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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玩死我啊！”
擦！还腻不要脸了！这人——
凤兮听闻赫连苍穆这话，脸骂他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实在是看不顺眼。没有斗嘴的兴致。
被他玩玩，忍不住的，她眼压一喝。
“你这个下流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愤怒举手抵着他脑门，理智崩溃的她顾不及别的，手指弯曲，扣上手中，刀口锋利发冷光——
蓦地，她愣住了。
怎么没反应？
她错愕的反手一看，丫的。谁把她的刀口什么时候换成纸片了？
赫连苍穆盯着她变幻多样小脸，由她那深受打击转为崩溃的表情来猜测，这个要拿来杀他的东西看来是报废了。
“赫连苍穆你这个死东西。”几近抓狂的怒吼。一定是他趁机弄出来，可恶的是她竟然没有察觉。
“怎么？你的秘密武器失灵了吗？”他假意关切的问。
“看来你真像是他们所担忧的那样，本事大得很呐。”火大的瞪着他，她想不是身体的灵魂作怪，一定是她八字跟赫连苍穆犯冲。否则怎么这样，身心都是这样的不可思议被扭曲改变——
“过奖，本事再大，那也是小东西你赋予我的力量，由心到身，在到灵魂，总是……”大手暧昧留恋她面颊，嘴角的笑意，狠厉邪气，“让我浑身热血沸腾，还欲-火-焚-烧——”
“去你的！一个有妇之夫我还真不稀罕了。”真是，该死的。
“小东西，请别用这种杀父仇人的不共戴天的眼神瞪着本王。刚刚你，不是也很享受？”
“你这句话，老娘我听了不舒服。”
微开的嫣红唇瓣被他狠狠一咬，他不介意勾魂朝她笑：“这一招，是小东西交会了本王。”秀眉一皱，身子已经被他抬高，欺身使劲的压倒她，“这一招反扑，也是小东西你交的，还有——”
他大笑，温热掌心已经撕开她领子，狂野的抓住那颤动的娇嫩美好，“这个，更是交得本王每次都要欲仙欲死。”
“啪”——万籁俱静，空气凝滞。
一个始料未及的动作，让优雅温润下暴戾的男人顿时错愕。随即幽深黑眸燃起骇人的怒火。
“你很生气?”有些被他吓到，话音还勉强维持这不颤抖。
毕竟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她生气，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隐忍太多，也许需要找一个出口……
他脸上五指印清晰可见，想想，刚才那一巴掌，下手有多狠。
突地，娇颤的身躯被他拎起来。
“你干什么！”她失声低喊。
“小东西，看来还真是本王太娇宠你，所以让你开始张开羽翼，小嘴毒辣，不听使唤起来了，要说不变的，就数这性子一如既往野性难驯，不给你点教训都要踩在本王头上造反了？”他嘴角扬起冷邪无情的笑，足以凝固她体内的血液。
“明明就是你犯错在先，凭什么生气？”虽然冲动是魔鬼，让她忘了自己的处境，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挑怒他。可是就是这么发泄出来了。无所谓了吧——
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很恼火很恼火，心口憋得很难受的感觉。压抑犹如阴沉沉的天气。
“本王的话，就是命令！”察觉到他的意图，娇躯很没出息发颤。
看他这一副从来没有的样子，估计是他压抑，隐忍的面下那个自己也一并被激发了出来。
此时，能屈能伸，才是硬道理。一想，凤兮咯咯的撒娇着赶紧会道，“苍穆，你这是要准备狠狠的虐待凤兮么？还是亲手扼断了我的小脖子？”
“嗯哼！现在认错，已经晚了。”那双大手，无情松开——
“那你想怎么样！”小嘴一撅，气归气，发了出来后便是觉得有些无聊。
想象就能明白他不过是想激怒她，让她将心里的不舒服都骂出来解气，她如何能不明白，只是越是这样想得明白，就越发的难受。
他有他不能不做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怪他，他装着她，却对她，从来都这样，连同那次她问他为什么当初救下她有没有后悔，他都是什么都不问。
他明知道她的意识已经恢复，不是吗？
她恼他，却无法去怪他，也许有一天，解脱了，离开了，便好了……
“啪啪。”他大手轻轻的抽着，将她拉入怀抱，细细的拥，“我还能拿你怎么办，除了打你屁股两下之外……”哪里舍得真的打她。
小手轻颤，抚入他脸上清晰巴掌印，一定是很疼吧，他一声也没有哼，难道他以为她这样打疼了他，就真的能好受吗？他不过是因为该死的愧疚，该死的心里不好受，才这样惹火她，让她打他骂他，他心里就会不这么痛苦吗？
赫连苍穆，你究竟，藏了多深……
细细的指尖，迷离描绘这一眉一目，从薄唇，到额头，闭着眼，记住了，她便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眼帘下垂，如兰轻吟他耳边：“如果苍穆不知道要拿我怎么办，我告诉你，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是最好的办法？”
他身躯抖得厉害，却很快安稳下来，大手撩了她下巴，她轻轻一拍，他的手，温度逐渐冰凉。
“若是这样能让小东西开心一点。”
“是啊，我怎么能不开心？一下就甩掉这么多负担落个满身无忧无虑轻松，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我已经等你说这句话很久了。”
“小东西……”
“你应该起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今日是要进宫，带你的三个貌美如花娇妻——”
纤手挑了那紫色簿纱，她已经背对着他离开，手心抓不住她的温度，那般凉透心.
墨眉下垂，心尖一阵阵针扎生疼……
他的小东西，总算是长大了，也就是意味着，她终于不再依赖他，终于不用为谁而活的为自己活，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离开他，失去他……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不是吗？从那贡品出现房中，从八弟拿回来的纸条和匕首，从他入宫，从那夜她问他起，她已经在慢慢的长大，做自己了不是吗？
而他能做的，只有让她远离他，最好离得远远的，再也不会跟他牵扯上任何关系，这样，她就能置身事外，他们也就不会盯上她，也就不会走他说要她走的那条道路。
呵，看来他便仁慈许多了呢……
“要我带这新婚之夜在别的女人房里过夜惹的一巴掌去见皇太后和皇上？”他笑，轻轻的低沉，若有所思。
“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你可以走了。”
“小东西，我会觉得你永远是我的骄傲。”嘴角一抿，他只是回了这样一句话。
眼眶顿生酸涩，她狠狠一眯，淹没了回去那片汹涌海潮，嗤笑：“这不是苍穆你一直都在希望我做到的吗？你难道不高兴？”
青丝佛动，他没有回话，只抓了一把柔软，细细的用指缝梳理，轻柔呵护，专注认真，那一低头的瞬间，她从镜中扑捉到一抹一闪即逝的深情，再看，除了温柔专注，再也没有了……
打理了最简单的发鬓，他为她插了那凤簪，熠熠生辉，如他此时镜中微笑的温柔样子。
“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做了吗？”嘴角笑颜如花，为何心尖那般钻心的疼。
“也许。”转过她，轻轻的笑着望入她眼底，那一片迷蒙涟漪，点点泪气，是如此揪紧这他。
“是一定吧，往后苍穆每天都要忙着为妻妾梳理，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外人呢。”话音未落，脸上沁疼，是他指尖，失控刮了她……
“我要入宫几天。”将她小手包裹，却再也品不到那暖意了。
“嗯，去吧，毕竟是成家的人了。”
“嘘——”他摇头，大手伸出，双眼紧紧锁了她娇颜，宠溺一刮，十几年来，他最是温柔的瞬间宠爱动作。独一无二。
“你，走吧！”别过的脸让他抓个正着的不松开。
空气中湿气弥漫，她不以为意一笑，“如果真这么担心我，不如带上我一并入宫？”
他不说话，只是将她狠狠拉入怀里，铺天盖地的吻，狠狠咬下——
久久，他转身离开，晃动的门，闪了她的眼，一眯上，清汤挂面的往下落，阵阵凉意迸发——
立在门边，目送他卓然身影翩翩，裙角飞扬，乱的发丝，缠绕着刺麻了肌肤，透彻心扉的空荡荡尖锐感。
马上的他忽然回头，透过一片相送之人，专注落在门边的她身上，一直一直，都没有转开半瞬。
赫连苍穆，我不会怪你，可我，会离开你……
他的魅影消散，独独他的眼神，还是那般专注，转身，将半面门遮掩而上，挡住了他。
***……
他走后，废府中的气息，都变得单薄寂寞许多。
冰星和冰貉看起来很是担心的寸步不离，连着总管也是隔三差五的过来走动走动。
想来，是他们的七王爷下达命令这些天凤晚阁不再是禁地了。
伸个懒腰，眯着媚眼朝门外的冰星冰貉招手，他们很快走入，恭敬低头：“凤小主，有什么吩咐奴婢的吗？”
“嗯。”懒洋洋应答，身子在珍珠软椅一动也是懒得动的瘫软如泥，“你们，去正厅给我准备点东西，我饿了。”
饿了？听到她的话两人有些怀疑望过去，发现凤小主今天很饿呢……
“不知道人无聊还被监控很能吃东西吗？”轻飘飘的话冷得冰星冰貉一哆嗦，赶紧颔首去拿吃的。
正厅，总管也在一脸的不解。不知道凤小主这个样子，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