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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回答不出来。”上官雪儿默认的看过来，冰美人一双眼确往上面慵懒半眯眼，侧躺着享受美酒的淡漠男子凝视。
若是之前对他的认知只是一个无用废物，那嫁过来和跟着他入宫那些时日，对他的印象从废物升为内敛冷漠，而如今，则是睿智专情，气势迷人了。
好一个如谜的男子，如果说这凤小主是个神秘的人，那他，绝对是那个莫测之人。
两人之间的信任程度，似乎已经超乎了想象力，别人看不到，她确实观察了许久才下来定论。
这么彼此依赖和信任程度，徐亚多大的默契和磨练才能拥有啊，放眼望去，即便是骨肉至亲，也未必有这样的相互。
但见他双眸微微一颤，那深邃的黑眸，比宝石还要明亮淡淡扫过，刚毅俊朗的面容，嘴角一丝若有似无浅笑。看似温润如玉，实则一定是个让人爱恨交加的方上人。
他眉眼半弯，在对着她笑。魅惑的笑。
面色一阵烫烧，心儿在他默默注视里，颤得厉害，不得不掩饰的转头不敢再看，墨发飞扬间，只余他震撼人心的狂妄哈哈大笑，笑得她忍不住的，想去偷偷看他……
“咦！”那一声娇媚的声响让几人同时望去，见那凤小主娇笑如花，指着他们，轻描淡写道了话：“知道我为什么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吗？因为我凭的就是这个心高气傲，懂了吧？”
“你少大放厥词，从哪里滚来就赶紧滚回去！”回香怒气匆匆喝骂。气得七窍生烟的完全没有了理智。
摇着小手，凤兮吃不消的连连轻咳好久才应话：“多谢回香姑娘了，不满你说，我还真是做梦都想回去我能回去的地方，你以为我稀罕在这乌烟瘴气，尿不拉屎地方？再加上跟你们这些满腹神经兮兮阴谋诡计的人打交道？我呸。想想我都想恶心得吐血知道吗？”
“那凤小主的家，是在哪呢？”看上官雪儿问的很温和，查户口？抄家斩门？啧啧，凤兮都替她的想法蛋疼。
别这么假惺惺的好不好？幸好她刚才没有吃很多，不然要反胃了。不过从男人角度来看，尤其是现代那一会儿，这样的女人会让很多八零后觉得适合当老婆，除了不知道他们能否吃得消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脾气……
“说了上官小姐你也不知道，您不是小门不出大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吗？”
“呃——”没有料到凤兮会这么直接反问的上官雪儿面色僵住，被噎出一口难受在心口，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也是可以说说，说不定父亲会知道。”
“你父亲？当朝丞相？”拿父亲来压她？这个算盘她上官雪儿打错了。
皇上那厮她都不以为意，难道还会怕了她一个丞相父亲？笑话——
“凤小主冰雪聪明，一道便知，正是如您所说的。”
“哦，反正快要退位，知不知也无关紧要了。”
几人面部抽吸，不可置信望着这个满脸笑意殷殷，毫不介意的凤小主……
她倒是是什么人？竟然这般，这般的胆大包天，放肆。要被人说出去，定是遭受大祸临头啊。哪还能让她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笑眯眯……
“凤小主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的典故吗?”被上官雪儿这一问，她干脆的点头，娇唇越发笑得妩媚动人：“知道呢，不过这句话要真用到我身上，只有我让别人祸从口出，绝对不会让祸从口出降临到我自己身上，如果不信，要不要跟上官小姐打个赌之类的呢？”
轻佻的模样，几分挑衅，几分自信从容。
“你……，凤小主这一番自信风范，当真是要让人学了学识了。”
“不！”被她这一恭维，她怕啊。“别人的恭维我还会考虑考虑，但是你们的恭维，我一个下贱之人可受不起。”
“我们……”
“你们，是谁？”
几人皱眉，惊愕张着红唇不解。他们？不就是赫连苍穆的侍妾吗？府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强调问？他们还能是她认为的谁？
见他们这一副呆愣的样子，凤兮也没有多大意外，若是她，肯定也是这样不是？
他们看起来没有继续回答之意，她看起来不禁有些的着急烦恼，秀眉蹙了蹙，愁人的皱纹都愁出来了。
烦恼的眉心，忽然一暖，那揉着太阳穴的小手，同一时间被包裹入一片温暖掌心，背后一堵强壮的靠山稳稳当当，让她自然依赖上去，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酌人气息。
头一偏，水波荡漾的双眸轻轻一抬，小脸透出安心的娇憨冲身后那双令人着迷的柔情深眸无邪一笑，呢喃着：“穆，苍穆……”
靠入他温暖眷恋怀抱，她又眯眼问：“你们，当着我的苍穆说，你们到底是谁？”
也许是因为有港湾依靠，这一次她的问话没有在咄咄逼人，少了几分强势，显得几分平淡无奇。
“是谁？你们，来废府，到底是嫁给我的苍穆，还是另有所图……”他们不回答，她困乏似的，像在对陌生人问话，又好似在将一个小小顽石仍入平静湖面，一沉，便成了重重的致命一击，将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撞开阵阵惊吓慌乱涟漪，不断泛大，一圈一圈的扩散，在也难于平静，就好似如今他们之间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哼，自不量力的贱人！你以为你是谁？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我看着你都嫌脏——”
“唷——。回香姑娘这几日嘴儿需要一些药物添堵？”低沉的嗓音，很清淡，清淡到冷漠，听着都渗了密密麻麻的冷冻刺心。回香不敢看赫连苍穆的冷漠，低下头咬牙不说话了。
“下一次我不想听到有人骂小东西‘贱人’，因为是本王培养出来的，要贱也是我们一起贱，她也只能对本王贱，而你们没有人有资格这么评论她，除非是她要骂谁贱，那谁一定是真的贱骨头了。”
几名侍妾浑身哆嗦，低着头面色苍白，再也不敢说出话来。
他都这般维护宠溺……他们还敢如何？
这个凤小主，到底是谁？
她到底是谁——
而他们，又是谁？她问他们是谁的时候，为什么他们只能沉默……。为什么回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