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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派来的使者?”
蹋顿一边说话,一边伸出长满了毛的大手,抓起一把切碎的羊肉塞进嘴里大吃大嚼。
“是的,大人。”一旁的牧民敬畏道:“那些人有数百骑,都披着铠甲,装备精良,似乎护卫的是袁绍麾下什么重要人物。”
“几百副铠甲?”
听到此处,蹋顿一双小眼眯了起来,射出了贪婪的神色。
铠甲,那可是好东西啊!乌桓人有的是健马和牛羊,但是却没有汉人的各色工匠,打造简单的兵刃和弓箭还好说,可是盔甲打造起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铠甲主要就是皮甲和铁甲,铁甲打制比之皮甲困难,锁子甲又比之扎甲打造困难。一副好的锁子甲,打造起来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还得是精熟此道的老铁匠才行,而扎甲尽管打造起来容易一些,不过这些汉人工匠各个不肯外传,因此乌桓人披甲率并不高,远远赶不上汉人的军队。
好在乌桓勇士精通骑射,用不着与敌人近战搏杀,蹋顿想道。
袁绍派人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
“请袁冀州使者进来。”蹋顿对身旁的护卫奴延吩咐道。
“是,大人。”奴延点头,走了出去,没过多久领着一名打扮颇有气度的儒士走了进来,而他身后则是跟着两名披甲的汉军武士。
这名儒士正是许攸,他面带微笑,拱手道:“在下许攸许子远,奉冀州牧袁公之名而来,拜见单于。”
“哈哈哈!原来是袁公麾下高才,俺当真是有失远迎了,子远先生快快请坐。”见到许攸进来,蹋顿表现的极为热情,连忙招呼,好像和许攸私交极好一般。
见到蹋顿对自己如此热情,许攸心下窃喜:这蹋顿如此热情,看来待会出兵之事应当十拿九稳了。
蹋顿笑道:“本单于居于陋处,倒叫子远先生取笑。”
许攸摆手道:“哪里哪里,单于居所别有异域风情,在下大开眼界。”
“呵呵,子远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乌桓人对待贵客一向热情。”蹋顿面带微笑,拍拍手。
“来啊,把招待贵客的酒肉都拿上来,请子远先生和他的属下饱餐一顿。”
听到蹋顿命令,没过多长时间便从帐外走进七八名汉人女子,她们涂脂抹粉,皮肤光洁,与那些整日饱经风吹日晒的乌桓女子大不相同,看的不少乌桓护卫目瞪口呆。
许攸在中原见惯了世面,自然是不以为意,反而心中暗笑,毕竟是蛮夷,区区几个蒲柳之姿就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去了。
这些汉人侍女手上端着托盘,上面用银质盘碟盛放着切好的各色牛羊肉、配料以及美酒,她们轻轻扭动着腰肢凑上前来,将牛羊肉以及美酒放在桌案之上,低声道:“请先生享用。”
许攸点了点头,露出了高傲的神情,没说什么。
几名汉人侍女退下之后,蹋顿则是笑道:“本单于没有什么好招待子远先生的,治下的牛羊不在少数,就请子远先生吃些牛羊肉,喝酒作伴吧。”
“多谢单于款待,在下感激不尽。”
许攸对蹋顿笑了笑,随后则是拿起小刀,将一块羊肉插在上面,一只手抓住袍袖,另一只手递进嘴中。
刚刚一嚼,许攸却是眉头一蹙,这羊肉膻味儿太重了,下意识地便要吐出来,不过见到蹋顿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只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咀嚼几下之后,勉强咽了下去。
罢了,为了主公大业,我许攸便忍耐一些。
“哈哈,先生以为如何?”蹋顿大笑问道。
“呵呵,塞外佳肴,别有风味,实在令攸大开眼界。”许攸不动声色的放下小刀,拱手笑道。
“如此,大伙儿开吃吧!”
蹋顿下令,帐中的乌桓左右人等哪里还忍耐得住,纷纷低声欢呼,随后低头进食。有些人用小刀用力一插便是几叠羊肉,一股脑塞进嘴里,咀嚼一阵,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更有甚者,根本就不用盘碟上准备的小刀,一把抓起成条的牛羊肉直接塞进嘴里,大快朵颐。毫不在意的用沾满油腥的大手抓住酒壶,往嘴里倒酒,不时地与身边人交谈,大笑之下牛羊肉沫乱喷,看的许攸忍不住眉头直皱。
蛮夷!当真是蛮夷,一点风度也没有,要不是为了主公大业,鬼才来这种地方受罪。
许攸心底哼了一声,不过面色之上却是依旧没有任何表现,依旧是带着笑容。
蹋顿则是一面大口吃肉,一面与周围人谈笑,实则不经意间观察着许攸的表情,一双绿豆小眼睛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与他粗豪的外表却是丝毫不符。毕竟是能够接任丘力居之位,统率三郡乌桓的头人,自然不可能是一个毫无头脑的莽夫。
“子远先生,可曾吃饱了么?”蹋顿笑问道。
许攸拱手道:“多谢单于款待,在下酒足饭饱,实感盛情。”
“哦?”蹋顿眉头一皱,怪笑道:“可是子远先生盘中肉食似乎并未动用,子远先生胃口看来不大啊。”
在坐的多为乌桓人,平日里早就吃惯了牛羊肉,面前的肉食自然是风卷残云,一扫而空。就连许攸身边的两名武士也将牛羊肉吃了个七七八八,而许攸则是受不了那个膻味儿,因此只吃了一点点。
无数乌桓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许攸的脑袋却是转的极快,微笑道:“单于盛情相邀,在下不食自饱,哪里还吃得下牛羊肉呢?”
“哈哈哈,子远先生不愧是读书人,果然是能说会道,本单于佩服之至!”蹋顿哈哈一笑,对于许攸这番话的确感到高兴。
“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
“既然子远先生已经吃饱,那么咱们应该可以谈谈正事了。”蹋顿挺起上半身,微微笑道。
许攸见到蹋顿如此郑重,同样挺直腰身:“理应如此。”
“袁公数月之前保举某位单于,某足感盛情,实在是感激不尽。”蹋顿开口道:“却不知袁公派遣子远先生,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