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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还你一句分手(2)
周佳绩一路上指手画脚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一会儿说起星座生肖，一会儿又扯到东西南北，宫于诗凝视前方，嘴角轻轻扬着，看似认真地听着，实则心不在焉。
韩尚存负责驾车，一边注意着前方的路况，时不时地透过车镜瞄于诗的表情变化。
见没人给自己任何反应，周佳绩急了：“你们是私下协商好一起玩木头人的游戏吗，怎么都不出声，光我一个人讲个不停，多没意思啊！”
韩尚存与宫于诗对视一眼，都无可奈何的笑了。
韩尚存说：“你想要什么反应，我们给你就是。”
周佳绩得意洋洋地自夸道：“说实话以我的口才不当律师真是浪费人力资源，你们好歹也给点评论吧？”
韩尚存说出真心话：“你的口才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知道你真的很吵。”
宫于诗“噗哧”一声笑了。
周佳绩埋怨道：“不帮我就算了，还敢笑。”
到了周佳绩的住处，她意犹未尽地跳下车，不忘提醒这位不听话的病人保重身子。事实上她爬上二楼后并不急着赶回家，而是站在窗台前远远望着那辆车逐渐开远，直至消失不见，眼神随之变得黯然失色。
她心里的难过只有自己知道，他们怎么会明白呢。
……
……
没有周佳绩连珠炮般的声音，车厢内顿时变得宁静，气氛不由得蒙上一层尴尬。
宫于诗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好久后，韩尚存没有再给她思量的时候，直接问：“你有话要对我说？”
“我……”她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见她欲言又止，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想告诉我的。”
“我不会跟你走。”
他突然刹车，紧皱眉头，头部被重重锤了一击般沉痛，略带愤懑的眼神紧紧瞪她。
宫于诗没有回视他，狠下心继续说道：“我会留在严区然身边直至把孩子生下来为止。”
“然后呢？”他语气沉重。
“然后的事顺其自然吧。”她平淡无奇地说出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黯然的眼神始终无法掩饰心里的矛盾与悲凉。
韩尚存沉重的叹出口气，看似接受了她的决定，“过段时间我会去美国，没有我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她鼻尖一酸，咬紧下唇才忍住没让眼泪肆意掉下。
早在毕业典礼他失约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没有他了。不能在他面前无所忌惮的撒娇，更不能让他知晓她分秒的喜怒哀乐，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她必须表现得很坚强勇敢，让他觉得她过得很好很好……
“那我们呢？”
宫于诗静静的合上眼，想了想才说：“我还欠你一句分手，现在还给你。”
车子驶至公寓时已是傍晚，下车前宫于诗点头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再见。”他没有看她，表情与语气淡然如水。
仿佛顷刻间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这样模棱两可的对话出现在他们之间，她莫名觉得寒心。
下了车她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公寓，好几次她都想回头，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能回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如果回头，只会让两人更加放不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