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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戴山又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据我所知,纯阳道长在宁安市起码住过三四年,给不少人都看过病,还有好几个几名弟子呢。”
男人说道:“那么具体是什么人向你介绍了纯阳道长,据你所知,他在宁安市都给哪些人看过病,都有哪些记名弟子?”
戴山说道:“纯阳道长又不开诊所,找他看病的自然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了。”
“说几个具体的名字。”
戴山说道:“这跟案子没有关系吧?我找他只是为了看病。”
男人说道:“是否跟案子有关我们心里有数,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你说,你都知道哪些人找纯阳道长看过病?有哪些记名弟子?”
一阵沉默。
然后就听见一个女人说道:“戴山,你不是说已经想开了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就算是这些人眼下位高权重,你也但说无妨,只要是跟案子没有牵扯,我们也不会公开这点事。”
李新年和顾雪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秦时月的声音。”
顾雪疑惑道:“大山应该认识秦时月吧?”
李新年迟疑道:“应该认识,即便不认识也应该听说过她。”
只听说道:“我最早是从蒋建刚那里听说纯阳真人的名声,不过,那时候我还年轻,身体也不错,所以也没有想过要去找他看病。
后来我知道蒋建刚把纯阳道长介绍给了一些大人物,比如以前宁安市的市委王书记,我的上司雷春,以及省里面的一些领导都认识纯阳道长。
不过,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蒋建刚还是通过我老丈人才认识了纯阳道长,据蒋建刚说,我老丈人的太极拳就是跟纯阳道长学的,也算得上是纯阳道长的记名弟子。”
秦时月吃惊道:“你说什么?纯阳先生是顾百里的师傅?”
戴山说道:“也算不上正式师傅,实际上纯阳道长最先是跟我老丈人的父亲顾东阳认识,后来成了朋友。
据说顾东阳当年生意辉煌的时候曾经给纯阳道长捐助过不少钱,还让纯阳道长在家里住过两三年,我老丈人的太极拳曾经受到过他的点拨。”
秦时月问道:“这么说是顾百里给你介绍了纯阳道长?”
戴山说道:“跟我老丈人没关系,我虽然向他打听过纯阳道长的下落,可他推脱说早就不知去向了。”
秦时月问道:“那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纯阳先生的下落呢?”
戴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吴中县的普源寺见到了圆通法师,并且从他那里得知纯阳道长原来就在开元县的青龙观。
更没想到的是,圆通法师居然还是纯阳道长的徒弟,由于我也是普源寺的捐助者,所以,我求圆通法师写了一封推荐信,于是就去找纯阳道长了。”
秦时月问道:“那你去青龙观找纯阳先生的事情告诉过顾百里吗?”
戴山摇摇头,说道:“我找纯阳道长看的是隐疾,求的是上不了台面的药,怎么会告诉老丈人呢,我谁也没告诉,都是找个借口偷偷去的。”
听到这里,李新年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原本还以为老戴藏身青龙观是爸暗中授意呢,现在看来跟他没关系。
怪不得我们新工厂落成典礼前一天普源寺的圆通和尚被范先河给控制了,原来是老戴把他供出来了。”
顾雪犹豫道:“好在圆通和尚已经圆寂了,警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只听秦时月又问道:“既然你找过纯阳先生看过病,后来怎么又去找毛竹园的潘凤呢?难道纯阳先生没有治好你的病?”
戴山说道:“后来纯阳道长不是成仙了吗?”
男人疑惑道:“你到底有什么病?”
秦时月嗔道:“你还没听明白吗?他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
男人说道:“原来是那种病啊,多半是女人搞的太多了,最后不中用了吧。”
李新年嘿地笑了一声,瞥了一眼顾雪,说道:“老戴为了那玩意可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顾雪哼了一声道:“对一个有钱人来说,那玩意没用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比这更悲催的吗?”
顿了一下,又抱怨道:“哎呀,你别打岔,还没有提到赃款的事呢,这混蛋跟我从来不说实话,看看他跟警察怎么说。”
只听秦时月说道: “关于纯阳先生的事情就先说到这里,既然说到了你的女人,那我们现在就来谈谈这个问题。
根据我们的了解,你除了顾雪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之外,在外面应该还有不少女人,你都说说,在你风光的时候都跟那些女人有过不正当关系?”
李新年插嘴道:“提到你了。”
顾雪没出声,一副全身管子的样子,好像还有点紧张,一只手抓着李新年的一条胳膊。
只听戴山说道:“这是我个人隐私,我可以拒绝回答,我认识的女人跟我的案子没有牵连,我也不希望你们去打搅她们。”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你不必装出一副怜花惜玉的样子,如果你的这些女人真的跟案子没有牵连,我们也没必要去打搅她们,但你必须回答我们的问题。”
戴山说道:“我拒绝回答跟案子没有关系的隐私问题,你们就不要多费心思了,如果你们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的话,那我今晚就不会再说话了。”
男人气愤道:“怎么?你还敢威胁我们吗?”
只听戴山哼了一声,好一阵都没有声音。
李新年说道:“看来老戴还真是怜花惜玉啊,为了女人宁死不屈。”
顾雪哼了一声道:“这说明他的钱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些女人手里。”
李新年微微点点头,说道:“我就知道秦时月迟早会盯上戴山的那些女人,当然,你首当其冲。”
接下来,李新年和顾雪都没出声,静静地听着秦时月和戴山的一问一答。
两个人时而惊讶,时而疑惑,时而紧张,好像生怕戴山提到他们的名字,直到把全部录音听完,天已经蒙蒙亮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