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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和猪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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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中食后几人来到尼姑庵周围寻找通往地底下的入口:

    绣娘:“公主,下面真的有人声吗?”

    我:“下去了才知道”到处寻找入口,绣娘在一间禅房的墙壁上无意碰到了机关:“公主!你们快来啊,我找到机关了!”

    我和郑怀远进入阴森森的地道,点燃红烛,向深处走去,郑怀远一手握着剑,一手扶墙走在我身后,我回头一看,郑怀远已经双腿发软跪下,我连忙扶起他,轻声道:“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我,我,我…”

    “你怕黑是吧?先起来”我努力扶起郑怀远:“你是重量级的呀”“你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我好吧?”

    郑怀远听话照做,右手扶着我的左臂,我:“要是实在害怕就出去吧,你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我,我不怕”

    “死鸭子嘴硬,好,接下来你就设法克服”继续前行,我越加觉得压抑,透不过气,颤颤巍巍,郑怀远发现:“你也怕?”

    我:“你承认你害怕了?”我站在原地不敢动,郑怀远主动牵住我的手:“不能半途而废,走”

    继续走,地道由窄到宽,土壤潮湿,抬头一看是无数的蝙蝠,郑怀远连忙熄灭红烛,紧闭双眼,我:“我做你的眼睛”

    再往深处是宽敞的一厅,可却只有一张檀木桌和四条胡凳,我再往脚底一看,无数的蜘蛛爬向我们,郑怀远把我抱上檀木桌,自己也要上来,但不小心踩空,为了避免他的头磕到桌子角,我护住了桌子角,郑怀远仰头:“谢谢”

    “快上来”我抓着他的手臂,两人站上檀木桌,蜘蛛却在啃咬桌角,我突然想起:“蜘蛛怕刺激性气味”拿出一瓶小香水洒在地上,蜘蛛们接连死去,没有死的逃离,郑怀远:“你怎么随身带这么多瓶香水?”

    “我有百宝袋,香水在关键时刻能续命呢,下去看看”脚踩在地面上,我俯身望去,捻起一坨湿泥:“湿的,说明这个地道刚修建不久,老天爷,快走!”

    两人连忙往回跑,看着来路黑蒙蒙一片,郑怀远又昏睡了头,我急忙握住他的手:“我在,我在”

    郑怀远闭眼冷静,吞涎水:“光,光”

    我点燃红烛:“我们走”

    三冉和王肃出来,三冉:“想走?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我转身,挡在郑怀远面前:“我怎么说尼姑庵怎么这么快被夷为平地,原来是你们把木材带来地下了,故意留了两间禅房,是怕我们发现不了入口吗?”

    王肃:“覃玉,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不知道你怎么有那么好命,这么多人杀你都杀不了”

    我瞥一眼郑怀远:“跑!”

    两人逃跑,三冉和王肃追赶,眼见三冉逼近我,手要抓到我的衣裳,我从速把红烛扔向她,三冉用衣袖去挡,衣裳不小心被点燃,用手掐灭后再抬头,我已经躲进了一间密室里,三冉一间间寻找,王肃来到郑怀远面前:“本本分分做人不好吗?我记得你原本是六皇子的人,怎么突然跟这个公主了呢?她已经是一条濒死的狗啦,爹不疼,娘又死了,哥也死了,司徒也死了,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郑怀远一直不敢睁眼,王肃右手握拳又张开,大母指弯曲,四指即将戳伤郑怀远,我看着门缝外瑟瑟发抖的郑怀远大喊:“怀远!”

    郑怀远眼睛猩红,一剑刺去,王肃躲开,两人对打,三冉歪嘴笑道:“是你要自投罗网的,我来喽”

    我蹲在墙角,右手按住旁边的门,心里默念:老天爷,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

    三冉推开门进来,发现墙角的我,我起身向后退,转身发现四面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丝线,三冉指尖轻触丝线,我阻拦:“你疯了吗?线这么细划伤皮肤怎么办!线上的红粉是毒,你看不见嘛!”眼底一丝凌厉划过

    三冉歪嘴笑道:“我乐意,你才是疯子,如果不是你,郎星不会死,他不会死!都是因为你这个祸害,你给他下了毒还自欺欺人以为他真心对你好,我真不明白青烈为什么要这么帮你,你本就应该死在那个冬天,永远不要醒来,你的福气真好,走了一个郎星又有一个长孙,还有一个郑怀远,凭什么!凭什么人人都只会注意到你,凭什么连郎星都为了你丧命,一个恣意少年郎本是风华正茂的好年华,你这个狐狸精,你比我更狐狸精!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三冉手握丝线,丝毫不顾手心的血肉被划伤,鲜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三冉握着丝线对准我的脖子,我双手背在身后,左手取下右手食指上的月亮,摸了摸尖刺,如此锋利,不信你杀的了我

    门敞开着,郑怀远无意看见门里三冉握着丝线朝我走来,心想:必须速战速决,不然这个秘密将会被永远封存

    三冉笑着走来,我身后也是无数丝线,眼见她手中的丝线快到了我的脖子,我连忙用月戒上的刺划去,丝线断裂,三冉扑向我,我胡乱用月戒划伤她的脸和手,她在原地尖叫,我连忙出去把香水砸到王肃身旁的墙上,香水瓶碎裂,香水弥漫空中,王肃捂住口鼻,我带着郑怀远逃离,出了地道关上了地道门,我:“怜儿,黑火药”

    怜儿拿出包袱中的黑火药,打开地道扔进去,我拉着郑怀远,长孙拉着绣娘跑“嘭”的一声把我们几人都轰出禅房,扒开头上的泥土,吐掉溅进嘴里的泥,我第一时间查看郑怀远:“你没事吧?”伸手吹拂他脸上的灰,郑怀远握住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我:“那你是不是该放开我的手?”

    郑怀远连忙放开他的手,手足无措,我看向绣娘:“没事吧?”

    绣娘摇头,长孙为她整理头发,郑怀远:“你是怎么想到带黑火药炸地道的?”

    我:“先回去再说”

    回到客栈,我:“今日我们到尼姑庵寻找翡翠镯子的时候我就想过,为什么熊熊大火把尼姑庵夷为平地却还有两间禅房没有被烧毁,而且翡翠镯子找到也这么容易,我想是王肃设计好的,他在宫里这么多年了,知道我姨母是当年的娴妃,而且狗皇帝送我母后和姨母镯子的时候云白凤还是贴身服侍母后的丫鬟,她也看见了,所以我让怜儿带上黑火药,准备好随时炸地道”

    绣娘:“公主考虑的周到,真不愧是公主!”

    我:“王肃没那么轻易死,而且我猜三冉是妖”

    郑怀远:“依据”

    我:“因为三冉说了那句“你比我更狐狸精””

    郑怀远撇嘴:“妇人之见”

    绣娘瞪着郑怀远:“你有病吧?谁骂你了,你说谁?是不是一天没说话欠的你呀,你再乱说小心我把你的嘴缝上,让你一辈子也说不出话来”

    郑怀远一言不发,我浅笑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我也说了猜测嘛,潘郎,施工队找到了吗?”

    郑怀远:“别叫我潘郎,恶心”

    我起身行礼:“郑公子,请问你完成你的任务了吗?还有怜儿姑娘和长孙公子,你们也完成了吗?”

    见绣娘起身,长孙也连忙起身,绣娘:“完成了公主”

    长孙点头,郑怀远依旧坐着:“嗯”

    我鞠躬:“谢谢诸位了”

    绣娘也鞠躬:“公主!你是公主怎么能和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行礼呢?”

    我笑笑:“都坐”

    诸位坐下,我:“既然我想称帝,那我就要能屈能伸,况且我还要麻烦你们一件事,等慈幼院建成后请你们抽签选择要在慈幼院做的差事,无需多久,三月即可,因为我到其他的慈幼院审查过了,那些学童大多不尊敬师长,夫子兢兢业业教学,可他们都是满不在乎、目中无人的态度,我也去过部分学堂,你们猜里面的男女比多少?”

    绣娘:“一比一?”

    长孙:“二比一”

    郑怀远:“学堂无罗裙,这不是你说过的吗?”

    我:“这也是我想招收郑公子入我麾下的原因之一,记忆犀利、过目不忘”

    郑怀远面若冰山:“能不能说重点?不能就别浪费我时间了”随即起身,我即速:“学堂里面只有男童,所以我想建的慈幼院名叫无遮学堂,凡是家庭贫困者皆可送子女到学堂学习,不收钱,况且学堂包吃包住”

    郑怀远:“你以为你是活菩萨吗?”起身离开,绣娘拍桌起身:“他是有病吧!”

    我嘴角翘起:“怜儿,坐下来听我说”

    长孙按着怜儿坐下,我:“无遮学堂无遮取自无遮大会,佛教每五年举行一次以布施为主要内容的法会,无遮,指宽容一切,不分贵贱﹑智愚﹑善恶,一律都平等看待,而我取无遮二字借指男女平等,我知道,建起这个学堂后肯定会有人质疑我,甚至抗议,但我偏要从无遮学堂开始,我要创造出没有压迫、剥削,平等、自由的社会,男女平起平坐,不是女子无后就活该被休,不是女子为妻就必须闭门不出,一辈子都要在东厨灶屋中忙碌,想必以后也会有人寄死亡威胁的信件给我,但我不怕,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干吗,如果你们愿意,日后我们就以兄妹姐弟相称,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一口吃的”

    绣娘和长孙站起身,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公主万岁!公主万岁!”

    我笑笑:“坐下吧,我年方十六,长孙大哥,怜儿嫂子,这样叫你们可有不妥?”

    长孙摇头:“没有”

    绣娘:“那我唤你什么?”

    “不管我叫什么名字,你们都唤我妹子可好?”

    “沧海横流,我无奈以无数的名字做保护层,我不知是否有魁心兰这个人,但黎诗和凌肆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还是有点害怕的,不知道哪天晚上就有人进入我的房中刺杀我”

    绣娘:“那你还要这么做?”

    我笑笑:“我不止为我自己而活,肩上是百姓们的期望,他们期待有一个人能引领他们走向大同社会,而那个人是我”

    郑怀远在门外听着,冷笑了一声,回到房中,我:“好了,等学堂建好以后,我们再抽签,都回去睡吧”

    长孙二人离开,我敲敲郑怀远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郑怀远:“进来吧”

    我进入郑怀远房中:“我可以坐吗?”

    “嗯!”

    我坐下,看着靠在床边,枕着枕头,却睁着眼睛看向天井顶,我:“你还在为今天我冒犯你的事而生气吗?”

    郑怀远不语,我起身行礼:“对不住,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又坐下:“我回答你当初的那个问题,你问我为什么我整日都这么忙,我想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我不美,但也算不上丑吧,现在我还年轻,可岁月无情,我也怕来日无多,所以我要把握住短暂的人生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母后看”

    “我不喜欢听大道理,省省吧你”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爹住过的小木屋长什么样吗?”

    郑怀远从床上惊坐起:“你要带我去?”

    “走着”我笑着起身,郑怀远跟上,来到海边,郑怀远看着一间小木屋心颤了颤,两人进入屋中,郑怀远看着郑老大睡过的床,我拿出隔板中的一沓沓信纸:“这些都是大哥写给你的”

    郑怀远拿起第一封信,打开,上面写着:“我亲爱的儿子,你一岁了,可我走了,我是爱你的,请原谅爹”

    我笑笑:“我看过每一封信,那个爹字下半部分是不是一个大字?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他告诉我,没读过什么书,但弟弟是个读书人,教过他一些字,他学着给你写信,但他寄不出去,没钱不说,他觉得他字丑,就这么屯着,应该有四五十封了吧,每当他想你就会给你写信,我要看都是悄悄的看,不然他会打我的手心,说:“偷看!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了偷看!”每次被他打我都乐在其中,因为那说明他还是在意我这个小妹的”

    郑怀远背对着我,潸然泪下,我走出木屋,站在岸边,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守得云开见月明,月亮出来的,可我的月亮何时能出来?”

    “喂!”郑怀远走出来,双眼通红:“你说我爹是怎么死的?”

    “你又不报仇,告诉你做什么?”

    “你说的也对,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我就是想知道杀我爹的人有没有改过自新?”

    “我会让他洗心革面的,可如今谁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本来不怕黑的,今日是我说话冲了,对不起,因为…”

    “因为你想到了大哥,也就是你爹对吧?”

    “我渐渐长大,没人告诉我我爹是谁,但二爹对我很好,我就叫他爹,他们成亲那日我也觉得奇怪,没有原因就要送我到街上玩,等我回来我的确看见了窗上的喜字没有撕完,十二岁,有天夜里,我做了恶梦,半夜起床找娘和爹,却看见无数官兵拿着令牌进入我家里,爹娘还有祖父祖母他们都死了,我躲在床底下逃过一劫,等他们走后我抱着娘痛哭流涕,她告诉我,我才知道我还有一个亲爹,如今连亲爹也没有了”

    “你觉得你一无所有了吗?”

    “我舅父和舅母不要我了,我不是一无所有又是什么?”

    我扭头看去,郑怀远眼中含泪:“哭什么,不管男女,你们的眼泪都是珍珠,我都不哭了”

    “那个夜太黑,黑到我看不清去路,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

    我拿出手帕:“擦擦吧”

    郑怀远接过手帕,我笑笑:“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我又道:“六岁生辰前夜,太子哥哥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六岁生辰那日,母后第一次对我发火,第二日,我和母后就到了民间成为布衣,人人都说我母后是妖妃,我要成为女帝,因为那样我说的话就能被人信服,我要向世人证明,我母后不是妖妃,云白凤才是,我也要证明我自己,我不是妖妃的女儿,我是覃玉,我是大覃最尊贵的公主,我还要一统天下,主宰世间的一切,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可笑?女子为什么不能做皇帝?我犯法了吗?没有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郑怀远歪头笑道

    “难怪你会因为怜儿提到你娘而生气”

    “我娘本是书香门第,京中贵女,可是她执意嫁给我爹”

    “大哥忠厚老实,这也许就是你娘嫁给你爹的原因”

    “很多人都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我劝我自己,我有爹,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你自己,为什么不试着为你自己活一次?你还有很多没看过的风景,还有很多没走过的路,不试着走两步你怎么知道前路会坍塌?”

    “听你的,不过别叫我潘郎,我不喜欢这中种称谓,我希望你我只是主仆关系”

    “就不能试着做好朋友吗?”

    “我不需要朋友”

    “太绝对了吧哈哈,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朋友提供的情绪价值可是千金不换呢”

    “你把司徒当亲哥哥看?”

    “对啊”

    “他死了,你会难过多久?”

    “难过已经过去了,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他是英雄,活在我心里的大英雄!”

    “是条汉子,别让他失望”

    “明白!”

    “走吧,夜深了”回去的路上路过河堤使府邸,我塞了一封信门缝里,郑怀远:“写的什么?”

    “让他建水则碑”

    “一个河堤使还需要你这小姑娘教啊?”

    “提醒他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你要是做河堤使那才叫一个尽职尽责”

    “呀呀呀,刚才还骂我呢,现在你又夸我了”

    “你不是说你不记仇吗?”

    “现在是现在!你和猪站在一起,猜一种动物”

    “象?”

    “对!”

    “我怎么感觉话里有话?”

    “男仁之见!”

    “你!”

    翌日,覃玉和郑怀远带着礼品来到司徒府,郑怀远心不甘情不愿,一路上都唉声叹气,我含笑:“你爱谁啊你?”

    “我是替某人感叹”

    “某人?谁啊?”

    “明知故问”

    “说话算话,主仆关系,不要越界了,叫我主人”

    “主人!”

    “诶”我转身看去:“你肯定在想他们会如何为难我,可这都是我活该啊,是我自食恶果,到时候站远点,要是被牵连进去可不怪我”

    “主人怎么会有错呢?主人什么错都没有”

    “主人什么错都没有~”我学郑怀远的口吻重复他说的话:“阴阳怪气滴~”

    “你学我?”

    我:“男仁之见好吧?好啦好啦,闭上你的嘴,现在我们应该难过,沉浸在悲伤的氛围当中”

    郑怀远扭头看过来:“这么快?”自己也有样学样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