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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心有不甘,终究还得去报到,在电梯间,宫于诗碰巧遇见前任的总裁秘书,原以为对方会使出九阴白骨爪将她大卸八块,没想到竟是感激涕零地肺腑之言,她说:“这一天才是我真正的破壳日,总算是脱离苦海了!但是亲爱的,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看在你此时迷茫的眼神份上,我把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传授于你,很简单,就当他是精神障碍!”
说真的,她对这番话并不感到惊讶,甚至是在意料范围内。
宫于诗径直步入总裁办公室,一进门就对埋头于文件堆里的严区然兴师问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理她。
她有些恼火,加大了声音重复道:“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文件上,反问她:“人事需要安排,有问题吗?”
“我……”
当然有问题啊,担任他的秘书岂不是每天都得面对这张冰块脸,何况他是这么臭脾气的人,熟悉工作后还好说,在熟悉前定少不了出错或不懂的地方,训斥自然而然是逃不掉的。
也正因为每天跟随他参与大大小小的会议与规划每日的行程,她才知道总裁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当,他每天都很忙,公司大小事务都得经他亲自审批,职员到了下班时间都可准时离开,而他还得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夹面前处理到天黑,他离开之前她也不敢下班,往往都得陪着他加班。
严区然专心致志地在电脑面前查看报表文档,于诗忙完了闷得慌便在一旁托着腮发呆。不得不说,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很帅气,眉头微皱,眼神严肃,鼻梁高而挺,薄唇轻抿,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在键盘上,显得成熟稳重。
“还没看够?”他明明没有看她,却像不知哪里多了只眼睛似的。
于诗窘迫,忙撇开视线,耍赖道:“少自恋,谁看你了!”
严然瞅她一眼,又将视线挪回至文件上。
她又无聊地趴在桌上用手指转动着钢笔,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还是严然推醒她,还问:“我要去吃饭,要一起去吗?”
看看时间,竟是凌晨两点,他还真是怪人,预知要加班就该先吃饱了再拼命,不过她对吃什么比较感兴趣。
他尊重她的意见,说:“你拿主意。”
以他的作风定会选择星级酒店的美食,但她吃不惯山珍海味,便报了个地址给他。开始他没有多想,直至车子驶入偏僻的街巷停在一家简陋的小店门口,他才质疑地看她:“这?”
“别这么看我,这里的确不能与酒店相提并论,酒店吃的是价格,而这里吃的是味道。”她故意叹息道:“也对,总裁级的人物哪看得上这些小店。”
还懂得用激将法?他轻笑,大方推开了车门。
见状,宫于诗也得意洋洋地下了车。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荐,她点了两份热腾腾的凤爪米线,对消除疲劳特别见效。老板人很好,知道他们刚加完班,特意盛了满满的两大碗给他们。
于诗一点也不客气,她吃得很快,还发出很大的声音,没有女生的模样,严区然原本没有食欲,看她的吃相倒起了胃口,也跟着吃了起来。
她告诉他:“大家都说猪脚米线去晦气,凤爪米线则是集运气,事事都顺心。”
严区然不相信她的鬼话,“只是商家赢利的宣传方式。”
她不悦地瞥他,与经商人聊家常真没意思,从老百姓的角度看既能集运气又能吃得开心不是更有意义吗?
他抬头问她:“为什么不说了?”
她用筷子搅拌着面条,突然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微怔,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很快又回答她的问题:“没有。”
她好奇地追问:“从来都没有?”
他低下头,淡淡地说:“曾经爱过。”
“能被你这种自命清高的人喜欢,她一定很优秀吧?”
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是的,她已经很优秀了却不能满足,甚至为了跳舞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梦想对她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惘然地听着。
虽然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跳舞了,但她却感觉自己的心无时无刻不在舞动着,她羡慕愿意为梦想割舍一切的人,至少她连割舍的勇气都没有。
“你不了解女生的心思,其实每位女生心里都有一个舞蹈情结,她只不过是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罢了,或许她爱你,但你不一定永远都属于她,而她爱舞蹈的收获是可以成正比的,所以她选择了等价代换。但如果我是她,我想我会后悔的。”
“为什么?”
“因为舞蹈不能陪她走一辈子,而你可以。”
她的双眸清澈纯洁,他心念一动。
意识到自己话太多,宫于诗试图岔开话题,说:“刚吃饱说那么多又消耗完了,都怪你!”
“分明是你自己问的。”
她很能吃,除了凤爪米线还点了一盘蒸饺和拌面,她很得意自己吃不胖,严区然反说她的身材他清楚,害她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事后她还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他们还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吃饭,看来他除了永远板着冰山脸之外倒也不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