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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语,只听得山林间虫鸣鸟叫,微风吹拂着茂密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是纯粹的大自然风貌,自然看不到现代社会人工开凿的痕迹,所以山路也分外难走。有时候遇到了陡峭的地方,寄傲就会将她抱在怀中越过去。
不多时,千夜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寄傲看了她,她只红着脸不肯抬头看他。随后他大手再次拦住她的腰肢,抱着她来到一处山壁洞口处,将她放下后,转身飞跃而出,消失了踪影。
千夜站在洞口处往下看,离地面一段的距离,根本就下不去。这是怕她跑了吗?无奈地叹口气,她走入山洞里。
山壁上的洞,都不深,只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尽头。千夜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肚子再次传来“咕咕”的叫声。
手,温柔地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千夜低声喃喃说道:“你饿了吗?再忍忍吧,你那父亲,似乎去找吃的去了。”
抚摸着,眼泪又落了下来。千夜赶紧用袖子擦了擦,不由得叹息一声。
——记得,杀了他。——
那个千夜,说这话的表情一定是极其欢喜与阴险的吧。刺杀寄傲,是她执着的信念,也是她知道的,回家的唯一的路。可此时,她却不是一个人了。
尽管身子不是她的,可这孩子却感受得真实。一日日孕育着奇妙感觉,无法言语的那种欣慰和欣喜。
这就是母亲,男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的,只有母亲才会感受到的幸福。
不一会儿,寄傲便回来了,手中拎着几只处理好了的山鸡和一堆柴火。不知道他一个王,如何会做粗活,可生活,烤制,都是井井有条的样子。不一会儿,已经能闻到香味了。
他将烤熟的一只递给她,千夜便伸手接过来,抱着竹竿,小心地吃着。饿得厉害,竟将整只鸡吃了个精光。寄傲又给了她一只,她也来者不拒,又吃了大半。寄傲也吃了一些,随后将剩下的用大叶子包好,放到一边。
一直没有说话,他不说,她更不说。两个人像是演哑剧一般,只是因为千夜的躲避,连眼神的交流都很没有。
天已经黑了,火堆的火也显得微弱,只能勉强带来一些光亮。千夜抱膝看着那堆柴火,想着他刚刚生火时多么的简单,只要看一眼,那柴火自己就烧着了。
今日被他用永阳手段对付了的鲁大等人,一定伤得不轻吧。希望他们的教主很快就找到了他们,带他们医治疼痛,也好少受些罪。
想到那银发的男子,不由得好奇他的土性法术还有那头长长的银丝。虽然这是个不可思议的时代,却都是堂堂炎黄子孙,个个都是黑发黑眼的,怎么他会是银色的头发呢?
微弱的火光跳跃几下,脸上也忽明忽暗,那边寄傲准备好了东西,便转过头看着千夜。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前面面前。
千夜赶忙仰起头看他,脸上写满了警惕。
他皱了眉,大手按在她娇柔的肩头,随即用力,竟将她那件大袍撕得粉碎。
千夜惊叫出声,随着他粗暴的举动,本能地双手环胸,瑟缩成一团。衣服撕了一半,却卡在她的腰间。寄傲便将她按倒,扯着她剩下的衣裳。
千夜抵不过他的力气,生生被他剥了个精光。匈口剧烈起伏,她圆睁杏眼怒视着寄傲。这个死变/态,要对她做什么?!
将破损的湛蓝大袍拿在手中,寄傲皱着眉头,随手一扔,正落在火堆之上。随即“呼”的一声,一股焦味传来,那大袍子就那么报废了。
而寄傲则是站在火堆边,并没有要将她怎样的打算。千夜坐起来,抱膝看着那团灰烬,不由的皱眉问道:“你跟这衣服有仇不成?干什么烧了它?!”
“这衣服碍眼。”
“碍眼?!可你烧了它,我穿什么?难道要我大热的天穿兽皮?!”
寄傲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便将自己的袍子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浑身只穿了那双布靴子,坐到一边,依靠着山壁,闭上了双眼。
千夜将那衣袍好好穿了上,可一双眉头却皱得紧紧的。这衣服他穿了多长时间了?一股子的汗味。只是他身为尊贵的王上,时常沾染珍贵的香料,味道已经浸入骨髓,这衣服上也带着那般的奇特香味,并不是让人难耐的汗臭。不然,她可宁愿光着也不要穿这衣服。
寄傲的衣服,到千夜的小腿处了,上面的肩膀却露出一大截。好好整理了一下,这才看着身边不远处的寄傲。
他微微皱着眉,火光映得他的脸庞,看得到额上的细密的汗珠。千夜这才想起来,之前伯树跟飞羽的对话,说了他似乎生了重病。是不是跟他中的咒术有关?这样安静地坐着,也是在调息顺气吧。
转过头看着火堆,已看不到衣服的残骸。寄傲说碍眼,一件衣服怎么会碍眼?想来,也是跟那个影魅有关的。
影魅,他喜欢寄傲。
不知为什么,会想到寄傲要她时的情境,只不过她变成了影魅的样子……千夜只觉得一阵阴风扫过,浑身冷得厉害,鸡皮鹤立,她赶忙抱住了自己。
太恶心了!
过了一阵子,寄傲睁开了双眼,千夜正迷糊着要睡觉,听到声音,赶忙睁开了眼,自己却已经被寄傲抱在了怀中。
他,什么也没穿。不对,应该说只穿了一双鞋,此时与她近在咫尺,他火热粗糙的皮肤感受的分外真实。
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可她来到这个世上的目的却是要杀了他。
眯着双眼,羽扇般的睫毛微微垂着,千夜伸手扶在他宽阔结实的匈膛上,支撑的身子,也感受到从他身上的带来的温度。
夜晚凉,这温度令她不舍得放手。
“王上那日对水之巫师说的话,是骗他的对吗?”
“做为母亲,早晚会知道的事。只是你,也知道得太慢了。”
“没有感觉我有什么办法!可我……奴才只是个女奴,这个孩子,将来的命运会是如何?”
“这个不是你操心的问题。”
是呀,她操心了又有何用?既然他肯让她将孩子生下来,那么自然也会想到办法令这个孩子得到尊敬。
微微垂着眼帘,可是她要回家,就得杀了寄傲。寄傲死了,跟着他的这个孩子也将失去所有的依靠。她,想要自己与孩子两个人都能幸福,这个孩子只有让其他人抚养。
可又有谁,比亲生父母更能疼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