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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陌通过网络查到自己所报岗位公务员笔试成绩第一名的当天,也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不知道对面是谁,但是那边却精准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乔以陌,你好!”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乔以陌怔然。
那边传来低沉的男声,如此的陌生,却又似乎在哪里听过:“恭喜你笔试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
乔以陌一怔,有点错愕,她才刚知道成绩,怎么就有人打来了电话,而且声音是陌生的。她顿了下,这才道:“谢谢,先生您好,请问我认识您吗?”
“乔小姐,咱们见个面吧,我在荣丰酒店咖啡座等你,有事想跟你面谈!”那边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又不容拒绝一般。
“先生,有事还是电话里说吧!”乔以陌并不认为跟陌生男人在咖啡座见面是恰当的,何况对方还不肯说出姓名,也没有说出具体什么事情,所以,她并不打算赴约。
听到乔以陌的话,那边似乎嗤笑了一声,低沉的男声有点悦耳,继而又透过电磁波传来:“没想到乔小姐戒备心这么强,好吧,我是人事局的,姓顾。乔小姐不必担心,只是一点事要跟你约见一下,关于考试面试的事情,必须面谈。”
乔以陌疑惑了一下,人事局的?找她面谈面试的事,她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点点头。“好吧,什么时候,您说吧!”
对方听到回答,爽快的开口:“现在,可以吗?”
乔以陌又是一愣,道:“可以,不过您要等一会儿,我过去需要时间!”
“我可以让车子去接你!”那边说道。
乔以陌立刻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
“也好!”对方并没有强求:“那么车费我来报销!”
乔以陌很是哑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她还是决定去,很快换了衣服,洗了把脸,头发放了下来,心想这也不是面试,就穿的随意了点。
乔以陌还是延续学校里的穿衣风格,灰色的棉布裙子,蓝黑格子棉布衬衣,赤脚穿球鞋,安静而清澈。
没有打车,坐了公交车过去,到达时候刚好过了半个小时。
她直接上了酒店的咖啡座,偌大的空间里,视线望过去,寻找刚才打电话的人,哪一个是可能!
刚进去的时候,看到几个人,有男有女,都似乎不像,直觉,乔以陌朝靠窗边安静的位置寻去,果然,在东南角靠窗的位置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乔以陌抬眼看去,那人一身黑衣,个子很高,五官隔得有点远,她看不清楚。
乔以陌掏出手机,然后拨了刚才的手机号。
接着,电话没有响起,但是她却看到那个男人在摸电话,然后视线似乎也朝这边看来,他的脸隐匿在阴影里,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直觉得,那个人的视线是看向了自己,于是,她确定,是他,走了过去。
当乔以陌走到那张咖啡桌的时候,她看到男子站了起来。
她刚要开口,却在对上男子脸的时候瞬间僵住。
属于这个男人的气场,却是她逃不过的一场浩劫。是他!
她立在原地,唇哆嗦了一下,却只能以仰视的姿态滞在那里,心中兵荒马乱。
男子站在她面前,看到她微微眨了眨眼睛,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衣领扣子上面一个解开,露出一段修长的脖子,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面盛满了冷傲,却在看清楚她时有片刻的怔忪。
乔以陌在碰触到男人视线的时候,感觉似乎什么东西,一下子撕碎了她心中的不安,那夜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闪而逝。
她想转身逃走,却又努力强迫自己镇定,镇定,不会的,他不会认识自己!
***
乔以陌终究还是平稳了自己的情绪,用很淡的声音问道:“请问您是人事局的顾先生吗?”
那个人定定的注视着她,眼神所有所思,却没有回话,他的眼睛似乎在探视着她,这让乔以陌努力平复的心情瞬间就有了慌乱,本能的只想逃开。
然而,这时,顾风离却说话了,“乔以陌?”
乔以陌微微点头。“是的,先生,我是乔以陌!”
“你好!”顾风离伸出手。
乔以陌微微垂了视线,却还是看清楚他伸过来的手,手很大,手指骨节分明,她只能出于礼貌伸出手,握住了那只大手。
心,瞬间猛地一提。
那夜,迷离的夜,红酒的芬芳,炽热的唇落在她滚烫的肌肤,那双大手所到之处都是火焰……
呃!
乔以陌猛地扎住脑海里的一切回忆,跟顾风离握了握手,她似乎感觉到顾风离握着她手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停顿了三秒,他松开了手。
“乔小姐请坐!”顾风离很是绅士地沉声说道。
乔以陌还是坐了下来,抿唇,没有说话。
顾风离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乔小姐,喝点什么?”
乔以陌一顿,直言道:“顾先生还是有事直说吧,我还有事,说完了要走!”
顾风离似乎不着急,招手叫了服务生,“一杯拿铁,一杯黑咖啡!”
乔以陌倒是没想到他会帮自己点,但是此时她也顾不得太多了。“顾先生还是有话直说吧!”
“乔小姐倒是个痛快人!”顾风离往沙发上一靠,姿态慵懒,脸上似乎带着漫不经心的表情,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不受尊重。
从乔以陌的角度看过去,那张侧脸当真是完美无缺,四月底的阳光从咖啡座最前面的大窗户照进来,好像都洒进了那双眼睛里,眼底都是细碎璀璨的光。
他嘴角微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双眼睛瞥过她的脸,悠闲一句:“乔小姐,咱们以前见过吗?”
“没有!”回答的太快,太直接,反而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顾风离深邃的眸子一滞,笑了笑:“是吗?”
这话,语调有点轻飘,却又意味深长。
乔以陌心中打鼓,却也跟着笑了笑,缓和了自己脸上僵硬的表情。
微微抬眼,恰好对上对面那双眼睛,太深邃,看着似乎平静的亮若星辰,笑起来也勾人摄魄,但是仔细看过去,却深深地感受到里面的冷漠十足。
咖啡这是送来,顾风离把拿铁推到她面前,他自己喝黑咖啡。
勺子缓缓地搅动着咖啡杯,姿态优美而高雅,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如此的享受,让人看起来也不由得觉得看顾风离喝咖啡是种享受。
终于,顾风离开口了、“乔小姐,今天我请你来,是劝你主动放弃公务员面试的!”
乔以陌突地抬头,对上他定定地凝视他的目光,那眸子冷而专注,似是在思索,又似乎在专注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乔以陌以为她听错了,本能地问道:“您说什么?”
***
顾风离却是再度重复了一句:“乔小姐,我说,希望你放弃公务员面试!”
乔以陌听清楚了,其实刚才她就听清楚了,她只是有点不相信,她也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他是谁?让她放弃这样的机会儿,要知道她笔试成绩得了第一名啊!
她想站起来把咖啡泼到他脸上,但是理智不允许她这样做,她仿佛被魔法定住了一般,一股难言的刺痛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她本能地低声拒绝:“这不可能!”
“乔以陌!”顾风离突然沉声开口,语气硬了一些:“别急着做决定!”
乔以陌心里一跳,唇边一抹冷笑:“顾先生,您找我就是这件事吗?”
“是!”顾风离供认不讳。
“还是那句话,不可能,办不到!”她为了考公务员付出了多少努力,好不容易考了第一名,面试只要一过就可以成为捧着铁饭碗的国家公职人员,前途无量。怎么可能把到嘴的肉吐掉呢?除非她傻了!
但是顾风离并不为意,似乎不在意她的态度,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接着,顾风离从沙发上拿出一只黑包,递了过来。
乔以陌一愣,本能地问:“什么?”
“你可以看看,如果你放弃,这就是你的!”顾风离望着她,目光深幽,牢牢地锁住她的眉眼。
那一刹那,乔以陌有点屈辱,她不用猜,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应该是钱,而且不少。
但,钱,买不来她的未来。
顾风离见她不打开包,微微蹙眉,接着,他似乎挑了挑眉,然后拉开黑包的拉链。推到了乔以陌的面前,乔以陌看到了那包里,不多不少,整整十捆,百元大钞,十万?!
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为了一个买她一个笔试机会儿,居然花这样多的钱,这是无疑在云海是大手笔。
乔以陌麻木地扫了扫那是困红票子,捆的可真是板正啊,刚从银行提的吧!她微微抬起头,觉得全身都有点僵硬了。而她的脸色此时煞白,苍白几乎成透明色。仿佛在一瞬间,全身血液在一刹那都被抽干,一滴不剩。
“怎样?可以考虑吗?”顾风离恰到好处的开口,火候拿捏的很是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