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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盛天澈这下完全听懂了。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调香师，但是身为香水公司的总经理，对香水也是了解的。
香水之所以跟普通的味道不同，是因为它的多层次，多维度。
就好像，玫瑰花的味道只是玫瑰花，但是把玫瑰花的味道调制进香水里，再让人闻到之后，就会联想到很多画面。玫瑰花的味道，不再只是玫瑰花，而是一个有关于玫瑰花的故事。
刚才许向辰的解释，让盛天澈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顾琼依这款香水的曼妙之处。
尤其是最后的一个小凡转，那朵墙缝中没有被狂风大雨摧残的花，给人一种美好的希望。
顾琼依看着面前两个人的表现，她也很开心。
“不用再做调整了吧？”顾琼依问。
这毕竟是她调制的第一款商用香水，跟平时自己玩的时候不一样。这其中承载了ROI公司下半年的业绩，也承载了顾琼依来盛世集团三个月的成果。
许向辰把香水小样还给顾琼依，说：“不用调整了，这样就很完美了。可以下厂制作了。”
听到许向辰这个专业人士的夸赞，顾琼依心里很开心。
占用了许向辰的调香室一天，她原本想请许向辰吃个饭，门外却进来了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秦芝颖今天穿着一身性感的吊带衫和热裤，好身材尽显。
看到顾琼依和盛天澈也在，秦芝颖笑着问：“大家都在呢。”
顾琼依没有理会秦芝颖，对许向辰说：“你估计没时间一起吃晚饭了，等下次吧。今天谢谢你的调香室，我先回去了。”
话一说完，顾琼依迈步往房间外面走去。
盛天澈跟许向辰对视一眼，也跟着顾琼依一起离开了房间。
秦芝颖上前，蹭在许向辰身上，笑着问：“怎么我一来，他们就走了。这么不喜欢我吗？”
许向辰没有给秦芝颖回应，胳膊搭在沙发上，身子未动，任由秦芝颖在他身上摆弄。
秦芝颖嗅闻到空气中的香味，她凑到许向辰的脖颈处，仔细闻了闻。
刚才许向辰喷香水的时候，身上沾了味道。秦芝颖闻到这个味道，问：“这是你新调制的香水吗？以前从来没有闻过这个味道。对了，你出品的每一款香水，我都会买噢。”
许向辰脑海中尽是盛天澈之前说的那些话，秦芝颖和宫凌远之间的关系。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是现在看着趴在他胸口的女人，许向辰能够察觉到自己心口有一股愤怒的情绪在涌动。
他尽量让自己开口的声音平静一些，问：“Yila跟宫凌远分手，是因为你？”
明显感觉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身体一僵。
随后，秦芝颖抬起头来，看着许向辰，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秦芝颖低头，吻上了许向辰的唇，许向辰并没有拒绝。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理会。
见许向辰今天太过被动，秦芝颖也觉得无趣。
从许向辰身上起来，秦芝颖整理了一下滑落到胳膊上的吊带，在许向辰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一边抖动着她的红色高跟鞋，一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男人？”许向辰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秦芝颖吸了一口烟，转头望着许向辰，朝着他吐了一口白色的烟雾。
她脸上带着笑，说：“七天五百万，你能养得起我，我就跟那些男人断绝关系。”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从秦芝颖找他开口的第一天，许向辰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他不是没钱，也不是不舍得为秦芝颖花钱。可是秦芝颖这么多年不理他，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口找他要这么一大笔钱，让许向辰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但是，如今他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太对劲。秦芝颖如果不是真的急用钱，肯定是不会找他开口的吧？
想到这里，许向辰再次开口：“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妨告诉我。只要我能帮的……”
“你帮不了。”秦芝颖打断了许向辰的话，手里叼着烟，抬头吐着烟圈。她说：“我只是喜欢奢侈品，爱慕虚荣，不想让圈子里的那些女人比下去而已。”
“圈子里？什么圈子里的人每七天就要花五百万？”他望着秦芝颖现在的模样，觉得很失望，他说：“芝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以前你没发现而已。”秦芝颖说。
“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向辰语气坚定，他说：“以前的你，美好，善良，喜欢什么东西，都会努力争取。可是，五年之前你就变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芝颖将没抽完的半截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走到许向辰面前，轻挑他的下巴，笑着说：“亲爱的，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快三十岁的人了，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你许家大少爷解决不了的事吗？”
许向辰抬眸，与秦芝颖对视。
她伸手拉着许向辰的胳膊，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迈步往楼梯那边走。
“今天咱们去调香室玩儿吧？我还没跟男人在调香室玩过呢。”
……
几个小时之后，秦芝颖坐在工作台上，娇喘微微。许向辰走到旁边，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穿上。
秦芝颖并没有着急穿衣服，站在工作台前，看着上面有一个本子。翻到最新一页，上面记录着香料原液的配方用量。
秦芝颖看向背对着她穿衣服的许向辰，问：“这就是下午的那款香水吗？”
许向辰回头看了一眼，说：“那是Yila的东西，别乱动。”
本来秦芝颖还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听许向辰这么说，她拿出手机，默默将那张纸上的配方拍了下来。
收好手机，秦芝颖穿上衣服，临走之前，对许向辰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不要忘记把余款打给我。”
话一说完，她迈步离开了调香室，脚步声下楼，随后没了动静。
许向辰穿戴整齐，双手插在裤子口袋，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到秦芝颖离开了别墅，拿着手机正在给别人打电话。
秦芝颖似乎是感受到许向辰的目光，她回头，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许向辰，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