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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是为了女人。”
桃花东主看着沈冷,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仔细的看沈冷的眼睛似乎想寻找什么共同之处。
就在这时候那身高足有两米的壮汉扛着狼牙棒走到沈冷身前,俯瞰着沈冷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不管你们在说什么女人男人,我听到你说自己值三万两银子。”
沈冷抬着头看着壮汉,心说这家伙居然比王阔海还高还壮。
“杀了他会有三万两吗?”
壮汉问桃花东主。
桃花东主点头:“他不值,但我给你三万两。”
于是壮汉狞笑起来,一棒朝着沈冷的头顶砸下来,毫无征兆。
沈冷将黑线刀架起来,当的一声,狼牙棒砸在黑线刀上闪出来一片火星,沈冷的胳膊酸了一下,手腕生疼。
壮汉以为一棒就能把沈冷砸死才对,可沈冷居然架住了,他觉得有些不爽,我砸你,你为什么不死?于是第二棒随即横扫而来。
沈冷将黑线刀竖起来,刀刃朝外左手压在刀背上,狼牙棒重重的砸在黑线刀上,沈冷的双脚在地面上滑出去,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原来也能如此的刺耳,这一击沈冷向后滑行至少三米才停住,于是他生气了。
因为鞋是茶爷做的,滑出去三米,鞋底的鸳鸯怎么受得了?
狼牙棒第三次落下,沈冷向侧面闪身,铁棒落地将地上铺着的石板砸的粉碎,沈冷一刀横扫出去直奔壮汉的咽喉,壮汉的左臂抬起来硬生生挡住这一刀,又是一片火星闪烁......他的左小臂上绑着一块铁板,粗看起来还以为是一个比较大的护腕,黑线刀斩在上面发出的声音震得人耳朵里都一阵阵发痒发麻。
壮汉被这一刀砍的向后退了一步顿时恼火起来,在他看来沈冷这般弱小居然将自己逼退一步这不可忍受,左手朝着沈冷的脑袋按下来,右手的狼牙棒则横扫直奔侧脸,若被他按住再被狼牙棒扫中,沈冷的脑袋可能会被扇飞出去几十米远。
在他左手按下来的瞬间,沈冷的左手也伸出去握住了壮汉的一根手指,就好像小孩子领着大人的一根手指那样,可沈冷不是小孩子,抓住之后往上一撅往下一拉,横扫过来的狼牙棒便狠狠的砸在壮汉自己的胳膊上,这一击凶残的让人不敢直视,狼牙棒将他的左臂打断开,从手肘关节处扫了过去,半截胳膊在他肩膀上连着,半截胳膊在沈冷手里抓着。
沈冷的黑线刀洒出去两道半月形的刀痕,一刀在左膝一刀在右膝,壮汉哀嚎着跪了下来,那般沉重的身子跪倒在地犹如一座山塌了。
沈冷在壮汉跪下来的瞬间抬脚在他腿上蹬了一下,身子一转凌空而起落在壮汉肩膀上,如之前这壮汉伸出左手想按住沈冷的脑袋一样,沈冷也伸出左手按住了他的脑袋,右手的黑线刀反手抓刀高高扬起,刀尖从右边太阳穴刺进去从左边太阳穴刺出来,沈冷翻身从肩膀上下来,伸手抓住刀柄往外一抽,血如箭一样从太阳穴伤口里喷射出来,还有一股粘稠白色的东西。
“大概是个六。”
沈冷往前迈步,壮汉的尸体往前扑倒。
林落雨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冷干脆利落的杀人,想着这些东西可不是军中刀法,跳到壮汉肩膀上那动作本是女子常用的轻灵身法,可他用出来偏偏有一种极阳刚的感觉,好奇这个家伙也不知道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招式。
沈冷自然是跟茶爷学的,茶爷多少次都是这样跳到他肩膀上捂着他眼睛。
桃花东主的眼睛里有些东西闪烁了一下:“看来你确实很值钱。”
随着一阵开门声,花园那边剩下四个独栋木屋的房门都开了,站在四字号门口的是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或是因为实在太老身材已经佝偻的缘故,他现在站着怕也只是到那壮汉膝盖上面一些,偏偏背后背着一个很大的圆形东西,不到近前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三字号门里出来一个年轻的书生,穿着月牙白色的儒衫,左手拿着一卷书右手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风度翩翩,月牙白的长衫上左边心口位置绣着一朵很漂亮的梅花,白衣红梅,就显得更加出尘起来,他似乎很瞧不起那老头儿,眯着眼睛的样子有些盛气凌人。
二字号房里出来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裙的女人,瞧着和林落雨年纪应该差不多,不过比林落雨可要妖娆的多了,她身上那浓重的风尘味会让很多男人为之癫狂,眨眼是魅惑,启唇是魅惑,走路也是魅惑,她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也是墨绿色,在这细雨蒙蒙之中显得很应景也有几分水墨画的韵味。
一字号的房门打开,穿墨绿色长裙的那女子朝着那边微微摇头,于是里边的人便没有出来。
“谁先?”
矮个子的老头笑呵呵的问。
书生看了他一眼:“你低,你先。”
老头撇嘴:“我年轻的时候......”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书生冷声截住:“你年轻的时候怎么样与现在无关,你不行了就是不行了,提当年勇便是证明自己现在不行了。”
老头儿后边的话就说不出来。
“那就我来。”
他真的是太矮了,以至于让人错觉他是不是在蹲着走,背后那巨大的圆形东西都已经拖在地上发出很令人不喜的摩擦声,用刀子快速在石头上蹭过大概就是这种声音,可他走的不快,这摩擦的声音就变得绵长起来,也就令人更为不喜。
“三万两啊。”
老头儿一边走一边感慨:“拿了这笔银子我就真的可以退养了,从二十年前我就一直嘟囔着要退养可就是担心自己钱不够花,于是一笔一笔的接,有一阵子我真的就去修养了,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了一阵子,然后我才发现我爱钱是假的,我只是爱杀人,实在熬不住我就只好把附近村子的人都杀着玩了,那时候真的很开心。”
他在沈冷三米外停下来:“不拿钱杀人都快乐,况且是你这种杀了能有三万两的人,杀你一定更快乐。”
沈冷听到他杀了一个村子的人这句时候眉角微微一挑,握刀的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刀柄。
老头儿从后背上把那个圆形的东西摘下来沈冷才看清楚那是一面盾牌,只是很奇怪,盾牌显得很厚重,上面还凹凸不平,盾牌大概有半圈的边缘都很锋利,另外半圈上有几个刀柄剑柄似的东西。
“鬼书生说我老了。”
老头儿笑起来,露出一嘴的黄色牙齿。
“可我老了才更懂得杀人之乐啊。”
他右手忽然往前一甩,手里的盾牌旋转着直奔沈冷而来速度奇快,老头儿脚下一点凌空而起稳稳地落在盾牌,他踩着盾牌朝沈冷飞过来,盾牌上面那两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原来是他踩着用的,沈冷要往一侧避开,老头儿的左脚扭了一下,盾牌上几根尖刺激射出来封住沈冷往一边闪的路线,于是沈冷只能硬接,再往另一侧避让显然来不及。
沈冷的黑线刀竖起来挡住了盾牌,当的一声撞着沈冷双脚往后滑出去,老头儿立刻蹲下来,两只手分别从盾牌上抽出来一把短刀一把短剑,短剑直刺沈冷心口,短刀横扫沈冷咽喉。
这是沈冷见过的最诡异的杀人方式,他的黑线刀还挡着盾牌,在盾牌将要下落的一瞬间一刀一剑同时到了,都是致命的一击。
沈冷忽然往后仰翻出去,然后一脚踹在盾牌的下边,老头儿蹲在盾牌上还没有来得及下落就被沈冷踹上了高空,沈冷将黑线刀甩出去笔直向上,黑线刀砰地一声戳在盾牌上,竟是将看起来厚重的盾牌击穿,黑线刀足有四十多斤玄铁打造,再加上沈冷那狂暴的一掷之力,穿透盾牌也就变得理所当然。
老头儿很矮,刀很长。
大概,肛-门到胸腔。
黑线刀从盾牌下边刺进去,也就从老头儿裆下刺了进去,这一刀直接进了肚子里,刀柄卡在盾牌下,刀尖就停在老头胸腔里。
砰地一声盾牌落地翻滚出去,因为黑线刀卡在那老头儿就被固定在那随着盾牌翻滚,内脏就被黑线刀绞的七零八落。
盾牌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老头脸色惨白嘴里喷出来一口血,像是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
他用这样的方式杀过很多人,一些实力比他强的人也被他这种诡异的出手方式所击败,多少经验丰富的江湖客都栽在他手里,他真的没把这个胡子还没有长全的年轻人放在眼里,所以他败了。
沈冷却没打算就这样停,他还记得老头儿刚才说的那句话......闲来无事,杀一村。
他走过去将黑线刀抽出来,于是老头儿摔在地上,看起来刀子从他体内抽出去竟然有一种释然的轻松,他躺在那看着沈冷,想着原来杀手最终也会被杀是对的。
沈冷蹲下来问:“那个村子有多少人?”
老头儿愣住,神志还算清醒的他却被沈冷问迷糊了:“什么村子?”
“你退养的时候杀的那个村子,有多少人?”
“谁记得那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老头儿想了想:“百十人总是有的吧。”
“好。”
沈冷一刀落下去斩掉了他的右臂,然后开始不停落刀,一刀一刀,直至一百刀,不多不少。
一百刀剁碎一个人,这场面便显得很血腥残忍。
沈冷身上本就满是血,剁完了之后站起来身上就血流如注,黑线刀遥遥指着那个穿月白色长衫的书生:“下一个是不是该你了?”
书生微微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朝着沈冷迈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