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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蓝抬头看去,欧阳俊秀独自一人,双手提着和云泽一样的火炉,站在一块悬空的大木桩上小心翼翼地走着。
仔细一看,那木桩上遍布长钉,中间隔着的空隙很小,一个不小心,命根子交代在这儿不能传宗接代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欧阳俊秀手上还拎着炭火炉,双腿之间还得注意看是不是伤害到自己的小弟弟,可真是进退维谷,两难啊!
夕蓝失笑,这么阴损的招数……
再一看那木桩下面,长身而立的青袍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欧阳俊秀完成惩罚。
夕蓝冷瞥了他一眼,太子炎,也就你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了!
可宿容恒那么整治云泽,是为着自己皇子的威严,男人的尊严,他太子炎为什么呢?
夕蓝不屑一笑,却心里一动,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琉璃看着高大英俊的太子炎,不由笑意满满,“太子……”
夕蓝笑着瞅了她一眼,不由玩味道,“琉璃,你知道我昨晚上是和太子在山上过了一晚吧?”
琉璃懵懂地点点头,转而花痴般的笑了,“太子真是舍身取义,这般英勇非常人能及。”
夕蓝倒吸一口气,这个丫头是怎么想的?虽然她说的好像都对……
夕蓝促狭一笑,“你就不想知道昨晚上我们俩发生了什么事?”
琉璃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拍了拍夕蓝的肩膀,“夕蓝,他救了你,我也感激他,我相信你,我不会和别人一样说三道四,因为我们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这个……怎么出乎她的意料啊……
夕蓝不甘心地笑着追问,“你不吃醋?”
“你喜欢太子哥哥?”琉璃笑了,不答反问。
夕蓝稍有些心虚的感觉,虽然她自己一很难解释,这是怎么来的怪感觉。“怎么会?”
“那不就是了,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呢?”琉璃好像很懂的样子。
“咳……”夕蓝轻咳一声,怎么又扯到太子炎身上来了,“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都像是被罚了的样子?”
琉璃摇摇头,“我早上和你一起回来就再没出去过,我也不明白。”
夕蓝环视场上的人,咦,怎么少了个云泽?
“他们没有完成昨天的任务,所以都在受罚。”云泽悄无声息地从她们身后冒出来,冷冷地丢了一句话。
“咦,云泽,怎么你没被罚?”琉璃转头疑道。
云泽的喉咙动了动,眼睛硬是从琉璃身上移到训练场,“我们三个都斩杀过蛇,不必受罚。”
说罢,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牛皮纸包,像是点心。
云泽把纸包递给琉璃,半响,才低头道,“这是,奶糕,给你吃,还,还有夕蓝。”
夕蓝瞧着他,他白白的脸上竟然慢慢红了起来,神情很是古怪别扭,手就在琉璃跟前伸着,尴尬到极点。
她心中觉得云泽真是老实得可爱,要是太子炎的话,就会把包裹扔到她怀里,拽拽地说一句,“本宫就想看看古夕蓝的胆子究竟有多大,看你敢不敢吃我的东西!”
夕蓝扑哧一笑,引得琉璃古怪地望着她,她这才很是懊恼心虚,为什么要想到太子炎的反应?
琉璃很是爽快的接过来,“谢了啊,夕蓝,下午没我们的事,咱们可以加餐了。”
云泽满脸不自在,不笑也不说话。
夕蓝暗暗为云泽叹了口气,傻小子,干嘛要喜欢这个没头没脑的郡主啊?
“你们出来了?夕蓝郡主,歇好了吗?”一个清冽如甘泉的声音在夕蓝身后响起。
看也不用看,夕蓝就知道是左博云。
琉璃挥着手,“左哥哥,要吃奶糕吗?看起来还不错。”
夕蓝一看,琉璃已经把牛皮纸包打开,拿出里面的奶糕吃了起来,还不忘有好吃的大家分享。
夕蓝怜悯地看了一眼黑着脸的云泽,自从他们进了军营,就不准和外界联系,这奶糕是醉月楼的招牌糕点,想必云泽可是费了力气求人。
再看琉璃,还随意拿着送人情,大方得很!
左博云笑道,“你吃吧,真是馋嘴!”他问夕蓝,“今早没来得及问你,在山上有没有受伤?”
夕蓝淡然笑道,“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
左博云点头,想起太子炎说,夕蓝亲手砍杀了大蛇,这的确像古夕蓝能做出来的事,她好像时时刻刻都在防御,在自保。
“他们都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受到主帅的惩罚,”左博云望向训练场,看到云泽和欧阳俊秀的惨状,他苦笑,“似乎狠毒了些。”
在心地善良的左博云眼里,这些当然不是他世界里能容忍得了的,可夕蓝却觉得,这样的手段,正应该对付小人,而且,太轻了!
“二皇子,难道要等到他们真的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时再痛下决断?在这方面,你倒是应该学学大皇子。”夕蓝云淡风轻地笑着。
左博云略带讶异地看着她,似乎不可思议,她和宿容恒不是不对盘吗?为什么还会赞许他呢?
夕蓝说的是真心话,如果前世,左博云有宿容恒那样的狠绝野心,他善于施仁政,会是个受百姓爱戴的好君王,可宿容恒,狠绝过度。
琉璃吧唧着嘴,“左哥哥,我们在这儿都快半个月了该练的都差不多了,剩下日子干什么啊?”
左博云笑道,“这才是个热身,明天才要步入正轨,拉弓射箭,才是我们要为半个月后的围猎所做的准备,你们好好努力吧。”
半个月过去,这场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望着三十米开外的靶子,众贵族小姐都傻眼了。
从来都是弱柳扶风似的惹人怜,谁会愿意出这把蛮力气?
琉璃却很是得意的碰了碰夕蓝的胳膊,低声笑道,“我十岁的时候,父王就教我怎么射箭,圣上还赐给我一张金弓玩呢,看我怎么把他们斩于马下!你有福了,我来教你!”
夕蓝笑笑,撩开风吹乱的碎发,“现在话就说这么大,不怕闪了舌头?”
琉璃还是洋洋得意的哼了一声,“你等着瞧吧。”
现在虽然还是分成两队,但射箭的练习,安排的是分散练习。
先有人来教各位少爷公子如何掌握技巧,教小姐们怎么拉开弓箭射箭,然后分开练习,有不懂不会的可以请教两个皇子和太子炎。
琉璃是女子中最厉害的一个,她一箭射出去,每每只偏差一点就正中靶心,也她仍然很得意,因为没有一个女子再能胜得过她。
夕蓝望了一眼古夕雪,古夕雪正费心巴力地拉那弓箭,那弓箭已经是最普通最轻的了,可古夕雪从来没动过这些刀枪棍棒,一直是家里的娇娇女,哪能拉得开啊?
不一会儿,她憋气憋得涨红了脸,扔下弓箭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这才又试了一把拉弓,还是失败了。
夕蓝思忖着,古夕雪的左脸似乎肿胀的越来越明显,表面看起来一片白皙柔嫩,可左脸比右脸高了一些,连眼睛也被挤得小了点。
这真的是她下的毒吗?怎么感觉效果快了些?本来是慢性的,起码要一个月才能肿起来……
当初她算准了古夕雪为了美貌,会找张神医要来人皮贴脸,皮肤不透气,伤口就会发炎,再加上夕蓝当初在树枝上抹的那种让伤口发肿溃烂的药粉,一个月左右,古夕雪的脸就再也瞒不住了,可看时间,似乎提前了。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夕蓝想不明白,又看了一眼其他人。
白洛水憋红了脸,两只小手使劲拉弓,弓箭咻地一下合拢,还闪得白洛水打到了自己的手,强忍痛捂着,不声不响。
夕蓝低头一笑,白洛水倒是个能忍的姑娘。
再看云悠悠,云悠悠也拉不开弓箭,这是意料之中,云泽一直在旁边指导,可她还是笨手笨脚地学不会。
只听云悠悠叹气道,“要不,我去请教一下别人?”说罢就跑向了左博云那里,云泽面无表情,又开始射箭打发时间。
云悠悠站在左博云旁边,温柔有礼,看着左博云很是害羞,时不时地捂着嘴笑。
夕蓝奇怪,左博云这个人不讨厌,可是他太闷了,怎么可能会讲好笑的话?偏偏云悠悠笑成那个样子。
一定没有太子炎好笑,夕蓝心里暗暗想着,她一惊,为什么要和太子炎比?
“走,悠悠姐都去请教了,我们也去!”琉璃拉着夕蓝就跑。
夕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琉璃拽走,“去请教谁啊!”
“太子哥哥啊!”琉璃理所当然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来到太子炎跟前时,太子炎正随意拉开一张大弓,随意一瞄准,便射了出去,是百米之外的,一个正在偷懒的士兵的盔帽。
琉璃拍着巴掌,“好厉害!太子哥哥,我和夕蓝向你求教来了!”
太子炎将弓箭交给一边的士兵,笑着回眸看向琉璃,一脸为人师尊的慈祥笑容,“好啊。”
他目光游移到琉璃身后的夕蓝身上。
夕蓝正一手拿着木制弓箭,眼睛看也不看他,一脸无所谓。
“夕蓝郡主也是来向本帅请教的?”
夕蓝一听点到自己的名儿了,微微偏头,笑了,“就怕主帅不肯教给我们高招。”
太子炎唇角一勾,“我怎么会藏私?琉璃郡主,看我是这样的人吗?”他温柔的问琉璃。
琉璃现在已经是眼冒桃花了,“太子哥哥大度仁义,怎么会藏私呢?夕蓝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夕蓝勾起一笑,太子炎,真有你的,这么快就让琉璃倒向你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