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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
自然是打输了。
然后皇帝掉过头,就朝着孤筝发难。
你既然算到了外族侵扰,怎么没算到此人不行。
孤筝:???
这她能算?
若是事事料事如神岂不是神仙?
而且之前她貌似说过这个人一看就不行好不啦。
这可不是算的,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
孤筝很想阻止这一切,朝中忠厚爱国的大臣也想阻止这一切,但架不住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谁也越不过皇帝。
外族赢了,要求和亲,皇帝允了,可是嫁出去的公主没几天就被杀了。
这就是挑衅,这谁也不能忍,泱泱大国被人欺负不还手,这个皇帝怕是要遗臭万年。
皇帝只得派兵讨伐外族,结果又输了……
可悲。
外族抢夺了大戚的粮食,兵器,盔甲之类的用来武装自己的部队,又朝着大戚发动更猛烈的进攻。
孤筝看得痛心疾首,只恨自己一人之力无法力挽狂澜。
战争打了很久,国力削弱大半,军饷发不起,皇帝就向百姓要,百姓给不出来,面对官府的欺压,只想逃。
或者起义。
国家一片混乱,四处哀鸿片野。
外族正在一步一步蚕食大戚国土,有些地方也被起义军占领。
当外族攻入京城的时候。
铁骑踏遍京城,百姓被砍杀,财物被掠夺,妇女被迫受辱,她心里泛起无限悲凉。
而皇宫中的皇帝带着妃子在皇宫躲藏,似乎还不肯相信这一幕,怎么就攻入皇宫了?
守门的士兵呢?
皇帝被斩杀,妃子被抢走。
公主也被擒,宫女太监尸横遍地。
场面何其壮烈,孤筝最后也被擒。
被献给当时带兵进来的外族首领,此人欲打算对孤筝欲行不轨,孤筝不从,惹恼此人,孤筝被杀死。
孤筝的愿望:保住戚氏江山,替自己报仇。
还有一个隐藏愿望:自由。
孤筝骨子里是何其忠于大戚,自己无力保住大戚,死了也要献出灵魂来改变,作为主要任务。
不过想来也能理解,这种不光是忠于大戚,也是忠于民族,孤筝自然不想外族来统治他们民族,民族感情浓烈。
而且也是她的使命。
天下苍生在她心中。
再者,孤筝也是依附着皇室而生存,她的所有的一切,历代国师的一切,都是戚皇室给的。
如外族,他们并不信这一套,也不需要国师,国破,国师府自然也不存在了。
从此断了传承,怎能叫人不痛心。
委托者在这里就死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也不得而知,剧情不全面,不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
戚氏江山,也就是戚皇室了。
还是要戚皇室统治江山。
至于委托者说的自由,难道委托者羡慕那种云游四方的自由?
还是厌倦了朝堂之中的乌烟瘴气?
孟离起身,现在老国师还没有死,但身体却很虚弱。
而且过不了多久,外族就要来侵扰边境。
她走到门口,外面侍女行礼:
“国师。”
孟离嗯了一声,道:
“我去师父那一趟。”
侍女起身,随在孟离身后,国师的府邸很大,院中的庭院楼阁颇为雅致,侍卫也很多,保卫国师的职责很重要。
孟离缓步走到老国师孤宜的院中。
孤姓在这个位面本是没有的,但从前有个国师很受皇帝的尊敬,他与皇帝玩笑道:
“国师一职,便是孤星,不能娶妻,也无子女。”
皇帝哈哈一笑:
“那朕就赐国师姓为孤。”
皇帝赐性,如此殊荣,哪有不接受的道理,至此,国师才能姓孤。
见门口侍卫,向她行礼,她说:
“进去给师父通报一声,就说徒儿来看望他了。”
侍卫转身进去,孟离在门口等着,侍卫再出来时,身后随一侍女,对孟离屈膝行礼:
“国师,请。”
孟离跨进孤宜的院子,就闻到浓重的中药味,眼神一扫,她便见了一个药碗,孤宜坐在椅子上咳嗽。
脸通红。
孟离行礼:
“见过师父。”
孤宜顺了顺气:
“国师请起。”
孤宜看了一眼孟离,以拳抵唇,又咳。
孟离说道:
“师父先喝水。”
说罢,她快步上前,端起一杯水,递给孤宜,孤宜手把手帕握得紧,腾出一只手接过孟离递上去的水。
孟离看了一眼孤宜,他不到五十岁,看起来却如六十一般,耳鬓华发从生,身形枯瘦萧条。
在委托者小时的记忆中,孤宜当年也是英俊潇洒,光风霁月的人物。
饶是不能成家,也惹得有些世家贵女倾心。
只是被摧残成这样了。
孤宜喝了水,咳嗽缓了缓,他抬眼,看孟离:
“国师来老夫这里有何事?”
孟离说道:“师父,能别一天一天的国师国师的叫徒儿吗?”
孤宜笑:“你就是国师,不叫你国师,叫你什么?”
“筝儿。”孟离说道。
委托者一直不太喜欢自己师父叫自己国师,总觉得生疏很多。
孤宜道:
“你现在贵为国师,我叫你小名,不合礼法。”
“无妨,我不介意。”孟离道。
孤宜笑。
把手中的手绢捏成一团,握在手心,打算放于袖中。
孟离看着孤宜手中的手绢,说道:
“师父,不用藏,我已经闻到血腥味。”
孤宜手顿了顿,苦笑:
“只是不想你担忧,怕也熬不过多久了,大限将至,我心有数。”
“到时,你且好好做好国师的职责,定要守护住该守护的东西,务必要无愧天地,无愧你享受的这份殊荣。”
孟离只是说道:“师父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孤宜说:“都是命,挣脱不了,享受了众人尊敬,站在这个位置,必须要付出代价。”
孟离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其实心态很重要,师父打起精神,努力的生活,徒儿也算有依仗,有亲人,你若是走了,我便真正孤独了。”
孤宜苦涩的笑,摇了摇头。
过分留恋世间,不过就是让最后的日子更为痛苦。
看开一点,走的时候也淡然一些。
孟离去给孤宜把了一下脉,孤宜孤筝都会医理,此举并不惹得孤宜的怀疑。
委托者也时常替他把脉,奈何她实在无力去挽救,想不到办法。
毕竟她会的,孤宜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