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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迎客来”当家的事,薛青衣和王小二已经有了默契,原本薛青衣是要带王小二进定国公府的,现在计划有所打乱,眼前如何安排王小二成了当务之急。薛青衣敛下眉,静静沉思,突地脑海里灵光乍现,一计涌上心头。
王小二也许放在外面,比和她进府的效果要好的多的多,只是这卖身契无论如何她也得弄到手才能安心。如若不然他总觉得像是给人抓住了命脉,后患无穷。
薛青衣目光一闪,对王小二,嘱咐道:“小二哥,这一时半会的你也只能继续呆在这“迎客来”里。明日我即将回府,有几件事要交待于你。”
“小娘子尽管吩咐便是。”
见王小二认真的洗耳恭听,薛青衣继续道,“小二哥你也知道“迎客来”的人流量是全金陵城所有酒楼当中最大的,它也是全金陵世家贵族最爱聚集的场所之一。”
“现在我要交给你的任务是,每天在“迎客来”探听些消息。这些消息不管大小,事无巨细,一一向我汇报。尤其是朝中官员的动向,还有其家属的动向也要一清二楚。包括哪府郎君招了一个小妾,在外养了外室,哪府姨娘和小娘子较受主家爱戴,或者哪府丢了什么物项,还有各府主子们的爱恶,知道的越详细越好。你可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王小哥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抬头看了小娘子一眼,她一个闺阁小姐,打探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知是为了什么?
薛青衣目视着前方,眼神清冷,“小二哥,我将要走的路是一条很长很长,也是一条曲折艰难的道路。这一路上会有很多风险,也会有很多意外,甚至可能会危及到性命。”
薛青衣看了看王小二仍一脸平静的样子,似提醒也似警告道,“你现在要想后悔还来得及,一旦踏入就难再抽身。对于背叛我的人,我从来也不会心软,这一点你要时刻铭记在心。”
王小二忙跪于地上,五体投地,斩钉截铁地道,“今日起我王小二的这条命就是小娘子的,如有背叛,必遭天打五雷轰。”王小二举手发誓道。
“小二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们所要做的事,要累极到许许多多人,我不得不谨慎行事,否则一步踏错,将万劫不复。”薛青衣站起身,对着王小二虚扶一把,铿锵有力地道,“小二哥,快快起来。我薛青衣保证,只要你忠心为我,我必不会亏待于你。”
对于小娘子的顾虑,小二哥其实很能理解,世道繁乱,人心不古。她能这样解释给他听,他已经很是感激。他是断断不会背叛小娘子的。
“除了这一事之外,还有一事也比较紧要。这几日,我看着金陵城中聚集着不少流民,你细细观察一下,挑一些年小的,前来见我,到时我另有安排。”
说完,薛青衣又从随带的香囊中取出五千两的银票,交给王小二。“小二哥,这银票你先拿着,可以上下打点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王小二也不推辞,收妥银票,保证道,“小娘子只管放心,小二定当将您托咐的事情给办好。”
“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到时我自会派人与你联系。”见王小二起身离去,薛青衣也站起身到了内室。
此时已是深秋,晚上夜凉如水。一阵冷风从窗隙间飘了进来,薛青衣身上一寒,走到窗台前,关闭了窗户。回转身,脱了锦履,上了塌。
此时的灵儿睡的香甜,看着她含笑沉睡的容颜,薛青衣唇角微微一勾。这一世虽然灵儿失去了记忆,也没了武功,不过能在她身边平平安安的生活,比什么都好。
她为她盖好被她踢乱的棉被。脱了外套,也钻进了被窝里。不过薛青衣许久也没有睡着。
望着床顶,她怔怔发呆。明日起,就要回到宁国公府,到时必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依着原身的记忆,在家里除了双亲和祖父盲目的宠爱外,其他人都是各怀心思,特别是还有一个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祖母。
眼下,她应该考虑一下,这接下来回到萧家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外出这么多天,首先她必须面对祖母和姐妹们的恶意刁难。这些她并不担心。
她担心的该如何面对萧六的雷霆之怒,必竟被平白无故讹了万两黄金,谁都不会太高兴。更不要说这个睚眦必报的萧二郎了,他会怎么对付她呢?。。。。。。。。
暂不提这里的薛青衣,且说那方掌柜的,骑着快马连夜到了一家府邸。方掌柜的跃下马背,敲开了府邸的大门。
一小厮睁开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走出来开了条门缝,微眯着眼睛,道“这大半夜的,是谁在敲门?”借着清冷的月光,见是方掌柜,睡意便醒了一大半,忙站直恭敬地道,“原来是方掌柜的,请随小的进来。”小厮居然连通报也不通报一下,便迎着方掌柜的进了府第。
夜凉如冷,整座夜邸在月色的笼罩之下更显庄严肃穆,虽然已经来过多次,方掌柜的还是被府中的灵山异石再一次折服。
特别是那一层层如层书叠上去的灵壁,青如青铜色如璧玉,层次分明,颜色亮丽,在月光中更显钟灵毓秀,当真是园中精品。
小厮引得方掌柜在一处屋檐下站定,轻了轻嗓子。在门上轻轻一叩,低下头恭敬地道,“郎君,方掌柜的前来找你。”
如珠玉落盘一样清悦的声音从室内传来,“让他进来吧。”
小厮轻轻地推开了门,矮下身去,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道:“掌柜的请进。”
等方掌柜的进门,小厮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看了看紧闭的房,小厮拍了拍跳动得厉害的胸口,转身向外疾行,那速度快的跟插了火箭似的,嗖的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听说前几天外宅的一个小厮被郎君吓得险险哭了出来,这一次他连头也不敢头,深怕就惹了郎君的不快,幸好他跑得快啊。
现在府中人人都对郎君畏惧万分,只有他的两个护卫才敢轻易接近他。
郎君,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