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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人生若只如初见(2)
径自挂断了通话,望着雨夜的眼神愈发阴霾。
韩尚存温和的笑脸占据了她的脑海,他之于她如黑夜里的阳光,温暖她的岁月,哪怕他不在身边,哪怕他不属于她。此时别离,何时才能再见呢……
没过一会儿,来电铃声再次扰乱她的思绪,一定又是周佳绩,她接通来电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真的睡下了!”
“打扰你了?”彼端传来平静的声音。
是……香姐?!
宫于诗顿了顿,问:“有事吗?”
“关于尚存的。”见她不作声,香姐继续说:“我们准备登机了,虽然他表面上看不出其他异常,但他的注意力总是有意无意地停留在机场门口,相信你一定知道他在等什么……”
“香姐,”宫于诗出声打断她的话,“这样的结果对我和他都是好的,他得到他想要的,我也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尚存签约公司的那一天我也在场,换作他人,这样的发展机会是多值得高兴的事,而他提笔前却犹豫不决,我很好奇他在犹豫些什么,直至登机前他终于扔下行李冲离机场,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同样下着这么大的雨,过了两个小时他回来了,浑身湿透,脸色很难看,后来我才知道他回学校找一个人,可想而知那个人对他有特殊的意义,相信这个人便是他签约前的犹豫。你明白吗?”
宫于诗望着大雨,眼前一片模糊,终于丢下手机转身直往外冲。
伊管家见她一幅急匆匆的模样,上前问道:“于诗,您赶着去哪?”
“别问了,我赶时间!”
“我让司机送您去吧?”
“那太好了,谢谢!”
到了机场,她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直往登机口冲,机场宽敞明亮,候机的乘客也不多,她定足寻视了一圈又一圈,却怎么也看不到想找的那个人,她焦急得咬破手指,泪水簌簌地直往下掉。她拦下擦肩而过的乘客,急迫地问:“现在多少点了?”
乘客被她的状态吓到,支支吾吾地说:“九点十五分了。”
九点十五分,已经登机了……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连哭的动作也忘记了,唯有泪水不住地往下掉。
他走了,带着她藏在心底的珍贵的东西离开了,找不回来了……
伊管家见她这幅模样吓得不轻,担忧地问:“您没事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难过地抱着伊管家,尽情地哭着,四下的乘客均纷纷向她投去疑惑与同情的眼神。
不记得哭了多久,只记得是伊管家扶她回到车上,她倚着车窗无神地望着窗外,雨不依不饶地下着,雨水敲打在车窗上,“啪啪”的响着,像一首优美的歌曲,她出奇地平静,脑海一片空白,她从未这样安静过。
严宅
严区然在客厅已等候多时,他陷在沙发上,下巴紧绷,眉头紧皱,四下的空气渲染出几分凝重。见她回来,才沉声问:“舍得回来了?”
伊管家见形势不对劲,正想替宫于诗解围,对上严区然示意的眼神,才会意点头走开。
客厅只剩下两人,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听得见。宫于诗纹丝不动地站在他面前,面色惨白,长发上还残留着雨滴,双眸无神地放空,好似随时都会无力地倒下。
白天还好好的,韩尚存一离开便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样了,原以为她会因与如梓约会的事等他回来撒醋意,看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严区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说:“不是警告过你必须保持通讯通畅吗,怎么把手机丢在房间里?”
她的灵魂好似飘到了另一个世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他怒极反笑:“你就这么离不开他吗,没有他你就活不下去了?”
她始终无动于衷。
他吼道:“回答我,宫于诗!”
每个人对自己的名字比什么都敏感,她的游神好似被唤回般,缓缓抬眸回视他充满怒意的双眼,睫毛轻颤,只字不说,地球的地心引力仿佛顷刻之间消失,意识一点一点地被抽离,最终无力倒下……所幸严区然眼疾手快,及时上前抱住了她的身躯。
“于诗?于诗?宫于诗?!”
她昏迷不醒,严区然心下焦急万分,表面却镇定自若,他赶紧叫伊管家拿上车匙,一把将她抱至车上后座,吩咐伊管家照顾着,他拨通了刘医生的电话,并以最快的速度驶至医院门口,刘医生与几位护士已在门口等候,直至宫于诗被抱至平车推入检查室,严区然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下一口气。
经医生诊断只是普通的发烧,输液过程中严区然一直守在病床边,寸步不离,伊管家提出请他先回去由她照料的建议他也没有答应。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护士替她拔针后他才抱起她离开,她很轻,他轻易地便可将她抱起,而他的动作从未如此轻柔,如视珍宝,生怕惊醒怀中的人儿,这些伊管家都看在眼里。
回到严宅,伊管家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才端来热腾腾的粥,严区然仍然守在她的身边。
“严先生,您也累了,喝点粥早点休息吧,于诗我会照顾好的。”
“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伊管家踌躇了一会儿才说:“严先生,您对于诗的好并不仅仅是为了未出世的孩子,更多的是因为她吧。”
严区然没有延长她的话题,转而问道:“她和他见面了?”
“没有。”
他舒了口气,而后又觉得好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变得如此霸道,霸道得想要占有她眼球的焦点。
“严先生,老夫人那边……”伊管家适时停住。
“你直接告诉老太婆我会妥善处理,其他的让她别担心,没别的事你先去休息吧。”
“是。”伊管家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宫于诗,才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