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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作戏,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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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爷,饶了奴才吧。”小德子不知凌乱往前快速而去,看来是不会回答他的话了。

    “若是在周公公手里讨了苦吃,也许有天会让你吃得甜头,就怕小德子你真是周公公所骂那般,是扶不起来的烂泥。”

    小德子身躯颤抖,眼角偷偷看了眼面容沉稳的这个废王,不知怎的,竟是有些安神。

    许是都被人成日骂了那废物,今日被人道出,无数委屈成就了他发泄的出口。

    “不好,兰妃娘娘过的可是一点也不好,除了每日夜憔悴,还被几位娘娘他们欺负,做了粗活那些,连几位嬷嬷都要给兰太妃颜色瞧,听闻前几日,就是奴才与周公公去七爷府上那日,回来后就听侍候兰妃娘娘的沁儿道了委屈,说是那日娘娘被余嬷嬷欺负,还被人给踩了双手红肿不堪,更是昏了过去,还……还……”

    “还如何!”手背青筋暴涨,赫连苍穆面色深寒一紧,看了小德子吓得哆嗦,断断续续的道来:“还因为摔断了先皇御赐的簪子,让皇太后命人打了板子,吊起来一夜一日,还不得吃东西,还说了,择日要送去见先皇赔罪,赏赐三尺白凌和鹤顶红……”

    “啪!”——

    两人身边的树枝应声拦腰断裂,小德子战战兢兢斜眼,瞧了那面色森冷,双眸布满愤怒,双手鲜血直滴的七爷,吓得大气不敢喘。

    “小德子,本王今日受了你如实忠告,他日定会给你好处。”收回手,细细的掏出洁白丝帕,抹掉伤口,不曾皱一下眉头,面色很快恢复如常,让他带了去兰宫。

    小德子又是后悔又是爽快的走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七爷,这里就是兰宫了。”小德子在一间庭院停留,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刻薄,不过就是显出一整片说不出来的哀戚。

    拿出银子,递给小德子,他退了他,推开门往里而去。

    “谁——”里边传来娇喝,一名十五芳龄,梳了简单宫女鬓的丫鬟走出来,望见他吓得面色一白,惊得后退两步,警惕瞪过来想要尖喊……

    “本王赫连苍穆,无需多喊来人了。”怕她喊来人添堵,他淡漠应话。

    “什么——你,你是废王……”

    眼神一眯,沁儿吓得双膝跪地,“七王爷恕罪,奴婢眼拙。”

    “起来吧,你就是侍候兰妃娘娘的侍婢沁儿?”听小德子说得话,这丫鬟对母后是不错的。

    “回禀七王爷,奴婢正是侍侯兰妃娘娘的奴才。”沁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忐忑的不知所措。

    如果他正是七王爷赫连苍穆,那不就是兰妃娘娘心心念念的那个皇儿吗?那……

    她猛地抬起头来,“七王爷,快随奴婢来。”

    看她面色慌张,赫连苍穆率先大步而入推开了门。

    “母后,母后——”心底藏着的那一份深刻思念,一入这熟悉气息,他便低沉的喊着奔入里间。

    然——

    空荡荡。

    “七王爷,不是这里,快去清宁宫救救兰妃娘娘。”

    娇小身子被人一把提起,沁儿被这冰寒面色吓得连尖叫也发不出,只听得他低沉咬牙的声音蹦出:“谁带了母后去那里!”

    “皇太后吩咐人来带了去。”

    沁儿话音未落,眼前那道伟岸愤怒的身躯已经将她放下冲出门,只余那门一晃一晃的荡悠悠——

    踮起脚跟,她忙跑了去,怕是他不识路。

    赫连苍穆入不了那清宁宫,因为不敢如此放肆破坏规矩在给母后落下罪名,所以他出现的,是御书房门边。

    “七弟?这么快就跟兰妃娘娘见过面返回来了?”赫连华翼疑惑不已反问。

    “皇上,臣弟有罪,罪该万死,只求母后犯的错,由臣弟代受。”这是他第一次,卑微下跪,连父皇,他都未曾跪得如此屈辱。

    “七弟这是做的什么呢?”他更是惊奇,淡淡扫过,没有让他平身。

    “请皇上,给臣弟手谕,入了清宁宫见母后。”

    “咦,兰妃娘娘这些日儿倒是有些清闲,还记得去了母后那请安了?”他还是没有叫跪地的七弟起来,仅是单手支起下巴,看似在思考什么那般出了神。

    “是,母后一个人落下如此安静清闲,也是应了父皇旨意,皇上应该记得父皇当初给母后的那道圣旨吧?”波澜不惊面色,淡漠反问话意。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诚意。

    赫连华翼眉目一锁,眸色加深,明白了他在用父皇的懿旨跟他谈条件?

    “七弟这话说得是,皇兄允了你去便好。由周公公带去吧。”

    “臣弟叩谢皇兄。”

    “起来吧,多年不见,七弟倒是越发的跟皇兄疏离起来了。”

    没有回他的话,赫连苍穆佛了礼,“不是为弟疏离,而是皇上,有心了——”应了声,他于他淡淡薄凉视线里,随周公公走。

    一路安静走过,入了清宁宫外,但见青烟袅袅生香,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鲛绡宝罗帐柔柔层层,叠峦起伏,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奢华又显出高贵清净。

    而此时,踏入宫中,但见一切又金碧辉煌,处处是雕着凤飞舞动,一派大气耀眼。

    有条不紊缓缓半跪,赫连苍穆恭敬垂首:“不孝罪儿臣叩见太后娘娘。”

    “咦,是七王爷穆儿吗。”一道惊奇缓慢嗓音淡淡飘来。沉稳有度,威严渗透,是历经心机后的沉淀。

    “正是罪儿。”

    “来,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瞧瞧当年威震四方的七皇子,如今是何等英年才俊了。”依旧是那般口气,听来让人表面没有任何压力,确有着重重压抑接踵而来。

    “多谢太后娘娘宽慰,儿臣遵命。”缓缓抬头,他自知道这个人万万得罪不得,也就恭敬卑谦,收敛起一身霸气和冷漠愤怒,显得温润有加,清心寡欲的无欲无求。

    “穆儿如今这般模样,想必先皇泉下有知也心宽慰藉了。”话中有话,她幽幽叹息,眉目陇上一层淡淡哀伤,想必是想起了往日先皇再世的时日,不免又是一阵的悲戚心情,将这一室金碧辉煌都罩出黯然失色。

    “儿臣不孝,让人担忧了。”

    “来,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皱眉,他淡淡步了上去。

    眉目亲和,良心各异,倒是貌合神离。

    “今日穆儿来找哀家,是有何事吗?”过了表面亲和,遣退了不该留下的宫女侍婢,太后面色也稍稍的端正了起来。

    她本是丞相之女,今日这位置势在必得,生来集千万宠爱,如此刚才那般亲和,已是大限。

    “太后娘娘,儿臣,想见母后一面。”恭敬道出来意,却不想听得太后面色一阵惊讶不已的反问,“兰太妃娘娘可没有在哀家这清宁宫呀?是不是什么人误传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