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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我和盛魃起床,茗茗为我穿上袍,在我耳边低声:“小姐,您的窗笼是不是早就痊愈了?”
我沉默不语,盛魃来到我面前:“走吧,我们一起去抓凶手”
茗茗阻拦:“殿下的窗笼还未痊愈,你不能带殿下出去!”
“什么?你们殿下失聪了?我怎么不知道,昨晚我们还在一起谈话呢”盛魃道
茗茗:“所以殿下是在装病,为的是不嫁给斯公子?”
我步步紧逼:“茗茗,你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你,似乎你很想离开未央宫,那请吧”
茗茗:“可是殿下,你答应过我的,当初我被毒蛇咬了一口,差点小命不保,你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把答应我的事做到”
“只要是不过分的事孤都答应你”我道
“不过分,说实话,茗茗对郑公子芳心暗许、一往情深,如果殿下能让我情有所归,那茗茗就替殿下保密,如果殿下不答应,那就只能说明殿下对一个侍卫心有所属,斯公子要是知道了,你猜他会不会杀了郑公子?”茗茗道
我:“斯文已经知道了,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茗茗:“可是你和斯公子的婚事已然尘埃落定,陛下不会同意你和郑公子的婚事”
盛魃:“茗茗姑娘,本郡主想问问你,是不是你给我爹下的毒?!”
茗茗:“不是我,什么下毒?郡主有眼无珠和殿下结为金兰之交,那群对殿下疾恶如仇的人肯定不会放过郡主”
我:“姐姐,麻烦你先把茗茗关在未央宫,别让她出去,我自有办法解决”
“好”盛魃打晕茗茗,我出未央宫,盛魃:“下雨了!你带把伞再走啊!”
“不用”细雨如丝,轻轻地笼罩着大地,雾气缭绕,仿佛一幅水墨画。雨中的世界变得柔和且迷离,雨水打湿覃玉的脸庞,有种狼狈、凌乱的美,让人心动不已
金銮殿:
朝中大臣斯碾和斯文等人正在和覃安雄议政,覃有道:“姜国从容不迫,定是想要稳中求胜,姜国定是不会和昭国结盟,但是姜国一直毫无反应,和大覃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我们也不能不为所动,要加快统一江山的步伐”
覃安雄:“那我们该怎么做?”
覃璋:“儿臣自请到姜国与姜国皇帝议和,请父皇应允”
“好!此时不必张扬,你带几名贴身侍卫便可”覃安雄道
“谢父皇!”覃璋离去前在覃有道耳边:“希望姜国真有你说的起死回生术”
覃有道喜气洋洋:“二哥去了不就知道了”
覃璋离去,我与他在殿门擦肩而过,我从门槛向前跪下,一步一步挪上前:“父皇!”斯文过来扶我,我推开他:“还请父皇言行若一,父皇答应儿臣要给母后和太子哥哥正名,可是您答应儿臣的金棺呢?一朝之后应该享有您之下的最高礼仪,可是母后墓木已拱,这十二年儿臣尽我所能都为了能与父皇相认,让母亲入葬皇陵,金棺自儿臣进宫就已经托人打造,蛛丝尘网又有谁擦去?求父皇准许母后入葬皇陵,昨夜母后托梦于我,说她冷若冰霜,又要面对世俗的横眉冷眼,还因为遇人不淑而抱恨黄泉,父皇!”脸上不只有轻柔的雨水,还有忧伤的泪水,久跪的汗水,以及斯文的涎水
无数官员目不转睛盯着覃安雄,迫于压力,覃安雄:“不成体统!但是言之成理,先起来吧,以后这种私事就到御乾殿找朕,不要再在大庭广众的时候这样做,不知道还以为朕亏待了亲女儿!”
我艰难起身,顿感头晕,斯文伸出手:“我扶你”
我无奈把手搭在他手上:“谢父皇”
“你窗笼好了?”覃安雄难以置信
“是的,昨夜母后托梦时告诉儿臣,会用冷眼旁观且喁喁私语者二十年的寿命保我平安,今早起床倏地发现儿臣能听见声音了,此乃吉星高照,多亏了我母后”我轻轻瞟一眼其他官员,官员们汗流浃背,斯相国起头:“恭喜恭喜!想必是时来运转,鸿运当头!”
斯文:“恭喜殿下”其他官员也接连说恭喜,我行礼:“父皇,儿臣虽是女子,但也有一个提议,希望父皇能关闭边疆的进出口,儿臣担心昭国会有人潜入大覃祸害百姓”
“我朝律法虽然没有规定女子不能共商国是,可是公主不是官职,还请殿下好自为之”斯相国道
我:“儿臣的刍议只有绝顶聪明的人看的见并能领悟,世上仅有一人,敢问父皇,您是那个人吗?如果是,那就请您不要下圣旨,聘礼我已经退了,不过斯家还未退还庚帖,父皇,请您交出庚帖,此刻我不是公主,而是一个父亲的女儿,可不知道这个父亲有没有把女儿当做女儿”
覃安雄:“庚帖在云贵妃那里,朕会让云贵妃把斯公子的庚帖交换给斯丞相,斯丞相,过会陪朕去一趟永祥宫”
斯碾:“陛下!犬子对殿下是真情实意的,绝不是虚与委蛇,殿下也肯定是暂时被郑怀远这厮迷了眼目,请陛下再给犬子和殿下一个相处的机会,这庚帖就暂时不退,要是半年后殿下对犬子仍然冷若冰霜,那犬子一定不会牵丝扳藤,而是当机立断!”
斯文:“陛下,请陛下再给臣与公主一个相处的机会”
“好啊,父皇无需左支右绌,儿臣给斯公子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我道
“这不仅是给犬子一个机会,也是给殿下您自己一个机会”斯碾道
我行礼:“儿臣先行告退,如果昭国人潜入大覃,可别怪儿臣没有说过”
我强撑着出了宫殿,按揉经外奇穴:想必是淋雨又出了汗,受了风寒
我快速扫视了周围,无一人可以依靠,斯文撑伞出来:“殿下,我要回府了,但是我可以送你回宫”
“不用了,没伞孤也可以等雨停再走,不是非走不可”我道
斯文:“殿下!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还在想一个未卜生死之人,你让我情何以堪!”
乌云压顶,天空突然裂开,豆大的雨点纷纷扬扬地落下,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敲打着屋顶和路面
覃有道撑伞出来:“本殿要回梵音殿,九妹慢走”
我追上覃有道,和他共撑一把伞:“好哥哥!就让我与你一起回去吧”
“我可是要去东边的梵音殿,与你西边的未央宫不顺路,而且我母妃正在殿里等我”覃有道嘴上不饶人,却把伞偏向覃玉,斯文手指扣紧伞柄:“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最好!”
“哎呀,我可以去梵音殿坐坐嘛,我可从来没有去过四哥的梵音殿呢,时婕妤在吗?不知道时婕妤近来无恙否?”我道
覃有道:“你就空手去?”
“我准备有礼物的!”我道
进入梵音殿:
时婕妤起身相迎:“皇儿!我儿回来了!陛下怎么说?”
“二哥被遣送去了姜国,明日就动身”覃有道道
“这个女的怎么这么像先皇后?”时画屏道
我:“覃玉见过时娘娘”
“你就是覃玉!杀死我三儿的覃玉!”时画屏暴跳如雷
“时娘娘,如果您真的关心三哥,为何四年都去盛国看望一次?是盛国皇帝不准?还是父皇不许?”我道
覃有道见母妃汗流浃背:“都坐吧,坐着说”
时画屏坐下,我倒茶:“时娘娘喝茶,最近怪事频出,盛魃的父皇突然被下毒,我猜测幕后之人是想毒死他们二人,那样百姓们都会以为我轻诺寡信、嗜杀成性,对义结金兰的姐妹也能痛下杀手,盛国残军一定疾首蹙额,忍无可忍时就会蓄意谋杀,可他们不会知道,他们仅是幕后主使的棋子,借刀杀人这招神乎其神,我都想不到是谁想害死我”
覃有道:“胡思乱量,过分敏感了吧”
我短暂凝视了时花屏的神情变化,从怨恨到心虚,我牵起时画屏的手:“时娘娘,其实我也不想怀疑您的,来之前我还准备了礼物送给您,想要求得你的原谅,可是被一个女人截胡了,她还说要代替我送给您,里面就包括紫色缠丝玛瑙珠四十颗,还有昆山白玉香插,您是不是没有收到?”
“什么?玛瑙珠?本宫什么都没收到,这女的是谁?”时画屏道
“我不敢说,她让我保密”我捂住嘴:“我也把盛魃父皇被毒害的这件事情告诉了她,她说最应该怀疑的人是娘娘您”
时画屏:“说,让你说,是不是宫娇?她自己跑到我这里让我和她一起下毒,自己却把所有责任推给本宫!虚有其表、阳奉阴违,怎么不来道雷劈死她!”
轰隆轰隆,雷电交加,我连忙伸手:“嘘!娘娘您说这话也不能肆无忌惮啊,您就算不信有神明,也不能对神明不敬呀”
“哦哦哦,我虽然信佛不信神,但对世间万物还是有一颗敬畏之心的”时画屏捂住嘴
“所以娘娘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走上前
时画屏看向覃有道,我也看向覃有道,覃有道:“我可不知道,要打回您的锦绣宫去,我这梵音殿前不久刚翻新”
“时娘娘,如果宫美人真是始作俑者,只要娘娘您不再被蛊惑,那阿玉也愿退避三舍,既往不咎,可如果不是”
时画屏:“是!阿玉啊,如果不是宫美人扇惑人心,本宫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你放心,她要是再造谣生事,本宫就跟她翻脸!”
我:“可是我送娘娘的礼物也被她收了,娘娘可是要平白吃大亏了”
“本宫这就找她去,和她断个干净!”时画屏离去,覃有道摆手:“厉害”
“有其子必有其母,四哥绝对不是蠢如鹿豕之人,时娘娘一定是皓齿明眸之人”我道
覃有道:“人小鬼大!”
“嘿,雨停了,来日再续”我回到未央宫,茗茗在屋里扔东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盛魃:“你回来了,找到凶手了吗?”
“我就试探了一下时婕妤,不想她就说了,就是宫娇干的”
盛魃即将离去,我拉住她的手:“夜里再去”
回到屋中,茗茗扔我的花瓶,我接住花瓶:“姑奶奶!你想要以孤窗茏痊愈威胁孤把你嫁给郑怀远,可是你错了,你还未走出未央宫的时候我的刺梅花已然刺穿你的心脏,孤也不会再用你,去时婕妤身边吧”
“不要殿下,求殿下可怜茗茗,各宫的娘娘们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茗茗害怕,请您再给茗茗一次机会,茗茗一定好好服侍您”茗茗道
“成功四大秘诀之一就是心要狠,你既然已经有了要背叛孤的想法,即使你还未背叛孤,孤也绝对不会心存侥幸留一个心猿意马的人在身边,狗都会反咬一口,孤也怕你吃了孤,麻麻”麻麻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带她去领这个月的月钱,要么看着她离开皇宫,要么看着她和时婕妤会面,要么你一起离开未央宫”我道
“麻麻明白”麻麻拉走茗茗,我靠着盛魃肩膀,盛魃:“怎么了你?”
“你的头怎么这么烫?快叫太医!”盛魃摸着我的额头道
永宁宫:
暧暧进入并踢掉了桌上盒里的夜明珠,宫娇起身哄走暧暧:“小死猫!别来本宫宫里,去锦绣宫去!”转身发现地上的香粉:“怎么这夜明珠里面还有粉末?”
太医诊断后:“回娘娘,这是百合香,长期吸入百合香的女子会不孕不育,终生无法怀孕”
“什么!百合香?”宫娇回忆:
十年前,时画屏送来夜明珠:“这夜明珠可是采珠人冒着生命危险下海六百尺才寻到的宝贝,但本宫不稀罕,就送给妹妹吧”
“谢谢姐姐”宫娇不时拿在手上把玩,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全部血液都被抽离,只剩下了无法置信的震惊
时婕妤迎面而来,眉头深锁,嘴角挂着不满和轻蔑:“宫娇哪宫娇,小娇娇,本宫不拿回本宫的东西就不叫时画屏!”
两人在地上翻滚着,拳脚相向,每一击都似乎能致命,云白凤在殿外看见:“停下都停下!”
宫娇和时画屏如同两只花猫,云白凤坐在前面,看着站着的二人:“为了芝麻点的小事大打出手,有什么必要?”
时画屏:“不是小事,公主送本宫的紫色玛瑙珠都被你私吞了!”
宫娇:“谁私吞了?谁私吞了?没有的事!”
“那公主说她送本宫的四十颗玛瑙珠被你截胡了,难不成是假的?”时画屏道
“本宫连颗玛瑙都没见过,更别提四十颗,她肯定是骗你的!”宫娇道
时画屏:“什么?可是我把你让我投毒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宫:“你都告诉她了?真是个一无所能的花瓶!”
时:“什么呀,还可以插花好吧?对了,覃玉说她送我的还有一个香插”
宫:“我没见过,根本就没见过!百喙莫辩我!”
时:“没有那就没有,你用不着在贵妃姐姐面前摇尾乞怜”
宫:“我摇尾乞怜?时婕妤,你以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夜明珠里放百合香的事吗?我怎么说这么多年都怀不上孩子,原来是你绵里藏针!”
时:“我是又怎样,你就该断子绝孙!给盛魃父女下毒的主意是你出的,表面人畜无害,实则老奸巨猾,你活该生不了孩子!”
宫:“你骂我?你没有参与吗?我是出了主意,可是毒是你下的,你倒会明哲保身了,就让我一个人背着一条人命,你的手就没有沾上过鲜血吗?我想还不止一个吧!”
时:“血口喷人你!”
云白凤:“适可为止!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你们两个都会身败名裂,依本宫看,就这算了,不追既往,你们以后也一刀两断,不要再见面了,这一天天的乱死了!”云白凤火速离开
“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时画屏离开
“你以为我想和你纠缠不清啊?断就断!”宫娇双手叉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