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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我是一只鼠……一只会思考,会说话,会骂人,也会拒绝的鼠。”
“我从来处来,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选择你家呆着,只不过因为在那片地方,你家的味道还算干干净净,过得去,不至于让我窒息而亡。并不是我对你家有什么想法或者打算。”
“吴先生……嗯,这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可以说,我认识他;也可以说,我不认识他。就像薛定谔家的那只猫,在你打开盒子之前,结果是不确定的。”
肥瑞抱着两只前爪,仿佛一位哲学家似的,回答着郑清之前的那一连串问题。但显然,它的回答并不能让提问者满意。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需要这么敷衍吗?”年轻的公费生一脸不快:“还有你的来历,意图,也没个准……关键的问题一个都没回答,净说些废话。”
“我不是准确回答第一个问题了吗?”肥瑞看上去有点委屈。
“因为你回答的是一句废话,”郑清立刻纠正了肥瑞的错误观念,吐槽道:“就算波塞冬在这里,也能轻易分辨出你是一只鼠,而不是一个巫师,或者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
“波塞冬原本就比大多数巫师聪明。血统那么好,如果还是个傻子,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肥瑞翻了个白眼,肥脸上的表情格外有趣。
“听这意思,你知道波塞冬的身世?”郑清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肥鼠,心中不由有些紧张。
小狐狸的身世一直被年轻公费生当成最大的机密藏在心底。他非常清楚,倘若学校里的学生们知道那只小狐狸就是苏施君的孩子之后,会酿成多大的骚乱,带来多大麻烦——这点推断,从米尔顿·卡伦公爵不久前的袭击中就完全可以证实了。
“当初你把它们娘俩带回家的时候,不也没避着我不是吗?”肥瑞昂起脑袋,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尤其是第一个晚上,当时我还在浴池里哼着小曲,泡着小澡,结果门一开,好家伙,辣么大一只狐狸直接被丢了进去,好悬没把我吓出心脏病……幸好我跟大狐狸还算见过几次,没有造成什么误会……”
虽然非常好奇肥瑞为何会认识苏施君,但眼瞅着它回答的内容正在向某个危险的区域滑落,心底有鬼的郑清唯恐这只老鼠真的抖落出什么不得了的话,连忙打岔,强行将肥瑞的回答导向另外一个方向。
至于肥瑞的身份,郑清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思路。
既然肥瑞与苏施君见过几次,那么郑清有理由相信,苏大美女肯定对这只形象特殊、说话声音巨难听的肥鼠有一定印象。他完全可以事后找苏大美女求证这件事。
“你还没回答后面的问题呢!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年轻公费生粗暴打断了肥鼠的发言,重复了一遍自己后面的几个问题:“你知道三有书屋吗?还有店里那只黄花狸?还有回字集,你对回字集了解多少?”
肥瑞没有立刻回答郑清的问题。
显然,年轻巫师粗鲁的行为也令它稍稍感到了一些不快。
它抱着前爪,脑袋微微昂起,看向头顶那片流淌着、闪烁着疯狂色彩的符箓,打量许久之后,才斟字酌句的回答道:“回字集就是回字集,跟四季坊没什么区别。”
“都只是交易场所罢了。”
“只不过相对于四季坊来说,在回字集上开店的,都是一些已经没什么名气的老头子、老太婆了……他们大半个身子都已经埋进土里,又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或者选择多去外面走走,接触接触新鲜事情,身上难免带了一股土腥味儿。不论是开药店,还是开书坊,开茶楼,当大夫、当修补匠、当裱糊工,在那里面都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是一个只能兜兜转转的小圈子罢了。”
“至于三有书屋,许多年前倒是一个有点名气的书店。但也倒闭很久了。据说是因为店家经常无故旷工,导致经营不善……要我说,在什么位置就该干什么事,一个书店老板不老老实实开店,净四处溜达,书店能不倒闭吗?”
郑清刚想开口,肥瑞就抬起眼皮,瞪了他一下,把他后面的话给呛了回去:“还有你,我可是听说了,你好端端的大学不上,竟然去步行街开一个杂货店?简直太滑稽了!没见过这么糟蹋天赋的。”
“那只是个兼职,”郑清是思路以及不自觉的被肥瑞带偏了,忍不住顺着它的质疑解释了起来:“平常店里有青丘公馆与地下鼠族的员工照看着,不会影响我学习的。”
“哼哼,书店老板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肥瑞冷笑几声。
郑清终于回过神来。
“三有书店的老板,不是吴先生吗?”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肥瑞的回答拐了一下,颇有些恼火的反问道。
“吴先生只是代为管理罢了。”肥瑞简单解释了一句后,便闭了嘴。
不论郑清用精品鼠粮诱惑,还是用头顶那片爆炸符威胁,肥瑞再也不肯多说一丁点关于回字集的事情了。
无奈之下,郑清只得妥协,退让了一步:“那只黄花狸什么来历,你总该告诉我吧!”
“一只猫而已,能有什么来历!”肥瑞撇撇嘴。
“一只会说话的猫!”郑清强调道。
“我还是一只会说话的鼠哩。”肥瑞似乎对年轻巫师的偏见颇为不满。
“会说话的老鼠我见过很多,但是会说话的猫,到目前为止,我只见过一只……不,两只。”郑清想到自己变成猫之后的状况,犹豫了一秒钟,多伸出了一根手指,以示其稀少。
肥瑞抬起一只眼皮,用探询的目光看向郑清。
直看的年轻巫师心底发慌。
许久,肥鼠才慢吞吞的说道:“会说话的猫,确实比较稀罕。我也没见过多少。但我对那只花猫了解也确实不多,毕竟它是猫,我是鼠,天生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说到这里,不知为何,肥瑞竟住了口,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