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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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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绎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司徒谨言站起身跟随着轩辕绎而去。

    “说吧。”轩辕绎挑眉问道。

    “下官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若本官说出此事,你能同意放过我们司徒家上上下下的性命么?”司徒谨言问道。

    轩辕绎淡漠的看着司徒谨言,“你觉得呢?”

    “王爷,当年的事,我姑母也不是成心的……”司徒谨言急迫的解释。

    “住口。”轩辕绎冷然的喝道,“司徒公子,别以为当年你是本王的陪读,便到现在还不知道分寸,你有何资格同本王谈及此事?”

    十四年前,轩辕绎五岁。

    “母后,母后,我想要这个人陪我玩!”奶声奶气的大皇子指着宫廷宴会上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道。

    那孩童正是司徒谨言。

    龙恒皇朝的皇后燕莺儿身着红罗长裙,首服特髻上加龙凤饰,衣绣有织金龙凤纹,华丽的像是应该锁起来的花瓶。

    听到儿子的话,燕莺儿笑的很温柔,虽然她温柔的眉间总有那么多掩藏不住的忧愁。“为什么呢?”

    “因为他好棒,他能吟诗,还会舞剑。”大皇子粉嫩玉琢的小脸带着点稚气的说道。

    “绎儿,你和翔儿以后会更棒的。”皇后燕莺儿亲了亲大皇子的侧颊,也亲了亲站在自己身旁的另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那母后,你同不同意我找那个人陪我玩哪?”大皇子扯着燕莺儿红色大袖衣的衣角。

    “好,母后让那人当你的陪读好不好?”燕莺儿宠溺的问道。

    轩辕绎记得当时自己回答的很响亮,“好。”

    多少次午夜梦回,轩辕绎愤恨自己为何要应下那个好字!

    若不是他要司徒谨言陪他玩,母后令人将司徒谨言接进宫来给他当伴读,那司徒听雪怎么有机会接触到父皇?当时的司徒建也只不过是四品官员。

    司徒谨言给轩辕绎当伴读的两年时间里,司徒听雪借机勾引了父皇,让父皇迷恋她,娶她为妃。

    若这也就罢了,反正宫里不缺妃嫔,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

    可是,司徒听雪竟然觊觎母后的后位,在司徒建的帮助下,竟然将母后推下了池塘……

    而后宫失去了皇后,独独以最受宠的司徒听雪为尊,朝堂之上,司徒一门也日渐兴隆,大权在握。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因为自己需要一个伴读陪着自己玩耍?

    轩辕绎恨司徒听雪,恨司徒建,恨司徒谨言,恨司徒家的一切人或物,恨父皇,但最恨的,或者就是年幼的他自己!

    “王爷,此事真的很重要。”司徒谨言低头认真的说道,“这关系着龙恒的江山社稷。”

    思绪回笼,轩辕绎看着司徒谨言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冷笑,“危害龙恒江山社稷的,便是你们司徒家吧?”

    “王爷……”司徒谨言白了一张脸,“我们司徒家一向忠心耿耿,若不是你一再相逼,我爹他绝对不会做出危害江山的事情!”

    “本王逼他?本王只是培养自己羽翼何错之有?他见不能将我和皇弟当成傀儡操作,便将主意打到本王子嗣上去。只可惜,本王却没有中招。他现在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吧?”

    “王爷,下官可以将爹所有的部署告知您,只愿倒是,你放过我们司徒家满门!”司徒谨言高声说道。

    告知司徒建所有的部署?这的确是很诱人的条件。

    “王爷,若你不知道我爹的部署,处理事情起来,会很麻烦,而且,百姓也会因战争而失去现在的安乐。而若你知道了我爹的部署,你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轻易瓦解!”司徒谨言严肃道,“王爷应该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吧?”

    轩辕绎挑眉,“为何你要这般做?”

    “王爷,明人何必说暗话。”司徒谨言叹了口气,“爹不知道你真正的实力,下官却明白。下官曾见过爹爹的得力手下与你交谈甚欢!这说明你已经暗地里剥削了爹的羽翼,扩展了自己的人脉。而爹爹仍不自知,被动的他怎么抖得过你?羽翼丰厚的你,现在缺的只是一个一举消灭司徒家的机会。爹爹一直没有造反的念头,却因为你在朝堂上一连番清除他左右手的明显举动,让爹爹横生自我保护的想法。爹爹在你这样的一逼再逼生出大逆不道的造反念头,这些应该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吧。如此深谋远虑的你,怎么会输给爹?爹爹根本没有一丝胜算。而我来此,告诉你这些事,只求你放过我们性命。我们愿意主动辞官,远离皇城。求王爷开恩。”

    轩辕绎挑眉,看来这司徒谨言真的算司徒家比较聪明的人了。的确,自己这样三番四次的在朝堂上挑衅司徒建,就是逼他造反。

    造反可以抄司徒的家灭司徒建九族,一来,这也算是为了母后报仇,二来,这剥削了司徒家的兵力,大权又可以重新回到了轩辕一氏的手中。

    不过,司徒谨言真的高看他了,他并没有能一举歼灭司徒家的能力。逼司徒建谋反,胜利的机会也不是百分百的。

    毕竟,司徒建手中的兵权,比自己手中的多的多。只是,司徒建不善于用人,他手下的很多心腹都已经被他纳入门下。若他造反,必定会用到他的那些心腹,而自己,也会提前得知,布下天罗地网。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那样肯定会有伤亡。而司徒谨言所说的条件,又十分的诱人。

    轩辕绎冷然的眯了眯眼。

    “王爷……”司徒谨言焦急的看向轩辕绎,“您同意下官的要求么?”

    报仇,和没有伤亡,孰轻孰重?轩辕绎淡淡的皱了皱眉头。

    “你不怕本王说话不算数?”轩辕绎挑眉问道。

    “不会的。”司徒谨言对于这一点很有信心,“帝王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你可知有一句话叫做兵不厌诈。”轩辕绎道。

    “王爷,若你会反悔,也就不会提醒下官小心兵不厌诈了。”司徒谨言道。

    空气凝固了片刻。

    “你的要求。”轩辕绎语气顿了一顿,“本王同意。但若是司徒建兵败之后,仍还想卷土重来,本王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到时候还是会死。”

    “王爷放心,下官绝对会劝他和我们一起去乡下,我会伺候他,让他颐养天年,再不过问朝中事。”司徒谨言保证道。

    “那便说说司徒建的计谋和部署吧。”轩辕绎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