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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虎点上一支烟说道:“周兴海查到的线索跟万振良和戴山的案子没多大的关系,实际上牵涉到我们一直感兴趣的一个人。”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似乎马上就猜到了这个感兴趣的人,小声道:“赵源?”
朱天虎点点头没出声。
秦时月惊讶道:“怎么?周兴海掌握了赵源的犯罪证据?”
朱天虎又缓缓摇摇头,说道:“倒也算不上证据,但这些线索已经足以证明赵源跟当年赵光波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很有可能后来取代了赵光波的位置。”
“周兴海究竟查到了什么?”秦时月惊讶道。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要从周兴海前一段时间在马达县的大黑行动说起,在这次行动中,马达县公安局先后抓捕了十几个黑到成员。
不过,都是小喽啰,只是些充当打手的角色,倒也没有发现重大线索,不过,其中一个名叫王磊的小喽啰曾经参与过上次对焦友军的劫持行动。
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王磊供出了一个名叫赵德明的头目,据王磊的交代,那次劫持焦友军的行动就是由这个赵德明亲自组织指挥,行动失败之后赵德明就失踪了。”
“那还能不跑吗?”秦时月哼了一声道。
朱天虎继续说道:“为了麻痹赵德明,周兴海在秘密审讯过王磊之后,找个借口把他放了,并且让他故意在马达县的一些公共场所露面。
这个赵德明今年四十六岁,本身就是马达县土生土长的人,他在马达县不仅有产业,而且还有老婆孩子。
所以,当他发现曾经参与过劫持焦友军的王磊仍然逍遥法外,就放松了警惕,在一个夜晚偷偷溜回马达县看老婆孩子,结果第二天早晨刚离开家就被周兴海秘密抓捕。”
“这么说赵德明是一条大鱼?”秦时月插嘴道。
朱天虎迟疑道:“虽然算不上大鱼,但这个赵德明也算得上是马达县自身的黑到人物,实际上他最早就是赵光波的得力干将,并且跟赵光波还有点亲戚关系。
现已查明,赵德明在当年帮着赵光波争夺煤矿开采权的时候手上有几条人命,这一次又组织指挥了劫持焦友军的行动,他明白自己将要付出什么代价。”
“周兴海跟他谈条件了?否则这些黑到人物是绝对不会开口的。”秦时月猜测道。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赵德明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老婆和两个孩子以及几十年打拼创下的这份家业。
经过讨价还价之后,周兴海答应赵德明警方可以让他的老婆孩子保留部分资产,并且着手安排他老婆孩子离开马达县,给他们提供新的身份。”
“赵德明开口了?”秦时月急忙问道。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赵德明从赵光波案子开始,一直到焦友军劫持的经过全部交代了。”
秦时月吃惊道:“那肯定牵扯到不少人吧?他都交代了什么?”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你听我慢慢说。”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这个赵德明就是赵光波案子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背叛的话,赵光波也不一定会落得这个下场。”
“内讧?”秦时月猜测道。
朱天虎迟疑道:“倒也不算内讧,严格说来赵德明是被人收买了,有人要搞赵光波。”
“这个收买者应该就是赵源了。”秦时月说道。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根据赵德明的交代,当年他和张福平、李东、杨闯四个人在马达县被称为赵光波的四大金刚。
他们在争夺矿产资源方面为赵光波立下了汗马功劳,四个人手上都有命案,所以对赵光波可以说是死心塌地。”
“那焦友军是什么角色?”秦时月打断朱天虎问道。
朱天虎说道:“当时焦友军已经是马达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但他那时候还不是焦友军的人,但已经开始利用职权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事实上当时赵光波在马达县的保护伞是时任公安局局长的孙立东和张福平的叔叔、马达县委付书记张晋。”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又跟赵源扯上了关系?”秦时月问道。
朱天虎说道:“其实赵源的祖籍就是马达县,只是从他爷爷那辈就移居宁安市了,所以,严格说来他和赵光波也沾亲带故,只是有点远,起码两个人都姓赵。
据赵德明交代,赵源本身不能算是马达县黑到上的人,赵源最早实际上是宁安市的一霸,但他一直通过投资赵光波的煤炭公司获利。
那时候赵源替赵光波在宁安市打通各种关系,实际上他也是赵光波在宁安市的高档俱乐部天香楼的常客,通过赵源的关系网,赵光波才能在马达县一手遮天而无人问津。”
秦时月插嘴道:“那后来两个人肯定是产生了重大利益冲突。”
朱天虎摇摇头,说道:“根本没有什么重大利益冲突,说出来你都不信,据赵德明的交代,赵源和赵光波反目成仇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秦时月惊讶道:“女人?什么女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朱天虎说道:“我也有点不信,可赵德明应该不会撒谎,据说是赵光波背着赵源把他的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
结果赵源怒发冲冠为红颜,当时就带着人去马达县找赵光波算账,据说当时赵光波借着酒意扇了赵源一个耳光,接下来双方就在马达县的一家酒店里大打出手。
据赵德明说,当时赵光波的四大金刚之一李东居然掏出手枪射击,结果没打中赵源,把他带来的一个马仔给打伤了,赵源见斗不过地头蛇,只好连夜逃离马达县。”
秦时月惊讶道:“既然都动了枪,马达县公安局难道就没有追究?按道理必须向市局通报案情啊。”
朱天虎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当时马达县公安局局长孙立东跟赵光波是一伙的,他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赵源应该也不想让警方介入,自然不会报案。
不过,据赵德明交代,当时赵光波觉得自己已经羽翼丰满,没有赵源也可以独立门户了,并且,他的目光早就盯上了宁安市。
所以,既然已经跟赵源翻脸,他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当天晚上,他就打算派人半路截杀赵源。
而孙立东毕竟是公安局长,担心把事情闹大不好收拾,所以只好苦口婆心地把赵光波给劝住了。
可问题是赵光波这里暂时打消了杀赵源的念头,可赵源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他怎么受得了这份屈辱。
严格说来,赵光波还要叫他一声叔叔呢,现在不仅挨了侄子的耳光,还被打伤了一个马仔,这口气自然咽不下。”
秦时月惊叹道:“看来赵光波还是不了解赵源的脾性。”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据赵德明交代,这事过去差不多有一年时间,双方倒也没有发生大的冲突。
不过,赵源再也没有去过马达县,而赵光波却三天两头往宁安市跑,继续在他的天香楼灯红酒绿,他也不清楚赵光波后来是不是再和赵源见过面。”
“赵光波应该是在第二年就案发了。”秦时月插嘴道。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不错,第二年春节,赵光波的马仔李东在宁安市的一家夜总会跟人发生冲突的时候被人用刀捅死。
这个案子是二分局侦办的,当时抓住了几个醉鬼,但动刀子的人却逃跑了,到现在也没抓住,不用说,这是赵源开始报仇了。”
“这个时候赵光波应该有所警觉了吧?”秦时月说道。
朱天虎迟疑道:“我猜想他应该能想到自己的马仔是怎么死的,应该会有所警觉,可问题是赵源的动作太快了,赵光波根本没时间做出反应。”
“赵源都干了什么?”秦时月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