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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聚会啊？”裴素宸瞅了一眼裴东宸。
燕涵也不自觉地瞅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容清俊，看了她一眼，眼底闪烁着一丝阴霾。满是血丝的视线转向她，却又不说一句话。
燕涵赶紧别过脸，对着裴素宸点了点头。“嗯，同事聚会！我先走了！”
“那你去吧！”裴素宸笑道。“晚上不用过来了，我没事了，晚上出院。等姐不忙了，去找你玩！”
“呃！好！”燕涵值得点头道。
“对了，这是我让东宸帮你买的衣服，我把你衣服给穿了，你拿着这个！”她指了指床边的两个袋子。
燕涵一下看到，那是高档的衣服包装袋，她立刻摇头。“呃！裴姐你自己留着吧，我得去参加聚会，没办法拿！谢谢你一片心意，我走了！”
“那也行，晚上我让东宸给你送去，他最近驻锦海办公，洽谈公务，反正也方便！”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晚上也聚会！”她赶紧说道，不想跟裴东宸再有交集。“不用麻烦领导了，现在同事在等我呢，我先走了裴姐，裴领导！”
裴东宸不说话。
“东宸，你快送下小燕啊！”裴素宸说道。
“不了！不了，裴姐，我先走了！”燕涵找了个理由赶紧离开，走出病房时，心还扑通扑通直跳，松了口气，肩膀也跨下来，径直下楼去了。
燕涵一走。
裴素宸盯着自己的弟弟问道，“怎么不去送送她？”
“不需要！让她去玩，她需要放松一下心情。”裴东宸沉声道，然后走过去帮她盛粥。
“东宸，小燕这女孩子心细，很敏感，也很体贴，倒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居然给我弄阿胶补血，比你可强多了！”裴素宸端着粥，瞅了一眼裴东宸。“你也喝点吧，我看你也黄病痒痒的，看着流产的倒像是你，补补血！”
“裴素宸！”某男满脸黑线。
“那就补补精气，男人也很容易肾亏的!”裴素宸凉凉地瞅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开始品尝阿胶粥。“啊！这味道真是好，极品啊，这家驴肉火烧店真是美味！等着我让小燕带着我去看看，美食嘛！谁都喜欢，比他妈男人可靠多了！丫的男人就是烂人！”
“不见得！”裴东宸很是不服。
“身边个个都是烂人，呃，启云不错！不过谁知道有没有让别的姑娘抹眼泪呢！总之啊，男人就是禽兽！”裴素宸以优雅的姿势端起小碗，又品了一口粥，细细回味，夸赞道，“果然味道很好，小燕真是贴心。”
“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裴东宸突然说道。
“呃！难得，英雄所见略同！”裴素宸偷偷地轻笑，“那是，比你姐我善良多了，要我，才不给臭男人煮饭，更不给臭男人他姐煮饭！就算煮我也用发了霉的毒大米毒死他！”
“喝你的粥吧！”裴素宸又是沉下来脸，然后漠然说道：“昨晚，程程割腕自杀了！”
“什么？”裴素宸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半天问了句：“死了吗？”
裴东宸转身看她一眼，翻了个白眼。“没有！现在安全了，在外科病房住着呢！”
裴素宸松了口气，又问：“你心疼了？”
裴东宸点头，又摇头。“不知道！”
“东宸，说实话，你心疼吗？毕竟你们谈了那么多年！”裴素宸的视线望向裴东宸，等待他的答案，似乎也在为自己寻找答案。
“很心疼，却也感到很累！”裴东宸如实说道，“说不出的滋味，有点怅然！”
“周启明想必也是心疼他的初恋吧，呵呵！真是搞笑，我跟他青梅竹马，却不是他的初恋，去蛋的吧！姐不要藕断丝连的烂人！”说完，又狠狠地喝了一口粥。“人要往前看，原地踏步的是笨蛋！我身体好了，就谈恋爱。说的对啊，我老了，再不恋爱就老了。”
天知道裴素宸是个多决绝的女人，她容不得瑕疵，尤其是爱情，她对爱情有着近乎极端的苛刻，宁折不弯。
***
中午跟路伟温岚他们几个一起吃完饭，回去上班，下午老早回去。
又是周五，这周只上了两天班，转眼就是周五了。时间真是快，明日不用上班了，不用上班，终于松了口气，许是放松下来了，所以身体的疲惫愈显突出。
瘫在沙发上，先前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上睡眠质量不好，让她感到身体越来越累。尤其是很多时候，明明很想睡，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这才是最郁闷的。
看了看天，好像阴天了，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也没来得及看天气预报，起身抓了钥匙下楼买吃的，她打算两天不出门，在家里写稿子。
买了很多菜，两天多的量，回来，刚要上楼，看到楼梯洞口站着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站在那里。
是裴东宸！
他手里提着几个袋子，有上午裴素宸说的衣服袋子，还有吃的，还有水果。
他站在靠里一点的台阶上，黑发黑眸，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高大的身躯压下一道黑影，让原本很宽敞的楼栋口突然一下子变得狭窄。他漠然地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燕涵一呆，有点错愕。他怎么来了？
而他看着她一脸错愕的样子，尤其是那张小脸尖尖的，似乎又瘦了，他一下子阴霾了俊颜。
“你怎么来了？”她还是开口了，明显带着点紧张。
裴东宸看了眼她手里提着的几个袋子，似乎有些重，她提的吃力。他把两只手里的袋子并到一个手里，伸手抓过她手里的几只袋子，然后不说话，转身上楼。
“你——”她想说话，可是还是挫败的闭上嘴，紧跟着上楼。
到了五楼，他立在一旁，没有手拿钥匙开门，她只好快跑几步，打开门。
裴东宸进门，把东西一古脑搁在门边，换鞋子，褪下外套，然后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似乎很累很累的样子。
燕涵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无言。换了鞋子，然后立刻洗手，走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无言地递了过去。
他接过去，抬眼看着她，然后忽而笑了起来。
燕涵不理会他忽然的笑容，转身去收拾东西。
他喝水，皱眉，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收拾那些东西，却唯独不收拾他买的，他终于皱眉，忍无可忍，走过去：“为什么不收拾我买的？”
“等下你拿回去吧！”她说。
“为什么？”
“昨天我们说过了，我们交易结束了，所以以后别再纠缠了！”燕涵深呼吸说道。
“是吗？这个倒是记得很清楚，可是我是这么说的吗？我说交易结束，不代表我们直接结束！”他说着，痞痞地凑近她，低声说道，“你不会以为交易结束了，我们就结束了吗？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依然是我的，只能在我裴东宸的身下承欢，只有我才可以给你极致的快乐，也只有我才可以命令你，还有我可以吃你煮的饭，穿你洗的衣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燕涵心里汹涌澎湃，却又说不出的滋味，有点无奈地开口：“那不是还没结束吗？你的程程会伤心的！”
“关她狗屁事？”他有些恼怒，眯起眼眸冲着她低声吼道。
“你爱她啊！”
“那是过去，你能不能不要断章取义？我三十岁了，马上三十岁，你不会期望我没谈过恋爱吧？可能吗？谁没个过去？你跟谭云飞不也有过去？”
“我——”燕涵呆住。
遇到这种事，她就傻乎乎的，不敢多想，她怕自己自作多情的多想。“可是你现在爱着的人是她啊，你伤害我无所谓，我是你的报酬，我下贱，可是她是你的爱人啊！”
“我说她是过去了。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啊？还是非要惹我烦？话只听一半就断章取义，自己下了定义，呃！对了，都是你那该死的电话，你电话不响也不会出现这事！”裴东宸急速的说道。
“什么意思？”燕涵不解。
“没什么意思，你休想乱跑，你依然是我裴东宸的女人！”他坚定的宣布。
燕涵轻握了下拳头，她的声音很轻很虚弱，可是却那么坚决，“我不要！”
“该死！”他怒吼一声。“为什么？”
燕涵冷冷地望着他，轻声说道，“我就是不想要，我的心里话，我想要自由，你禁锢不了我的心，你永远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你也不会懂。”
她的双眼冷凝一片，可他却清楚瞧见了她眼底的纠缠和痛苦，翻滚着波涛，像是受了伤的动物，那么楚楚可怜，那么柔若无骨。“我什么时候禁锢你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她挺直了脊背，“你把你的东西拿走吧，我不需要！”
“该死！”裴东宸忍不住暗咒一声，一把扯住她。
“你又想强BAO我吗？”她冷眼看着他。“上次的伤还没好呢，你可以继续，无所谓，反正疼的不是你。男人永远只是知道自己爽，永远不会知道女人有多悲哀。你的程程此刻也悲哀着，你怎么舍得呢、”
裴东宸瞧见她冷漠以对，听着她的话，他弄伤了她，那晚他的确很粗暴，没想到弄伤了她，他眼眸一紧，应声说道：“谁悲哀都与我无关，你告诉我，怎样你才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