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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站在那里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如果情况真像徐世军说的这样,这场车祸可不是针对自己的吗?
可徐世军在受了重伤之后难道还能编的出这种谎话?很显然,这两个人认车没认人,以为车里面的人是自己呢。
可徐世军给他大伯奔丧、自己把车借给他的事情除了顾雪和余小曼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啊,这两个人怎么知道自己要来马达县呢。
难道是一路跟踪自己车来到了事发地点?但他们怎么来得及策划一场车祸呢?
李新年想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如果这场车祸确实是针对他的谋杀的话,那问题就严重了,绝对不是两个小混混干的,肯定是一场有组织有策划的阴谋。
可这些人为什么想要自己的命呢?什么人跟自己有这么深的仇恨呢?难道又跟戴山的案子有关?
这么一想,李新年的脑子里不禁又闪过那天晚上在毛竹园见完戴山离开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一闪过的模糊黑影。
难道自己和戴山偷偷见面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了?
如果车祸跟戴山的案子有牵连的话,这些人肯定是担心自己从戴山那里知道了什么,所以想杀人灭口。
操,戴山还活着呢,他们杀自己有个鸟用啊,有本事也要先把戴山灭口才行啊。
这么看来,徐世军反倒是受了自己的连累了,这次算是替自己挡了一回子弹,自己不仅不能让他赔车,反而要赔偿他的损失呢。
马达县储蓄所的吴主任得知顾红的老公亲自来处理车祸的事情,上午一上班就跟李新年联系上了,非要安排中午一起吃饭。
李新年和余小曼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打算中午好好睡一觉,哪里有精神参加饭局?吴主任只好把饭局改在了晚上。
李新年和余小曼离开医院之后简单吃了午饭,然后就回到了宾馆,既然徐世军没有性命之忧,两个人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下来。
当余小曼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时候,李新年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脑子里就开始想入非非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居然并没有上锁,甚至还留着一道缝隙,余小曼显然对他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如果自己现在走进去的话,余小曼多半不会反抗,只是眼下这么干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更对不起胖子。
妈的,如果让胖子知道自己跟他老婆单独住在一个房间里,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没有跟余小曼睡觉。
“老旦,把我包里面的沐浴露递给我。”余小曼忽然从卫生间伸出一个脑袋说道。
李新年站起身来从余小曼的包里面找到沐浴露,然后走到卫生间门口。
余小曼打开一点门,伸出一条雪白的藕臂接了过去,不过,从开的不宽的门缝里,他还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靠,洗澡不带沐浴露,难道她这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万一胖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儿子就全靠你了。
李新年忍不住想起了在来的路上余小曼说的这句话,很显然,她已经有了以身相托的意思,不过,前提是“万一胖子有个三长两短”。
如果徐世军这次真的挂了,李新年觉得自己可能不会拒绝余小曼,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对余小曼负有某种责任。
另一方面余小曼的美貌也让他无法拒绝,在发现顾红“出轨”的嫌疑之后,他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只不过跟大姨子偷情跟余小曼偷情有着本质的不同。
在他看来,大姨子本来也有妹夫的半拉屁股,在戴山缺席的情况下,跟顾雪睡觉他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甚至有种“奉献”的味道。
可跟余小曼就不一样了,一旦跟她发生关系,那将意味着自己“出柜”,意味着对顾红的背叛。
再说,安慰大姨子寂寞的心和跟余小曼睡觉对他来说是两码事,前者隔着一层纸,后者却隔着一道墙,如果非要撞破这道墙的话,搞不好最后头破血流呢。
男人这方面“胆量”的大小不仅仅取决于欲望的强烈程度,还必须考虑到将要付出的代价,以及心理上的承受能力。
所以,尽管李新年对余小曼想入非非,尽管他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余小曼作为他自己多年生意合作伙伴的老婆这一事实让他有贼心没贼胆。
即便余小曼主动委身,他也不会接受。
“老旦,如果胖子暂时不能回市里面,你就先回吧,我在这里照顾他就行了。”
李新年正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一边抽烟,余小曼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套碎花睡衣,丰腴的身子若隐若现。
“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李新年只是瞥了余小曼一眼,急忙逼上了眼睛。
余小曼也半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扭头看看李新年,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声说道:“老旦,有件事也许我不该问,可我总是忍不住想问个清楚。”
李新年疑惑道:“什么事说的这么严重?”
余小曼坐起身来,盯着李新年问道:“顾红是不是真的有别的男人了?”
李新年一愣,随即质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余小曼哼了一声道:“你自己说的,上次喝醉了酒,你在车上要死要活的,一个劲地嚷嚷着要找顾红的那个男人算账呢。”
李新年的脸慢慢胀红了,半天都没有出声。
余小曼低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说的,跟胖子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李新年怏怏道:“我也不能肯定顾红在外面有男人,只是怀疑罢了。”
余小曼点点头说道:“这我知道,如果你有确凿证据的话反倒不会这么纠结了,正因为是怀疑,所以才纠结,才痛苦。”
李新年像是有无限忧愁似地长叹一声,一脸无奈道:“我也想开了。”
余小曼下了床,爬到李新年的床上,没等李新年反应过来就把他的脑袋抱在胸前,无限怜悯地说道:“我还不了解你吗?鬼都不信你能想的开,前一段时间你那样子就像是丢了魂似的。”
李新年的脑袋靠在余小曼柔软的怀里,一颗心砰砰乱跳,一动也不敢动,不过,让他奇怪的是生理上却没有丝毫的冲动。
妈的,难道玉露丸的药效又过去了?也好,否则今天肯定要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