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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不行,是意义不大,月经干净了后来我想看看内膜和附件功能,现在来了月经,看的意义不是很大!”
“那需要注意什么?什么样的环境适合她调理身体?”路修睿又问。
梁墨染一下有点错愕,哥哥这是关心她吗?
***
在医院路修睿很详细的问了该注意什么,老太太也都详细告知,出医院门的时候,梁墨染还想着去见康岩,却被路修睿抓了手。
“我还要去取经呢!”梁墨染可没有忘记这件事。
“穿这衣服去吗?”他冷冷的看她一眼,这眼神,又是在说,够二的!衣服后面还渗着血呢!
贺辰见到此景也很配合:“得了,明日吧,明天见如何?”
“下周!”没想到路修睿去是开口这么说。
“啊?”梁墨染和贺辰都惊了下,同时一起看路修睿。
他很平静地说了两个字:“出访!”
“哦!”
于是,当天见康岩的计划泡汤了。
回来时候,梁墨染只提了药,三箱卫生巾都在车里放着,“哥哥,卫生巾要用,帮我搬上去!”
没人回答,也没人拿卫生巾,路修睿就这么下了车子,接过她手里的药上楼去了。
“你不帮我拿,我怎么用啊?”
他没吱声,只是牵住他手上楼。上去后,他把他推进了浴室里。“洗澡!”
“问题是洗完了怎么办?”难道要她被血淹死?
“进去洗!”三个字依然不容拒绝。
“不要,洗了没得用!”他都不给拿上来,她怎么用啊?她就不要!
见她这么执拗,他似乎低低地嘟哝了一句:“为什么每个月都流血还不死的动物这么烦?”
梁墨染心中一凛,她很确定方才的声音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完美,像一尊雕塑大师手中最为杰出的雕塑品,美得令人怦然心动。他冷漠强大,霸气自信,看起来丝毫没有缺点,无懈可击。却会说出这种话?!!
梁墨染眨巴了下眼睛,直觉得他本性是邪气的,甚至腹黑,是那种不喜言语,但往往语出惊人的闷骚男!
这样的男人,让人时刻提防,太危险了。以前的时候她暗暗提醒自己,如非必要,千万不要招惹这种类型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好惹!
可是,偏偏,不好惹的惹上了,当初看走眼了,眼瘸了,有啥办法。
“我就不死,就不死,你怎么的吧?”她气急了,每个月流血又不是她想,这是老天造物时候给安排的。
“进去洗,我保证你有的用!”终于开口了。
有了保证,梁墨染将信将疑地进去洗澡了。
至于后来她洗完澡出来时候,一包卫生巾就挂在浴室的门把手上,她立刻惊喜起来,然后飞快地换好衣服,用上,跑出去,发现三箱子卫生巾就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客厅的一角。
“啊?你真的帮我搬上来了?”梁墨染很是惊喜,乖乖,好可惜哦,她都没有看到啊,这个哥哥太闷骚了,明明给搬上来了,却不让她看到,非要趁她洗澡的时候般。太腹黑了!
“嗯!”丢了一个字,路修睿已经进厨房了。
见他进厨房,梁墨染赶紧走过去:“要煮饭吗?”
她良心发现了,一大早弄的帅哥带自己去看医生饭都没吃,她觉得这会儿可以煮饭了,当做回报他好了。
“穿袜子去!”某男回头看她一眼,沉声喝道。
梁墨染低头看自己的脚,白皙的脚趾头上还有水呢,屋里有暖气暖烘烘的,直摇头:“不用啊,屋里这么暖和!”
“去穿!”两个字很是严厉。
梁墨染一下想起来医生奶奶说过的话,女人要保护自己,保暖,不吃刺激性食物之类的演说。当然这都是路哥哥帮着问得,细心的不得了,没想到问了就拿来用了。
梁墨染瞠大眼睛,随后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满口的答应:“知道了,我这就去穿!”
回房间把自己的脚和妥协擦干净穿了袜子,再回来时,看到锅灶上已经煮上了粥,高大的身影站在灶台前,很是专注地整理着手里的小菜。
梁墨染惊悚了!只觉得,今天的男人似乎变了?!变得好像体贴了一些,温柔了一些。
或许连路修睿自己都很难想象自己会在厨房里为一个女人煮粥吧?况且,路修睿恰恰好是男人中的极品,学历高,能力强,家庭背景硬,长相又如意,一个男人想要有的一切他都有了,一路上都是大张旗鼓地走过来的,多少-女人给他煮粥还差不多,今天居然为了一个黄毛丫头煮粥,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对于路修睿来说,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长得美的,有才的,有性格的也是不胜枚举,却独独把这丫头带回了公寓。
梁墨染就在后面看他,一件保暖衬衣,服帖的衬出肩膀,手臂的线条,真是人长得好了穿什么都好,梁墨染在路修睿身后花痴的想着。
“闲的话过来搅着点粥!”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看到了她一般精准地说道。
“哦!”她只好走过去。
“吃了饭煎药!”他说。
“谁煎药啊?”她直接问,她自己不太会。
“我!”他倒也没有绕圈子。
“你帮我煎药?”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哥哥,你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不会有什么企图吧?”梁墨染真有点不太适应。
一抬头,看见路修睿上挑的唇线,想说点什么,一下被他的笑容吓住了。
真的笑了,而且是很邪肆的笑。
梁墨染一下子就愣愣地,问:“你笑的这么淫荡有什么居心?”
路修睿不理她自顾自的整理小菜,然后在她面前,很快,切了,炒了。
一个男人有着模特儿般的修长身形,穿着高级面料的衣服,左右拿着炒锅,右手拿着锅铲,这场面,真是无比的诡异。
只是,菜炒了一半,电话响了。
路修睿拿出电话,一看号码,居然关了火,很温柔地接了电话:“喂?灵波,怎么半夜打了电话来?”
半夜?
梁墨染惊愕了,现在外面青天白日的,怎么说半夜?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不会是在国外把?
她愣了下,就看到路修睿眸光很是柔和,面容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接着,他握着电话,说着话,就去了书房。“还是老样子,没有想过……嗯……湛湛呢?辛苦吗?……”
那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前所未有的旖旎。
梁墨染侧头看向那边,早已忘记搅动锅里的粥,砂锅里的粥很快聚集,竟开始四溢,有的热粥还在往外溅,溅出的热粥烫到她的手背。
手背一疼,梁墨染赶紧回神,低头,竟又溅出了好多,那烫到手的地方,很快一片红肿。
而锅里,已经溢了出来,她赶紧关火,然后整理,慌忙中,又被砂锅烫到了手。
流年不利,说的就是如此吧!
她拧开了冷水管,冲着自己被烫的部位,冰凉的水冰的人刺骨,北方冬天的冷水管温度应该比零度的冰还要冷,她就这样冰着被烫的部分,全然忘记了刚才在医院里医生说过的,不要冰!
那个电话持续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讲些什么,去了书房的人,也没有再出来。
手在凉水里冰了很久,冰的麻木了,没有了知觉,梁墨染回神,静静地看着砂锅外,溢出的粥,然后拿抹布抹干净。
接着,洗了抹布,继续拧开火,炒完没有炒熟的小菜。
装盘,上桌。
一切做好,那个电话还是没有打完。
梁墨染看向那间书房,就隔了一扇门。
远远地看着,可是,这样的感觉对梁墨染来说突然有点可望而不可及了,那些自信,突然就没有了!
一扇门,似乎隔开了她和他的世界!
他不愿意走进她的世界来。
他也不许她走进他的世界里去!
而,能对一个叫“灵波”的人这样温柔,想必那端应该是个女生吧?在国外的女生,一定万分优秀,不然又怎么入得了他的法眼呢?
思及此,她站了起来,所有的厚脸皮,所有的自信满满,在这一刻都分崩离析,只是隔着一道门,她却觉得无比沉重。
是该勇敢的冲进去告诉他说:“粥好了,你的电话粥是不是可以停止了?”
还是忍耐,等他出来时,微微一笑说:“哥哥,谁的电话呀,好长的时间啊,不过你有这样的朋友,真替你高兴哦!”
但最后,梁墨染觉得两种都不可行,因为此刻,她的心乱了!凌乱不堪。
回到屋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饭也没有吃,写了个纸条,说:哥哥,我突然接到学校电话,今天要测验,先回去了!晚上要复习,也不回来了,勿挂念!
写完了,压-在餐桌上,离去。
十一月的北京,冷,很冷。
走出温暖的房间,梁墨染觉得回到学校的时候简直是要了自己半条小命,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吃饭流血真是太恐怖了。
在学校门外不远处看到个粥铺,梁墨染站在招牌下,昂着头看了半晌,还没打算走进去,旁边就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怎么?看能看饱了?不进去?”
梁墨染一下怔住,回头,就看到许继来站在自己身边,长身玉立地越发显得温文尔雅。“咦?许哥哥,你这个时间怎么在我们学校门口?”
这个点不太合适吧?他就不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