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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点儿凉对太爷来说还不算什么,太爷倒提起两仪阴阳剑,快速朝对岸游去,以他的水性,游过黄河都没问题,几十米宽的水潭当然不在话下。
一会儿的功夫,太爷游到了水潭中央,这时,整个儿水潭里风平浪静,太爷怀疑根本没有什么巨大玩意儿,估计鬼猴子咬死的那条鱼,就是水潭里最大的玩意儿了。草稿,明天修改。
又朝前游了一会儿,眼看就要到岸边了,突然,太爷感觉一股水流快速从自己身边划了过去,太爷整个人随着水流晃动了一下,太爷一怔,不好,水里还真有个大家伙,而且速度极快。
太爷当即加快了速度,水流再次从我太爷身边划过,太爷的身子又随之晃动了一下,不过,太爷并没有理会,很快游到了岸边,等双腿能够踩到水底,站起来的时候,太爷松了口气,拖起腰里的绳子,上了岸。
岸上是一片草地,草地不远处是一片斜坡,斜坡下面,长着一棵大树,太爷回头招呼了萧老道一声,问他绳子还有多少,太爷想把绳子拴在大树上。萧老道回道,还长着呢。
太爷拖着绳子,拴到了斜坡下面的大树上,萧老道这边呢,等太爷拴好绳子以后,他们也在对岸找了个地方,把绳子拴上了。
萧老道招呼众人,拉着绳子就要下水,太爷连忙冲他们摆手,说水里有个大家伙,等自己把那大家伙收拾掉你们在过河。
太爷一把攥着两仪阴阳剑,一手拉住绳子,再次下到水里,不过,在水里来回游了两圈,那东西居然再没出现。最后,太爷扯着绳子游到了萧老道那边,跟萧老道把情况说了一下。
萧老道闻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肯定是你身上煞气重,那东西不敢碰你,你在岸上休息一下,待会儿咱们一起下水。
太爷一摆手,并不想休息,因为他这时浑身湿透,冷的就差打哆嗦了,再休息一会儿,自己非冻死不可,连忙催促萧老道赶紧下水,等到了对岸,点堆篝火暖和暖和。
萧老道这时,朝卖艺姑娘看了一眼,跟卖艺老头儿商量,潭水太凉,这姑娘下去恐怕架不住,不如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老头儿一听不同意,老头儿的意思,之前那座大墓,就让他们留在了外面,啥忙也没帮上,这次姑娘可以再留下,他必须下墓帮忙。
姑娘一听,也不同意,自己身子不弱,下水也没事,既然不能让她下墓,也不能把他留在对岸。
最后,全体下水,由萧初九打头,我太爷垫后,全都拽着绳子下到了水潭里。那时候,女人基本上都不会游泳,除了一些水边长大的野丫头。卖艺姑娘不会游泳,一下水就慌了,太爷在她后面,连忙用手托住了她的胳膊,姑娘感激地看了我太爷一眼。
说来也奇怪,也或许是人多势众的缘故,刚才那玩意儿并没有再出现,众人居然平安到达了对岸。
太爷他们几个忙着砍柴禾点篝火,萧老道则走上斜坡,朝眼前的大山张望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太爷他们弄来一大堆柴禾,由于卖艺姑娘的缘故,都没办法脱衣裳,篝火点着,全都穿着衣裳熏烤起来。几个人背的包袱,除了萧老道和萧十一的两个小包袱,是被萧老道举过头顶没沾水,其他包袱,全都湿透了,也打开熏烤着。
一个时辰以后,时间来到了晌午,众人又把那些烤鱼在火上重新烤了一下,喝着潭水又吃了一顿。
下午,众人收拾一下行李,朝山腰进发了,这座山极大,因为人迹罕至,植被特别茂盛,所幸山不是太陡,不过,就这走起来也特别费劲儿。
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多时辰,众人这才来到山腰,这时候,众人停在山腰一片还算平台的地方休息,萧老道则拿出罗盘,来回看了一起。
没一会儿,他在不远处招呼众人,找到墓穴了。众人顿时来了精神,背起包袱走了过来。
走到萧老道近前,太爷打眼一看,就见萧老道脚下,是一片没长草的不毛之地,方圆大概在十步左右。萧老道说,这应该就是墓道口,棺材葬下以后,墓道口被封住,封口的夯土里,掺了生石灰,所以这里不会长草。不过,这么做,也暴露了墓道的所在位置。
萧老道招呼众人,把封口挖开看看。可能是因为封口土的比例不对,生石灰过大,封口的夯土并不是太坚硬,几个人齐动手,一会儿的功夫,封口被挖开了。
在挖开的一瞬间,一股恶臭从里面冲了出来,所幸众人早有防备,并没有被恶臭呛到。
远离封口等了好一会儿,恶臭散尽,萧老道点着一根火把,朝里面照了照,太爷就站在萧老道身边,借着火把光亮也看了看。
就见刨开的,并不是什么墓道,而是一座山洞,看着还像是一座天然山洞。太爷就听萧老道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咋感觉这么不对劲儿呢?”
太爷问了一句,“怎么了萧兄?”
萧老道摆摆手,“说不上来,不过,我感觉这里好像不是座古墓。”说着,萧老道居高临下回头朝远处看了看,又说道:“但这里风水绝佳,不是座古墓,又会是什么呢?算了,既然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萧老道给众人又分了分工,这一次,由卖艺姑娘和鬼猴子在外面守着,老头儿也跟着一起进去。
还是由萧十一打头,萧老道和我太爷紧随其后,老头儿和小伙子走在太爷后面,萧初九在最后面。
这山洞洞口并不是太大,成人高度,三尺多宽,整个属于倾斜向下的,洞里又湿又潮,还有股子恶臭残留。
朝洞里走了没多远,出现一块大石碑,众人停在石碑近前,萧十一用手里的火把往上面一照,就见石碑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萧老道看了看说,不像是道家的符文,像是一些密宗的符文,只是不知道,这些符文刻在洞里做什么。
绕过石碑,众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没多远,洞里地面上出现一大片干枯的尸骸,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上百具。
萧老道连忙招呼众人停下,他自己又点着一根火把,朝地上的尸骸照了照。太爷也朝那些尸骸看了看,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多尸骸。
太爷问萧老道:“萧兄,这些人难道都是给墓主殉葬的?”
萧老道摇了摇头,“只怕没那么简单。”说着,萧老道踢了踢脚下的一副骸骨,“从这些人的衣裳来看,很像是做苦力的,而且全都是男的,这些人……应该是工匠!”说着,萧老道朝众人看了一眼,“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墓葬,而是一个工匠冢,很多大墓,修造好以后,墓主就会把工匠全部灭口,这里的人,应该就是在这里修了大墓以后,被押进洞里,全部杀掉了。”
萧老道随即招呼众人,“走,在到里边看看。”
这一次,萧初九打头,一边清理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骸,一边朝山洞里走。
再往里面,把都是尸骸,具体有多少,太爷他们数不清楚,上千具肯定是有的,而且,也不全是男的,也有女的,还有孩子的,不过,也穿着和苦力差不多的衣裳,有些人身上还带着枷锁。而且全都不是正常死亡,很多尸骨上都有刀枪的伤痕,全是被乱刀砍死的,有些只有身子,看不见脑袋,有些只有脑袋,找不到身子。
众人走在尸骸堆里,就连太爷都感觉触目惊心。萧老道或许为了稳定人心,说道:“这里很多人,应该是一个家族的,一个人犯事,株连九族,全被押到了这里,还有一些带枷锁的,应该是些重犯。看来这些人,都是被押来修墓的,墓修好以后,全部杀死在了这里。”
太爷闻言,问道:“这里既然不是古墓,那真正的古墓在哪儿呢?”
萧老道朝太爷看了一眼,“只怕咱掏的那座太监墓,就是真正的古墓,这里只是一个殉葬坑,那阉人做的障眼法,假墓冢。这些人,只怕有一些,是被他陷害的忠良,被他悄悄押到这里,给他修起了陵寝!”
萧老道刚说到这儿,萧十一快速冲他打起了手势,萧十一手势的意思是说:洞里不干净,有鬼魂!
萧老道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么多死人,这么大的怨气,洞里有几条鬼魂,并不稀罕。”
萧十一旋即又打手势:不是几个,是好多个,把咱们的去路都围住了。
萧老道顿时一愣,太爷打眼朝周围看看,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时候,他就觉得,洞里阴冷刺骨,老头儿和小伙子都已经打起了哆嗦。
萧老道顿时叫了一声不好,赶紧退出去。众人连忙转身,原路往回走。
往回走了许久,却一直没看到洞口,太爷这时候打头,他让众人停了下来,不对劲儿,按照之前进来的路程来算,早就该出去了。
太爷和萧老道同时看向了萧十一,萧十一摇摇头,似乎并没有看出啥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