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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没了意义,那对程子琪的愧疚,又算的了什么?还有那些抱负和责任,此刻在他心头,竟然如同隔世的云烟一般缥缈。他眼前心头,浮现的都是她这一周的容颜,那唇边总是挂着的凄艳的笑意,他的心头升起一种叫刻骨铭心的疼痛。
如此之痛!
都是自己的错!
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伤了她!
明知道她警告了自己,还是伤了她!
他怒,额间青筋暴起,如夜一般幽黑的眸此刻一片赤红。
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自己的脸上,裴东宸,你真的太蠢了!你失去了方知道什么是错误!你真的错的太离谱了。
幽幽的叹息无声的响起,头一回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后悔……
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接到了韩简的电话。他们过一个小时后来接他一起去省/委找郝向东。
参加完婚宴,韩简跟裴素宸走出宴会厅,裴素宸长叹了口气。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呢?”
她的话音一落,韩简眉头倏地皱起:“受伤的还有男人,不只是女人。”
“没看出来,我看男人都很享受,根本是贱人!”裴素宸夹枪带棒的攻击者男人一类。“连裴东宸都会犯错误,我真不知道如何相信男人了!”
“又要借别人的事攻击我吗?别的男人犯错,是不是我也得被殃及?”韩简哼哼笑了一声,只感觉十分不公平,别人犯错,却让身为男人一类的他也跟着买单,这是什么道理?
裴素宸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打你电话的,不是说法语的就是说德语的,要么说英语的,还都是女人!你算什么好男人?只是没被我发现愛昧而已,谁知道你会不会坐着飞机去搞愛昧呢,要是你被我发现和你之前的那些莺莺燕燕藕断丝连,我直接切了你!”
“哦!你觉得我这一阵子没有努力是不是?那我今晚继续,让你没力气再攻击我,如何?”韩简十分平静,玩味地看着她。
裴素宸没说话,也没有一如往常般红了脸,她只是低垂了眸子,睫毛像有生命一样微颤着,然后眼角挑起看他,嘴角慢慢地渗出了一种浅浅的涩涩的味道,“女人很脆弱,简哥哥,我再也伤不起了,别伤我!”
嗓音低了低,少有的脆弱在裴素宸的脸上浮现,再强,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韩简久久没有说话,他的脸隐在阴影里面,看不清神色。最后,他伸手,揽住裴素宸的肩头。“素素,想要不受伤,就把所有的心都交给我,你收的的太紧,我也会受伤的!”
“你受什么伤?”她的呼吸有点急促。
韩简闻言终于收起笑容,低沉的嗓音里浮起一抹暗哑的情绪:“素素。”
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异样的亲昵,轻柔,冰冷,血腥。
裴素宸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一边瞪着清眸看着他继续说道,“你有什么好受伤的?受苦的都是女人,你把我吃的死死的,没有逃避的能力,还受伤?受伤的是我!我一个愛昧男友都没有,你却那么多女性朋友,还都是个个细腰美臀的外国妞!一打电话就是爱你爱你的,你有什么好受伤的?”
韩简闻言禁不住笑了。这个女人,该怎么说她?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他恢复悠然的态度,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们结婚吧。”
裴素宸看看他,哼哼两声。“看你表现!”
“好啊,以后晚上我多努努力!”
“流-氓!”裴素宸拍了一下他的手,韩简轻笑了起来。
他们接了裴东宸就赶到了省/委找郝向东。同时也通知了路修睿。
郝向东从韩简手里接到了燕涵的信。打开信,他的心又被湿润了。
燕涵在信上说,亲爱的爸爸:对不起我离开锦海了。
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爸爸,想要过一段平静平安的日子,把过去二十多年没有得到的亲情的找回来,我不喜欢打官司,可是却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知道秉公办理对于您意味着什么!我不想逼您,我只想平安的过日子。您要为我和妈妈讨回公道,哥哥也要为我和妈妈讨回公道,裴东宸也是!可是,我和妈妈都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
原谅我实在不想出庭,我真的一点都不怪许以清了,她只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悲的女人。她有早期精神病和神经症,即使上法庭,也是那样她做不了牢。所以,爸爸,放弃吧!不宽恕别人,不原谅别人,是苦了自己!
许以清到今天这样,您的责任也很大,您不爱她,不能全心全意爱她,当初就不该娶她,跟她结婚了不能一心一意过日子,导致她精神受到重创。一个女人再坚强,再宽容,也不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每日思念着另外一个女人。爸爸欠了她的,所以,女儿就该来还,这就是报应,出来混总要还的。现在,您不欠她了,我妈妈也不欠她了!大家彼此都不相欠了,别再追究了好吗?我不知道司法程序到底要怎么走,我只是希望爸爸能够认真考虑一下。为我,为郝卿和郝倩,也为了我们爱您又不想您为难的心!
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是爸爸的女儿!我想为妈妈保留一点尊严,妈妈是顾家的女儿,裴部长的前妻。她一生跟了三个男人,生了三个孩子,翻出这些旧事,妈妈的尊严一定被毁!我和哥哥和妹妹都将再无宁日。爸爸,当女儿自私吧,真的不想我苦命的妈妈去了再被人议论。爸爸,您在我心里是顶天立地的父母官,是最好的父亲,这样还不够吗?放过许以清吧!
我会回锦海,只是短时间我想出去安静会,让我流放一下自己吧!也请您一定保重好自己,下一次再见,女儿会为您煮饭吃!所以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让我们一起期盼那天的到来吧!您永远爱您的女儿:涵涵留。
路修睿自然也收到了燕涵的信,他看了燕涵的信,久久不语。没有知道燕涵给他写了什么,路修睿只是沉默了!
韩简等他们都看完信后,才道:“郝叔,明天开庭的事?”
郝向东良久后吐出两个字,坚定而沉静:“照常!”
“啊?郝叔,小燕没有劝住你?”裴素宸一下惊愕。
郝向东没有回答裴素宸的问题,反而叫了李秘书。“李秘书,帮我约一下许老,我一个小时后我要见他!”
周四。上午。
“下午开庭,合议庭的组成的人员你确定都是谁了吗?没有许家的人吧?”裴素宸问韩简。
“没有。”韩简沉声道:“昨晚郝叔跟许老谈了三个小时,不知道说了什么!许老离开时直叹气,我想,大概是被郝叔说服了!”
“许以清的辩护人是谁?”
“方鸣!许晏来集团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
“方鸣?”裴东宸倏地皱眉,被这个名字吸引了去。
“怎么?你认识?”韩简看向坐在沙发三一直不说话的裴东宸。
“昨天他拿了涵涵的委托书找我离婚!”裴东宸道。
“呃!不是吧?”裴素宸错愕着,“小燕怎么会跟许晏来搞在一起?”
“燕涵的确找了许晏来,但我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们到底把涵涵送到哪里去了?”裴东宸已经不止一次地问这个问题了。
韩简耸耸肩:“这个无可奉告!”
“你们凭什么把我老婆藏起来?”裴东宸目光似乎在那么一瞬间降到了冰点,经过一夜的沉淀,他此刻也算是平静,视线望着韩简:“韩哥,你最好告诉我,不然我拆散你跟我姐!”
裴东宸的语调是略略挑高的,带点漫不经心的味道,又似乎带点随意自若,很平静,可是里面却似乎又蕴藏着强大的压迫感。
韩简挑眉,不为所动,笑了笑:“怎么?威胁我?”
“拆散我们?”裴素宸嗤笑一声。“我看你这猪头是一辈子也别想找回你老婆了!”
裴东宸心脏微微一缩,抿紧了唇,“要怎样你们才告诉我?”
“你要搞清楚裴东宸,是涵涵不愿意见到你,和我们毛关系?是她委托我们送她走,要是轻易让你找到,那我们做朋友的也不够朋友太不讲江湖义气了!”
“你们拆散有情-人就是不人道的行为,伤天害理!”裴东宸沉声道。
“切!我们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刚才你还想拆散我们呢!你刚才就不伤天害理了?”裴素宸翻了个白眼。
“告诉我她在哪里?”裴东宸盯着裴素宸,沉声道。
失去了涵涵,裴东宸一个夜晚的冷静,真的是很难受,根本就是煎熬,每呼吸一次都觉得煎熬,觉得难过之极,一想到她离开,还自欺地告诉他不爱他,他的心瞬间空洞荒凉如沙漠。
到底要失望到何种程度才会说出“我从来不曾爱过你,一丝一毫都不曾”和“再会无期”。她一定是恨自己的吧!答应了照顾好她,可是总是食言,他越是不想她受到伤害,却偏偏自己伤她最深。
他也不信她不爱自己,虽然她从来没说过,可是他也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有些东西他感受的到,也十分确定,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以为她会一直在身边,所以才会这样“欺负”她。
如今她听该还是恨自己的吧?是的,他肯定,她应该恨自己!恨到不愿意再见,这样的感知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