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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这次准备了。”顾淮墨眸光幽深。
陆婉凝大概不知道，自从之前在她休息室那一次被迫叫停，顾淮墨现在就随身备了一些。
他当时其实觉得自己有些荒谬，毕竟他从不觉得自己对这种事情有多么热衷。
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准备得正好。
他并不热衷身体的欢愉，但他热衷陆婉凝的身体。
然而，面对他的有备无患，陆婉凝却崩溃了：“……你这，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总不可能，他早就预计好了爬山后会做什么吧？
可明明爬山也是一时兴起。
陆婉凝不由想起来一个传闻，据说，开过荤的男人，都会随身在钱包里放一两片那玩意儿。
她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居然传闻照进了现实。
“可是……我们还要看日出。”陆婉凝咬咬牙，终于灵光乍现，想到了绝佳的借口。
顾淮墨却已经又将他搂在了怀中，又或者说她本身就在他怀中，他只是左手换右手，变了一下姿势，这一次，搂着她的手臂不再隔着大衣，而是从大衣下绕过，紧贴着她里面的衣裙。
“……五点半，日出要七点往后了。”顾淮墨开始蹭到了陆婉凝的唇边，黏黏糊糊地说，“放心，来得及。”
他这话就像是哄小朋友一样。
偏偏，顾淮墨一和她亲密接触，她就丧失了抵抗力，溃不成军。
以至于原本披在身上的军大衣，最后和毯子一同，垫在了身下。
而顾淮墨压着她，两人几乎都埋在大衣之中。
顾淮墨并未完全褪去她的衣裙，但半遮半掩，反而与之前感觉不同。
愈是遮掩着，她不经意露出的半片肩膀和锁骨，也就愈发显得诱人。
陆婉凝蜷缩着手指，一边是所剩无几的理智，一边是隐忍不住的哼咛。
到最后，只剩下交叠的身影，隐忍地喘息。
毕竟山顶还有其他人，即便没有人关注他们，陆婉凝也不敢发出声音，做贼心虚。
而她愈是隐忍，顾淮墨却愈发想要听见她破碎的声音，哪怕只是一点点。
如果不是他们还要看日出，这深夜的荒唐大概还要持续很久。
但越是接近看日出的时间，山顶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当二人交缠在一起，平复呼吸的时候，陆婉凝感觉又惊又怕。
她已经能够听见外面时不时远远传来一声吆喝：“我终于爬上终山啦——”
而他们，却在这小小的帐篷内，刚刚结束一桩荒唐的情事。
这是陆婉凝前半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你，你松开我吧。”陆婉凝此时悔恨浮上心头，推着顾淮墨，不想再和他抱在一起了。
但仅仅餍足了一次的顾淮墨，却还不舍得就此放手。
他捉住陆婉凝的手，独裁道：“等十分钟。”
陆婉凝刚想否决，就听到顾淮墨紧接着说：“……不然，我们也可以等下次再看日出。”
“……”陆婉凝瞬间就不挣扎了。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看不看日出的问题了，而是马上天亮了，人也会越来越多。
没有了夜幕，又恢复了些理智，陆婉凝根本不敢再和顾淮墨发生点什么。
所以……抱十分钟就十分钟吧，十分钟算什么啊！
陆婉凝无不乐观地想，至少顾淮墨只是想抱着她，又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而想到这点后，陆婉凝又不由谴责自己，面对顾淮墨的时候，底线越来越低了……
然而就在陆婉凝神游天外的时候，顾淮墨却叫住了她：“陆婉凝。”
“……你有什么别的昵称吗，或者是小名？”
他不想再总是连名带姓地叫她了。
可是婉凝或者凝凝，顾淮墨都觉得不是很符合他的心意。
而陆婉凝却思来想去，茫然摇头：“……没有。”
“……怎么会？”顾淮墨有些惊讶。
“……怎么不会。”陆婉凝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质疑，此刻顿时生出了辩解的心思。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十七八岁才被认回陆家的，而我小时候在养父母家，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亲女儿，当然也不会真心对我。”
……不过陆婉凝其实怀疑，即便自己真的是庄有为亲生的，待遇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庄有为只对能够‘传宗接代’的儿子，多几分宽容大度。
“至于你说的小名……不管你是想听的是狗蛋翠花这种，还是亲昵一些的称呼，我都没有。”
庄有为面对陆婉凝，从来都是呼来喝去，根本不需要姓名。
‘喂’、‘你’、‘臭丫头’，就是陆婉凝全部的别称。
哦对，或许还要加上‘白眼狼’和‘赔钱货’。
想到这些，陆婉凝的目光都跟着沉了些许。
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顾淮墨失神片刻，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没有就没有了……或者，我给你起一个？”
陆婉凝听到这话，顿时就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了：“……不用了。”
她和顾淮墨还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吧？
然而顾淮墨却似乎真的开始思考，要给陆婉凝起什么小名。
结果，他却只是捏捏陆婉凝的腰，又摸摸她的手，半阖着眼说：“……真软。”
面对顾淮墨揩油的手，陆婉凝已经懒得挣扎了。
结果顾淮墨下一秒说：“……不如，就叫软软？”
陆婉凝：“？？？”
“……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跟这两个字扯上关系。”陆婉凝已经无力吐槽这个昵称了。
不对！她根本不应该和顾淮墨讨论昵称这种事情。
偏偏顾淮墨却反复念着这两个字，似乎格外顺口：“……软软？”
啊啊啊！！
陆婉凝简直脚趾抓地，想跟他拼了。
“……你住嘴，不许叫了！”陆婉凝怒目瞪着他，伸手就要去捂住他的嘴。
顾淮墨被捂住了嘴却也不气，反而上下唇轻轻一碰，就仿佛在她手心落下一吻。
陆婉凝忍不住身体一颤，连忙缩回了手。
结果就又被顾淮墨趁机提要求说：“那你叫我的名字。”
“……我是说，你之前叫过的另一个称呼。”
说后半句时，顾淮墨停顿了与喜爱，甚至轻轻别开了目光。
陆婉凝觉得稀奇，竟然错觉他是不是害羞了。
可他的名字，不管是顾淮墨还是淮墨，都不值得他这样吧？
陆婉凝这么想着，脑海中就突然浮现出了最后一个称呼。
……淮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