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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古老而美丽的小镇,它依山而建,还有蜿蜒的小河穿插在其中;房屋错落有致,有这个小镇独有的特点,置身其中,仿佛来到了童话世界。
江清雅此时坐在约翰的车里,细细地观察着这个小镇的景色。看着这个宁静的小镇,江清雅心想,如果此次前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她一定会在这果好好地玩上几天。
经过打听,他们一行终于找到了那个曾经拥有过唐代琉璃花瓶的那个商人的家里。
尽管这家人的身家不菲,但是住的房子和小镇上其他的房子没什么两样,不是很大却明亮而简洁。
原来拥有瓶子的主人已经去世,接待南泊辰三人的是他的儿子,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名叫尼尔。
弄清楚了南泊辰一行人的来意以后,这里的主人告诉他们,父亲曾经对那件花瓶情有独钟,那是他所有的藏品中收藏价值最高的一件。许多人曾经想高价买走它,可是父亲都没舍得卖。后来父亲因病去逝后,他清理遗物时,找出了许多他曾经的收藏品,而自己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便想着把它们卖掉,一来以去世父亲的名义把卖来的钱捐出一部分给慈善机构,二来把它们交给懂行的人,比在自己手里放着有价值。
南泊辰把尼尔的话翻译给江清雅听,江清雅问道:“那您还记得是谁将它买走的吗?”
“当然记得,”尼尔想了想,说:“虽然事情过去了已经两年,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我手里就剩下这最后的一件古董,因为价格比较高,还没有人舍得将它买走。我记得那是一个中国女人,她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买下了它。”
江清雅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到母亲的照片,尼尔一看便肯定的说:“就是她,虽然穿着和照片上的不太一样,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她。”
“那您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吗?”江清雅急切地问。
尼尔摇摇头,就在江清雅感到失望时他又点了点头,“在离我们小镇几十公里以外的深山里,住着一群人,他们有着自己的体系,因为地势等原因,很少跟外界来往,所以大多数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父亲在世时,曾偶然带着我去过那里,我们还在那里住过几天,所以我知道那个地方。父亲是个爱好收藏的人,他买了不少那里的古董呢。”
南泊辰:“您的意思是?”
尼尔继续说道:“那个中国女人来的时候,穿着打扮和那些人很相似,还有说话的口音也很相像,所有我猜测她也许就住在那里。”
南泊辰道:“那先生您能带我们去吗?”
“非常乐意。”知道了照片里的人是江清雅的母亲后,尼尔热情地说。
江清雅听后激动万分,除了说谢谢以外,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车开到了一个山脚下,便没有路了。四人下了车,尼尔在前面带路。
山路崎岖不平,极其难走,江清雅好几次都差点摔下去,都被南泊辰扶住了。走了不知道多久,又经过一片山林,他们终于来到了尼尔所说的那个地方。
这里的人果然和外面的不一样,有着自己的民族特色,房屋也和外面的大不相同,基本都是泥土搭建,但是却色彩鲜艳。经过他们分析,这里可能由于不太和外界接触,还保持着原始特色的部落。不过,可能是由于他偶尔的和外界联系,所以这里的人并不是很野蛮。
有人发现来了外人,便飞奔跑去向族长报信。
族长闻讯赶来,他认识尼尔,尼东曾经和他父亲来过此地,还买了不少他们这里的东西呢。
尼尔说明了来意,族长点了点头,说:“我们部落几年前确实收留过一对夫妻,他们现在就住在我们这里,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跟在族长的身后,江清雅此时心情复杂,手心里全是汗,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激动的想快点见到爸爸妈妈,但是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南泊辰明白江清雅此时的心情,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江清雅心里一暖,反握住他。
终于来到了地方,江清雅感觉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屋,外面晾着几件已经洗的发白的衣服,门前晒着一些农产品。
门没有关,族长走进去喊了一声,便听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江清雅的心跳止不住的加快,紧紧地握着南泊辰的手,看着族长的方向。南泊辰则搂着她的肩,心里也有些激动。
一个穿着虽然破旧但是却很干净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
江清雅猛地捂住了嘴,眼泪哗地流了出来。眼前的女人和记忆中的大不相同,她的两鬓已经有些发白,额头已经有了皱纹,比两年前在街头看到时显得更加苍老。她确定这就是自己的母亲,陈艺。
族长向陈艺说了什么,她吃惊地向外看去,一眼看到了早已泪流满面的江清雅。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她慢慢地走到江清雅的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地说:“小雅?”
“妈妈……”此时的江清雅早已哽咽地说不出话,一下子扑到了妈妈的怀里。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过了许久,两人才停止了哭泣。
江清雅一边帮妈妈擦着眼泪,一边问:“妈妈,爸爸呢,他不在家吗?”
江母身躯一怔,愣了一下,“他在里面呢,你去看看他吧。”
尼尔、约翰和族长在外面说话,南泊辰跟着他们进去。
走进屋子,里面的光线极差,还有隐约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
最里面靠着墙的一张床上坐着一个人,双腿藏在一个破被子下面,他面黄肌瘦,了无生气。听到外面来了人,抬起有些混浊的双眸向门口看去。
“爸爸!”江清雅见此情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曾经总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爸爸。她走过去,颤抖着双手,望着被子下的双腿不知该向哪里放。
“爸爸,你的腿怎么了?”江清雅哽咽地问道。
“小雅?”江樾原本无神的眼眸忽地亮起来,他激动地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女儿,声音颤抖的说:“小雅,真的是你?”
“是我,爸爸,您受苦了。”说着上前抱住了他。
陈艺站在一旁抹着泪水,缓缓地道出了当年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