?”
大家一齐道:“听见了!”
我打开奇谭天书:“这书有一页是早就被撕毁了,只有一个鬼字彰明较着,还有一个什么字若隐若现呢?到底是何字呢?不如这样,我们找金童玉女做试验,看有没有人来接”
是夜,金童玉女守在圣听堂外,堂中我与百姓们躲着,哭声渐渐清晰,锣鼓喧天,一个轿子缓缓靠近,金童二人不敢睁开眼,轿中女子经过也未被借走,投过轿子,我见一白眼新娘,轿子离去,我:“我们快追!”
周围人都酣然入梦,我自己走到门前,要推开门,却发现:“谁让你们上锁了?”
金童醒来:“什么?”回忆,出门后自己把门从外面锁了:“我来开门!”
打开门,我出门时已经听不见哭声,看向金童:“你们都平安,所以我之前的猜错有误?”
金童:“可能吧”
我视线一转,地上有张白色纸条,金童捡起来,我阻拦:“拿给我”
我打开一看:“覃玉,你是想要抓我吗?借你阳寿半年,多谢”
“她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道
翌日,我打开圣听堂的门,郑怀远:“我有事请长公主帮忙”
“你不是已经死了?”我道
“我要讲的就是这件事”郑怀远道
我二人来到栈道上走着,郑怀远:“我没有死,不知道为何,我似乎是更生人”
“可是”我道
“我也知道不对,更生人不是二十岁以后就不能再生了吗?要么大覃所有人都是更生人,更生人能更生是有次数限制,而非时间”郑怀远道
我:“要么我们都被骗了,我们的人生不是被青烈操控,是另有其人”
郑怀远:“那会是什么人?”
“反正不可能是我,你?”我道
“更不可能是我”郑怀远:“听闻昨夜你做试验失败了?”
“然后呢?”我道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郑怀远道
我:“不需要”
郑怀远:“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怎么还一意孤行?”
“你给我台阶我就要下,凭什么?如果我不出现,你和斯蔻已然鹣鲽情深、琴瑟和鸣了都”我道
“你不是故意出现捣乱的吗?就为了我能回心转意”郑怀远道
我:“你适合当优伶,内心戏这么丰富,戏班里你就是大哥,孤不喜欢和有妇之夫谈论这种事情,绝不插足一个家庭”
郑怀远:“可是这个家庭不幸福!”
“不管这个家庭幸不幸福,我都不会插足,这是我做人的底线,也不是说你就没有底线,而是说我要坚守我的道德底线,你和别人调风弄月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是你非要认出我,非要找我的,也就请你到此为止,各自安好”我道
“我没有做对不起斯蔻的事,是她对不起我,杀了我一次”郑怀远道:“我们没有谈情说爱,不是吗?”
“你就不觉得这样对斯蔻不公平吗?你们还未和离,就快快当当找下家”我道
“那你就没有急急巴巴找下家吗?姜望飞!”郑怀远道
“郑怀远!”我:“你也是,不可理喻!我和你吵的如同鸡声鹅斗般,我很累,我是你,我也累了”
“你累?我就不累?一天到晚照顾你的大小姐脾气,你骗我我也要装作被骗的样子,我也累,可我还不是坚持不懈、锲而不舍?你却朝三暮四、一曝十寒,欲拒还迎、故作姿态,你不想理我那还陪我来这什么栈道,你既已经放弃我那为何还要参加我的婚礼,我没有请你,是你自己无休无止、没完没了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郑怀远道:“世上怎么会有人行浊言清还刚愎自用的人,不知廉耻!”
“彼此彼此,好像你就高风亮节一样”我道
“覃玉!你到底什么意思?”郑怀远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郑怀远,以后你我再见面就是敌人!”我道
转身要走,郑怀远抓住我:“你真就这么绝情?”
我推开他:“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郑怀远,我之前是喜欢过你,可是已经过去了,自从你与斯蔻成亲,我便已经决定要与你一刀两断!”挣脱开他的手,一只鸟飞向我的脚,缠住我的左脚,右脚刚迈出一步,我就翻出了栈道,顷刻间看见了奇谭天书中鬼后的王字,我抓紧书,郑怀远抓住我的手:“一本书而已,会比你的命还重要!”
“我师父说这本书很重要!”我道
“抓紧我的手”郑怀远道
我握紧他的手:“要不要再疯一次?”
“什么?”郑怀远还未反应过来,我拉住他的手就往下扯,两人一起往下掉,挂到一棵桂树上,一摇,枝桠断裂,我们掉入昙花丛中,此时的天空黯淡无光,昙花一现,如同璀璨的流星划破夜空,短暂而耀眼,让人惊叹不已
郑怀远笑笑:“还好,我们都活着”
我采下昙花,郑怀远:“你怎么就把这花采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是覃玉,现在是恶女”我嗅了嗅:“清幽冷冽”
“走了”郑怀远离去
“你不怕黑了?”我道
“早不怕了,你走之后我就知道,黑暗中再无光亮,我只能朝黑暗走去”郑怀远道
我跟上郑怀远:“要花吗?”
“脏”郑怀远道
“我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你冷落我,我就放弃你”我道
郑怀远冷笑一声,我:“你笑什么?”
“你本就没有坚持,放弃就是一个笑话”郑怀远道
我:“谁先说话谁就是小狗”
我们一直僵持不下,郑怀远突然感应到落雨,开口:“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躲躲吧”
我装作没听见,一声“汪汪”传出,我笑道:“走吧!”
进入山洞,烧火,我:“这雨越来越大了”
郑怀远坐在对面,我把昙花放在大石头上,坐在郑怀远身旁:“你的肩膀可以借我靠吗?”
“没说清楚,就不行”郑怀远道
“我可以爱你,但不会只爱你一个”我道
“靠吧”郑怀远道,我靠在郑怀远肩上睡去:“还是你的肩牢靠”
耳边逐渐传来哭声,我睁开眼:“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郑怀远:“山洞里,我们进去看看”
拿着火折子进入,不知拐了多少的弯,才看见门口的花轿,躲在花轿后,郑怀远:“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一个新娘子背对着我们,我嘀咕:“如果她能转过身来让我们看看就好了”
新娘转过来,与郑怀远对视上,郑怀远却并未受影响,我走进洞中:“你就是抓人的妖怪?”
“我不是!我是真的新娘!”女子哭哭啼啼道
我拿着火折子靠近:“你是真的?但还有假的?”
“嗯!有一个假的,她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婚服,坐上花轿”
我捏住新娘的脖颈:“你,鬼王?”
女子的眼睛变白,伸出白色且长的指甲刺向我,我躲开,女子继续攻击,郑怀远挡在面前:“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一直躲?”
“不会啊”我道
“那去女子校场和巨力比试的人是谁?”郑怀远道
“比试?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女子校场啊”我道
郑怀远:“可是人人都说你去过了”
“当心!”我道
郑怀远的头发被鬼王抓住,郑怀远砍掉一缕头发,挡在我面前:“鬼王的实力不弱”
“那跑?”我道
“不跑”郑怀远道
“覃玉,你就不想知道那张白色纸条上写的是真是假吗?”鬼王的眼睛是白色,睫毛和眉毛也是白色,头发红色,着婚服,其他与常人无异
“我又没答应你”我道
鬼王:“可是你打开看时,我已经拿走了你半年的寿命”“你知道我是谁吗?主上的三弟子鬼王止榆,你的好弟弟姜望飞也被我抓了,现在也已经成了一座石雕”
“你怎么做的?”我道
“只要是童男,看见我的眼睛就能立马变成石像”鬼王道,我看向郑怀远,鬼王哈哈大笑:“你不知道啊,你身边的这个人已经和斯蔻圆房了,在很久以前,斯蔻假孕,于是郑怀远要娶她为妻,后来才知斯蔻原来没有怀孕,要走时斯蔻碰巧真怀上了,她们的孩子你是不是没有见过?因为夭折了,之前他们从未办过婚礼,即郑怀远决意与斯蔻白头到老、相濡以沫”
“是这样吗?”我盯着郑怀远
“是…”郑怀远道
“你是不是差点就答应他了?男人的话不能信”鬼王道
“我喜欢撩拨男人,不代表我喜欢男人,鬼王,鬼客也是什么主上的弟子?”我道
“他是老四”鬼王道:“我是老三,那只缠住你脚的鸟是我指使的”
“你是故意把我们引来这里的,因为你有十足的胜算?”我道
鬼王:“我没有想要杀你们,不过覃玉,你把老四的奇谭天书拓印送给了大覃的百姓们,你怎么不事先请示老四?他可是很生气哦”
我:“所以你要替他扬眉吐气?”
“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找到姜望飞,如果你找不到,所有的童男都会死,你若找到,就放你离开”鬼王道
“那姜望飞还有其他人呢?”我道
鬼王:“死了,姜望飞还有一口气,去吧”
我拿着火折子离去,郑怀远跟上:“你就不怕有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既然肯拿时间给我找,那我就要见缝插针”我道
郑怀远拉住我:“别找了好吗?我们打不赢鬼王,如果鬼客和他们的主上来了,我们只能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们就要抛弃姜望飞独自离去?你也知道我们逃不了,我们就算跑了,鬼王也会把我们抓回来,而且你没听见吗?望飞只有一口气,岌岌可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道
“那我们一起找”郑怀远道
进入一个山洞,到处都是石像,我找到姜望飞,抚摸着他的脸颊:“望飞!”
望飞思量:姐姐?姐姐是你吗?我为何看不见你?
“郑怀远!”我道
郑怀远与我抱着姜望飞找到鬼王,却见那早已经燃尽的一柱香,我心颤了颤,抱有侥幸:“我们早就找到了的,大人能不能帮帮忙,复活他?”我声音明显颤抖,郑怀远:“好了,死了就死了”
“我只,有望飞,了…”我道
“爬到我身边,学狗叫,我就复活他”鬼王道
我毅然决然跪下,爬到鬼王身边,学狗叫:“汪汪,汪汪!”
郑怀远双手握拳,嚼穿龈血,不忍目视,闭上眼:“鬼王大人”跪下:“求您了,我也跪下来求您”
“你跪什么?我是在替你出气啊,才子”鬼王:“你可是财神爷之子,郑世子,跪我,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呀,我可要叫你爹一声爷呢”
“我不用您替我出去,我不生气”郑怀远道
“那你起来吧”鬼王看向我
我站起来,笑笑:“是不是您同意救姜望飞了?”鬼王拍拍我的脸:“你啊,脸皮真厚,人都死了,救什么啊?”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外面正好电闪雷鸣,我的脸色苍白,眼神无光,悲伤的神态如同被寒风凌冽过的花朵,深深地低下了头
我走向姜望飞,搂住他:“弟弟,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我缠累了你”大颗饱满的泪水滴落在姜望飞身上,石像瞬间碎裂,露出姜望飞的面容,鬼王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只有爱的泪水才能打破石像,你不是不爱姜望飞吗?”
“忘了告诉你,我回来的这几年一直在偷偷关注望飞,看着他夜晚因为思念我而整夜难眠,有时睡着了也在说梦话,一直姐姐,姐姐地叫,一个大男人还为此落泪,我被感动到了,参加郑怀远的婚礼,只是替他高兴,也替他难过,很多年才找到一个称心如意之人,我紧张,因为我怕他认出我,而生气我这么几年都不去找他,又怕他不认出我,把我忘记”
“姐姐!”姜望飞抱住我:“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可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姜望飞热泪盈眶
我浅笑:“因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忘了我”
“不会,你是天底下我最喜欢的姐姐,没有之一”姜望飞道
鬼王:“就算姜望飞活了又如何?”“他体内的石化素已经扎根,慢慢生长,他就会双目失明,和我一样”
“你一双白色的眼睛是瞎的?”我道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鬼王:“你幻术师师父教你修习幻术,你在山上联系,我采蘑菇,你对着我面前的野兔联系,却被飞过的鹰吓到,一不小心对我用了,我从那以后再也没看见,你不是听见我的呼救声了吗?为什么你要冷眼旁观!”
我回忆,我靠近看了看就:“我去找人来救你”
鬼王:“是,你说去找人来救我,可是你一去不归,我就疼死在了山上,嗓子都哑了,你呢?去了哪里?”
“我跑了没多远就不小心滚下山,头被砸晕,醒来就记不起来了,后来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后悔不已,对不起”我道
“所以我就该原谅你吗?我如今变成了孤魂野鬼,不是主上收留,并精心培养我,我不知以后该怎么办,我已经不能转世投胎了!”鬼王:“藏怒宿怨,久久不散,我这一生就被你毁,了!”“你知道吗?我才十七啊!我也才十七啊!我还有一个竹马,我们自小定下娃娃亲,待我十八我就能嫁给他了,我与他情深意重、心心相印,我就这么,死了?可是他也终生未娶,承受不了丧爱之痛,几年前郁郁而终,我看着他每天喝下苦不拉几的药汤的样子非常难受,我要抱抱他都做不到,他看不见我,因为我,是鬼!”
“对不起”我跪下道
“你愿意赎罪?”鬼王道:“你知道吗?我爹疯了,娘也割腕了,他爹娘,也前后,被气死!”
我:“我覃玉愿意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