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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白,你怎么还偏袒她?!”抱着他哭诉的姚琴又激动又愤怒,憔悴不堪的容颜更显得吓人,“我可是你妈,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你妈的死活,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不是她!”莫翎白冷眸凝视着她,更冷硬,也更斩钉截铁,“这两天我和她在一起,她连单独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能指使人作案?”
“你分明就是故意袒护她!”姚琴激动得将他推开,指着他怒斥,“不是她做的,难道是我诬陷她?!你好好看看我,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和委屈,难道是作假吗?你不但不替我出气,明知那女人接近你是别有居心,你还帮着她洗脱罪行!莫翎白,你可真行,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妈都不要了吗?!”
“证据呢?”对她的指骂,莫翎白丝毫不为所动。
“绑匪亲口告诉我的,就是楚心琪让他们绑架我的!”姚琴满脸狰狞的低吼起来。
几名警务人员看得是一愣一愣。按理说他们是该第一时间将嫌疑人控制起来,可眼下母子俩各执己见,且场面气氛如同水火,是真让他们左右为难。
站在莫翎白身侧的冷封朝他们看了一眼,顺便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出去。
这几人也巴不得赶紧离开,收到他的暗示,也准备去外面。
可姚琴却突然朝他们喝道,“我要你们赶紧去抓楚心琪,就是她派人绑架我的!”
莫翎白还是面不改色的坚持,“她没罪!不是她做的!”
还是龚朝雯最先去把姚琴扶到病床边,一边给她揉着心口顺气,一边朝莫翎白求道,“翎白,你看阿姨都这样了,你就别再惹她生气了好吗?我也不相信心琪会做那样的事,可阿姨被人绑架也是事实。就算心琪是清白的,但绑匪能在阿姨面前提到她,也应该把她叫过来问问,这样也能消除阿姨对她的怀疑。你也不希望阿姨和她之间有任何误会,对不对?”
她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让莫翎白只能用阴鸷的眸光斜睨着她。
病房中的气氛更加僵冷。
冷封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低声在莫翎白耳边道,“莫总,不如让楚小姐来一趟吧?让她做个笔录,就算其中有什么误会,相信这几位干警也能调查清楚,还楚小姐一个清白。由他们调查,夫人也无话可说。”
莫翎白侧目瞪向他。
冷封抿着唇低下了头。
姚琴带恨的瞪着儿子,“怎么,不敢让她来吗?你可以包庇她,但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明天我就让闫律师到圣江来,我倒要看看,她楚心琪要怎么洗脱嫌疑!”
她这威胁的话一出,不仅莫翎白脸色铁青,就冷封都露出惊愕的神色望着她。闫律师是莫家的御用律师,她这么做,分明就是认定了楚小姐是嫌疑人,准备直接控诉楚小姐……
…
莫翎白离开后,楚心琪又睡了两个钟头才起床。
虽然他之前有表达过周末想带儿子出去游玩,可她也知道不可能的了。
楚子昇一早起来,自己去厨房烧水煮面,还给她留了一碗,然后就在房里玩游戏。
楚心琪刚洗漱完,正准备回房跟儿子说话,手机就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的‘亲爱的’,她脑门瞬黑。
尼玛,这是谁呀?!她电话薄里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一个人?!
接起电话,听到那熟悉的低沉的嗓音传来,她不止脑门黑,整张脸都黑了。
“莫翎白,谁让你动我的手机?!”
还‘亲爱的’,亲他个大头!
偷偷动她的手机已经过分,还把他的号码擅自输入她手机中,还整这么个恶心巴拉的称呼,他就不觉得肉麻吗?
电话里,男人也没一句解释,只是简短的道,“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先挂了电话。
楚心琪握着手机,咬着牙快速将名字给改成了‘臭不要脸的’。
谁是她亲爱的?这臭不要脸的男人,还能再恶心点吗?
对莫翎白电话里的提醒,她一点都没多想,毕竟她也没打算出门。
半个小时后,直到看到两名身穿制服的民警进了自己家门,她才明白他打电话回来的用意。
得知姚琴控诉她指使人绑架她,她第一反应就像吃了屎一样恶心,“莫夫人真是那么说的?”
其中一名民警手拿着纸笔,另一名公式化的开口,“楚心琪,绑匪逃匿,现在受害人指控你是幕后主使,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对你进行调查,还请你配合。”
楚心琪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心里真是万马奔腾,差点给他们飙几句粗话。
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她稍微好受点。就姚琴那样的,如果莫翎白没从中帮她说话,这会儿恐怕不是警察到她家做笔录,而是直接把她从家里带走了吧?
再看向两名民警时,她多了几分从容,“我只能说我是清白的,跟莫夫人被绑架一事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参与其中任何犯罪细节。我身边这位莫先生可以做我的证人,这两天我都跟他在一起。”
问话的民警再道,“你有不在场证明,莫先生是可以作证,不过为了进一步排除你的嫌疑,我们还需要调查你最近的通话记录。”
对他们的要求,楚心琪理解,也愿意配合,将手机从茶几上拿起递给他,“我就这一个手机号,你们请便。”
虽然很憋屈,可事关自己的清白,她除了配合外,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两位民警让她在笔录上签了字,带走了她的手机号,也没再多留。只是离开前还是公式化的对莫翎白道,“莫总,楚小姐没洗脱嫌疑之前,还请她不要离开圣江,能随时配合我们。我们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只是例行公事以便向受害人有个交代。对楚小姐造成的不便,还请莫总谅解。”
从头到尾,莫翎白没说一句话,可那阴沉的神色让人不敢直视,仿佛被冤枉的人是他一样。
没有人看见,两位民警离开时同时擦汗的动作。
楚心琪送他们出去的,关上门,走回沙发,她故意朝男人叹了口气,“真是庆幸,要是我这两天没在家里、没跟你在一起,估计更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