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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离看着她:“威胁我无用。”
“那我就真不吃了。”庞齐景立马翻脸,黑着脸盯着孟离。
孟离笑了一下,庞齐景这脾气,果然是宠大的。
要说小时候谁最受宠,那自然是庞齐景,委托者作为嫡长女,夫人将军对她的要求都要更高一些,让她事事循规守矩,让她给妹妹们做榜样。
做榜样的责任落在委托者身上,庞齐景就没有那么大压力。
而委托者从小也事事让着这个庞齐景,疼着她,宠着她,小时候庞齐景犯了错,委托者甚至还帮她顶罪。
一个人性格的形成不是没有原因的,诸多原因才有了今天的她。
剧情里庞齐景死后,委托者也度过了无数懊悔的夜晚,懊悔当初自己种种行为。
“不吃就不吃吧,等下你跟我一起去给娘请安。”孟离淡淡地起身,到墙边敲了一下墙,隔壁的丫鬟就醒来了。
很快就端着水进来,给孟离梳洗,看到庞齐景在房间内,丫鬟行礼喊道:
“二小姐。”
庞齐景看着烦,摆了摆手:“滚远些,别烦我。”
孟离冷眼看了过去:“闺中女子,哪有你这般粗鲁和不通道理的,我这丫鬟又怎么惹了你,要平白受你的气。”
“好好,现在为了一个下人也要训斥我,未免叫我寒了心。”庞齐景不虞地说。
孟离:“我是在和你讲理。”
“好的感情根本不需要讲理。”也不知庞齐景哪里来的理论。
孟离没说话了,看二小姐心情不佳,丫鬟便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
给孟离梳妆好,又给孟离找了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孟离看着这衣服,也就十几岁姑娘爱穿的,心里不太喜欢,但也没说。
又有早点端了过来,庞齐景眉宇间都是焦急,反倒是孟离慢慢悠悠吃早点,甚至都不问她一句她吃不吃。
“长姐,求你了,你就让我出去吧。”她又拉下脸求孟离。
再拖下去,萧舟可能去了都走了。
孟离头也不抬地说:“腿在你身上,我也不拦着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庞齐景烦闷至极,她说:“你得给娘说啊!”
孟离:“哪有你这般强人所难的,我不想受你牵连。”
“只要你给娘说,他们就发现不了我不在府内。”庞齐景再次说。
孟离并未搭理她了。
吃了早点,擦了擦嘴,孟离就对庞齐景说:“走,给我跟娘请安去。”
“我不,我去了就要听娘念叨半天。”庞齐景很排斥,她现在很焦急。
“走。”孟离声音有些严厉,已经站起身来了。
“不。”她还坚持坐在那里:
“我给你说,今天你不帮我我也一定要去的,如果府中派人来抓我,我也想办法不让你们抓到。”
孟离整理了下衣服,走到了门口,见庞齐景还是没有动的意思,她似乎无奈终于妥协,她道:
“罢了,昨日是我答应你的,想来言而无信也是不好,你去吧,只是我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
“而且今日帮了你,以后你得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才行。”
这架势,着实让人头疼。
不过至少要庞齐景知道来之不易,也借此给庞齐景表态了,免得她以后还总觉得这边好利用。
“什么要求。”庞齐景立马问道。
别是什么让她放弃萧舟的要求,那就太过分了,她根本不可能答应的。
“反正你能做到的事。”孟离说。
庞齐景想了想,还是先出去要紧,至于要求什么的,如果办不到不理会便是。
“好,我答应你。”她终于高兴起来了,往门外看了几眼,心早就飞了出来。
孟离却对她说:“立下字据。”
“长姐啊,不过一个口头约定,不用这么严谨吧。”庞齐景觉得真是小题大做。
孟离冷着脸:“那就别出去了,若是今日敢出门,我保证你走不出外面这条大街。”
“你...”庞齐景真拿孟离没办法,到门口喊了丫鬟奉上笔砚,写下承诺。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她提起承诺书吹了吹,又放了下去。
孟离挥了挥手:“去,用午膳时必须回来。”
“那不行,万一萧皇子他约我泛舟游湖呢?”庞齐景连忙说。
孟离就笑了起来:“那今日我们打个赌可行?”
“怎么赌?”庞齐景来了兴趣,总觉得自己能占到便宜。
孟离说:“若是他约你泛舟游湖,亦或是别的,只要约了你,以后我就无怨无悔帮你,助你成就好事。”
“若是他今日不约,你再给我写下承诺书,答应我三件你能做到的事情。”
萧舟怎么可能会约庞齐景,他的目标是六公主,自然要跟将军府的小姐保持距离。
庞齐景瞅着孟离,有些迟疑:“长姐,你向来聪慧,怕不是在我给下套吧?”
孟离脸上浮现温和的笑容,柔声对庞齐景说:
“好妹妹,我怎么可能给你下套?你可是我嫡亲妹妹,长姐这颗心,你还不明白吗?”
庞齐景想了想,长姐向来是疼她的。
且这样子也不似作假。
萧舟下午会约她吗?从前没约过,但之前也许是不好意思,如果今天表现好,萧舟说不上就约她了。
很有可能呢,上次自己约萧舟,萧舟犹豫地说下次,这次不就是他口中的下次吗?
“我答应你了。”庞齐景也还算爽快。
然后便高高兴兴出门去,临出门时,还回头高兴地对孟离说:
“长姐待我的好我都记得,你便好好在府中等我的好消息吧。”
“待我和他成就好事,第一个感谢的就是你。”
说完,就头也不回走了。
丫鬟走了进来,也不敢问二小姐去哪了,孟离吩咐道:“若是有人问起,便说二小姐在我房中。”
“知道了。”
小丫鬟小声地应了一声。
孟离才慢慢悠悠朝着夫人那边去,今天之所以放庞齐景走了,还是看她那不依不饶的架势,想的是能阻拦便阻拦。
真不叫她去了,她该日日夜夜谴责自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揪着这个事不放。
以后的机会多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