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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盛魃无意看见我的脑袋:“谁啊抢我妹!”盛魃上前和郑怀远对打,手一直稳稳托着我,木假山看见:“盛魃怎么和郑怀远打起来了?”上前拉开两人:“郑怀远你先走,盛魃她醉了”
回到未央宫,郑怀远把我放到床上,木假山拉着盛魃:“走了!你再不回去你妹妹就真要被抢走了!”
“什么妹妹,我没有妹妹,我一个亲人都没有”盛魃推开木假山,木假山抱起盛魃:“学会了!”
“你放下我,放下!”盛魃道
木假山:“我也想体验一下抱人的感觉”
盛魃:“你要不要体验一下被人暴打的感觉?”
木假山:“啊!”木假山手滑放到盛魃,连忙伸出手拉住盛魃,揪就着月光看清木假山的面容,盛魃:“你长的白白嫩嫩的耶”
“滚!”木假山向前走去,盛魃跟上:“覃玉她们进宫了吗?”
“不然呢?”木假山道
我捏着郑怀远的脸蛋:“你要喝酒吗?”
郑怀远:“什么酒?”
“我们的喜酒”
“你,冷静!”郑怀远夺过蝴蝶酿,我:“还我的蝴蝶酿!”
“看我!我比蝴蝶酿贵吧?”郑怀远用手指扶着我的脸
我:“你知道喝什么酒最容易醉吗?”
“蝴蝶酿?”
“你的天长地久!”我道
郑怀远:“我能喝?”
我嘟囔着嘴:“不,你不好喝,要不我们去吃面吧”
“吃面?深更半夜的吃什么面?”郑怀远道
“你的心里面~嘿嘿”
“覃玉,你确定要撩拨我,吗?”郑怀远道
“不确定不确定”见他一手按在我的床上,我连忙起床,坐在桌边:“此行有什么收获?”
“有我,算不算收获?”郑怀远俯视我
“说回正事!你接到半夏小姐了吗?”我道
郑怀远:“接到了,还有你的师父赊刀人我也接到了,都在宫外的福仁客栈”
我:“给她安排一份喜欢的差事,缺钱不?”
“不缺钱,缺你”郑怀远手搭在桌子上,凑近我,我绕过他起身:“我自己去吧”
福仁客栈:
半夏:“半夏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你是改名了?”我道
半夏:“殿下叫民女半夏便是”
我:“你有没有喜欢的差事?”
“进宫,做陛下的妃子”半夏道
我默默打量:“为什么?”
半夏:“我如今孤立无援,不如用自己的生命对赌,我赌陛下会爱上我”
我:“有的人一生都难以逃离深宫大院,只能咽下委屈,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最后人财两空,你倒是想要进宫,进宫容易,出宫难”
半夏:“民女要进宫,为殿下鞍前马后”
我不解:“谁让你为我进宫的?”
半夏:“郑大哥哥说的对,只有进宫才能帮助殿下在陛下身边做事,成为您的耳目,我崇拜殿下,雄才大略、舍生忘死,您的那首萼绿君我也会背,我也希望自己能像萼绿君,像您一样,舍己为人而永垂不朽!”
我不求甚解,轻轻瞟一眼郑怀远:“郑公子,如果你想要退出这盘棋局,我不会强求,要是你为了自己能偷闲,而把无关女子拉入这盘棋,那你不配留在我身边”
“殿下,我不是”郑怀远还未说完,我摆手:“半夏,如果进宫不是为了你自己,那还是做些其他营生”
“是,也是为了我自己,殿下,您能挺身而出,我为何不能?”半夏道
“我躬身入局不怕损兵折将、溃不成军,即使被打的落花流水我也能重整旗鼓,可是棋子越多,反而容易百密一疏,覃有道棋高一着,因为云白凤得陛下盛宠,我虽然有把握让你在陛下身边得个妃位,可是满盘皆输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没关系,殿下尽管布棋,半夏愿意成为殿下的一颗棋子,甚至弃子”
我:“今夜你就以丫鬟的名义随孤进宫,茗茗我已经打发走了,身边正好缺个服侍的婢子,你可满十六岁了?大覃律法女子满十六岁才可婚嫁”
“正好十六,是!”半夏道
赊刀人:“乌麦?”
我回头:“师父?您怎么在这里?”我跪下:“乌麦对不起师父,说要接师父到寿阳安富尊荣,却让师父来寻徒儿”
“快起来,你如今是高不可攀的公主,怎么能向我这个无名鼠辈行如此大礼”赊刀人扶起我,我笑道:“师父说笑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应该行礼,师父既然到了寿阳,今夜就随徒儿进宫”
“不,我过惯了自由散漫的日子,去宫里别给你惹祸,见你过的不错,我就回去了”
我:“那师父在福仁客栈住下,徒儿不时会来看您,别回去了,不然徒儿找不到您,还没有时间去找您,住宿费用不用担心,徒儿如今腰缠十万,也该孝敬师父您”
赊刀人:“那我就不走了,别时不时来看我,你肯定有很多事要忙”
“这些日子我什么都没做,很闲,我会时常来看您的”我道
翌日,尚宫,尚仪,尚服,尚寝,尚食,尚功等人挑选新入宫的宫女,我带着梳洗过后的半夏前往:
尚宫等人行礼,我:“免礼,诸位辛苦了”
崔尚宫:“不苦,这是下官们应尽的职责”
我:“孤新给你们加一位半夏姑娘,和其他女子一起选秀”
李尚仪:“请问半夏姑娘的官籍是否交由掌事嬷嬷?”
“我”半夏吞吞吐吐,我:“她的官籍我看过了,是良家子,官籍你们就不用看了,在孤的未央宫,除非你们信不过孤”
崔尚宫:“不敢,殿下带来的人自然不会错的”
“那你们看看半夏姑娘适合做些什么?”我道
李尚仪:“当个做饭煎药的二等宫女足足有余”
“崔尚宫,你同孤来”我拿出两贯钱给崔尚宫:“这是你们应得的”
“谢殿下,殿下放心,半夏姑娘绝不会在下官的眼皮子底下受欺负”
“很好”我在半夏耳边:“好好干,以后尚宫们还会提拔你”
我刚要走,尚服过来:“殿下且慢!殿下或许不知,这些姑娘们全是四殿下从无遮学堂带来的,把宫外其他地方的姑娘们全拦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道
王尚服:“无论哪位宫女参加内人试做了女官,或是被陛下看上,那都是四殿下的线人,下官本不该没事找事,可是还请殿下替半夏姑娘小心这些从无遮学堂选来的宫女们”
我:“你说在哪选来的?”
王尚服:“无遮学堂”
“哪个无遮学堂?”我道
“据说是浔阳的无遮学堂,殿下说那里风水养人,便从一位木公子那里买了无遮学堂”
我取下手上戴着的戒指递给尚服,王尚服推脱:“不不不,下官不能要”
我:“这是你应得的”随即离去,尚服喜笑颜开:“殿下慢走啊!”
此时,梵音殿中的覃有道和木假山谈话,覃有道:“百香引、海棠山庄你都卖给我了,还有什么你能卖的?”
“公主殿下还有几地产业是殿下不知道的”木假山道
覃有道:“哪?”
“寿阳的风氏兵器行,禄安典当行,还有民赢书坊”
覃:“这么多?你不早点说!”
木:“我现在不是说了嘛,只要殿下需要,我都可以卖给殿下”
覃:“低买高卖,覃玉知道你把她辛苦买来的产业卖给本殿吗?”
“我不声不响地卖了,她怎么能知道,还请殿下一定噤若寒蝉,否则以后她就不找我帮忙了,你我合作,获益匪浅!”木假山二人有说有笑,我在窗外听见后深吸一口凉气,郑怀远抓住我的手:“不要冲动”
“孤早就知道没有人会真心待孤,果如其然”我进入梵音殿,木假山未曾料到,还笑道:“她要是知道我背叛她,定然吓得脸黑!”
“哈哈哈,你继续说”我用手按在木假山的肩上,覃有道起身:“是他主动找我的,我可没有逼他”
“什么你,明明是你来找我,说殿下整日留在宫里,必定心怀叵测,狗狗祟祟做一些暗昧之事,还说只要我肯把百香引卖给他,他一定出高价”木假山怒气冲天:“鸟尽弓藏,背槽抛粪!”
我暗藏杀机:“木假山,当着众人的面,你说,我给你百香引、无遮学堂地契的时候是不是说让你卖给需要的人,授人以柄,给他们大展宏图的机会,钱可以商量,不要也行,我们得到的报酬就是名誉,名誉是钱买不来的,海棠山庄我买来也是让你低价卖给需要但是捉襟见肘的人,你卖给四哥也罢,四哥,你的理念和我一样吗?无遮学堂我建来是让生活拮据的父母送孩子去学习的,让他们学到更多的知识,以后有份营生可干,自力更生也有知识做根基,你却把他们送到宫里来,她们喜欢吗?”
“她们喜不喜欢不重要,她们同意就行了!九妹,不要再做张做智了,立身处世的道理我比你懂!”覃有道指着我的鼻子道
“当两个人的权力不平衡时,低权力者会自然畏服于高权力者,就会被迫同意高权力、高地位者说的话,所以被迫同意不等于同意,我是没资格教四哥做人的道理,可是前提是四哥已经成了人,你真不配为人,畜牲一个”我即将离去,覃有道指着我:“你凭什么说我,我愿意空置海棠山庄,作为私人庭院干卿底事?你自命清高、佛口蛇心,身边每一个人接连背叛你,为什么?因为你背惠食言,骗了所有人,说不定还骗你自己!郑怀远,不要在她手底下干了,不值得,本殿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本殿应有尽有,什么都能给你!”
“你着急的样子真可怜”我转身,来到他面前,轻挑他下巴:“我更不想可怜你了,那样你就不可怜了,没人可怜你,你才可怜,我就喜欢你可怜兮兮的模样,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坐上你梦寐以求的皇位,然后踩着你的头颅,公诸于世,我有一个蠢才哥哥”
我健步如飞离去:“他就送你了!”郑怀远跟上:“你不是说你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做吗?”
“是啊,名下产业都被覃有道抢走了”我道
“你连你师父也骗?”
我:“别惊讶,你们都一样,我连我自己也骗”
木假山看向覃有道,覃有道挥手:“去去去,你现在没用了,本殿不需要你,滚出去!”
木假山追上我:“殿下,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求您了”
“如果我什么都能原谅,那我经历的所有都是活该”我:“郑怀远,到我宫里那拿十贯钱”随后郑怀远来到厨房:宫女们正在用饭,我:“吃过这顿饭,想出宫的就可以走了,不是孤赶你们走,皇宫里蛮不讲理的人很多,孤就是典型,我相信你们中有人不想进宫,乐师、幻术师、机关师、采珠人、茶艺师、相马师、女相师、医女、巫女之类,这世上不是只有宫女这一份营生可干,孤进宫前也做过赊刀人、相师糊口度日,一句话,喜欢什么干什么,要是想走的,可从孤这里领二十块铜板,不要领完又回来,在这皇宫里走错一步你们都会被活埋,死一个宫女在宫中不是大事,没有人会替你们收尸,人就活一次,总要做些喜欢做的吧,对吗?”
有些宫女附和:“对!”
一名宫女:“可是我们都跟四殿下签了卖身契,殿下说,要是我们不进宫,他就把我们嫁给那些富家老爷做小妾,牙都掉光的那种”
“是啊,笑起来脸上都有褶皱,期期艾艾的老头子”
“嫁去了还要给人家生儿子,要是生不出就要被打死”
我:“你们放心,孤就是要荡平天下之不平事,除暴安良、扶危济困,惩恶扬善,以及大义灭亲,你们尽管走,不用回头,孤这道血肉之墙只要还有气,就铁定稳固如山、坚不可摧!”
宫女们接二连三拿铜钱离开,宫女们前面走,我在后面挡着,覃有道赶来:“你病入膏肓了吧,本殿带进来的姑娘们全被你送走了,你给我让开,让开!回来!都回来,你们的卖身契不要了吗?”覃有道从怀里拿出一沓卖身契,我拿出火折子,郑怀远架着覃有道,覃有道眼看着我把卖身契烧成灰烬,覃有道从地上捧,捧起来一把灰:“覃玉!去你娘的,你无情,别怪本殿无义!本殿这就去父皇面前告发你,新帐旧帐一起算!”
下一刻,我已经躺在牢房里,盛魃送饭食来,士兵阻拦:“陛下有令,谁也不准进去”
“小哥通融一下”盛魃拿出五两银子,士兵:“进去吧,只有一须臾的时间”
“多谢多谢”盛魃探头俯视躺在床上不慌不忙唱曲的我:“你是打算余生都交代在这牢里了吗?”
“该说的都已说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