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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士茂与三名警察分成两组行动,逐层逐间地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空间,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十五分钟后。
“冯所长,所有的办公室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高云杰。”
钱士茂坦然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否收队?”
听了钱士茂的话,冯常乐蹙起了眉头。
“冯所长,我说高云杰不在这里,你就是不信,这回你们亲自检查过了,你还不信吗?”
牛大鹏面露得意之色,讥讽道,“不知道高云杰犯了什么错,要不要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让他直接去派出所主动交代,省得你们如此麻烦,搞得我这里也是鸡飞狗跳的。”
“呵呵,如果你有此觉悟,我不妨就等一等。”
冯常乐虽然冷声怼道,心里却不以为意,如果高云杰不再云鹏实业,暗中监视的牛大鹏的人,一定会向自己汇报的。
“钱主任,你确定所有的楼层,每一个房间都检查仔细了?”
“冯所,所有的办公室都检查过了。”
钱士茂如实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不过,还有一个地方没查。”
说着,转头看向了伙食房旁边的储藏室。
“牛总,那间房是干什么用的?”
冯常乐沉声问道。
“什么意思,那个房间是伙食房的储藏室,存放的全是财迷油盐。”
牛大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刚刚钱士茂可是说所有的地方都查过了,高云杰该不会真的躲在里面吧。
“那就请你把储藏室的门打开吧。”
冯常乐说着,也不管牛大鹏答不答应,径直朝着储藏室走去。
见此状况,牛大鹏也只好跟了过去。
来到储藏室门口,钱士茂旋了一下门锁,门竟然被锁上了。
“牛总,叫人来开门吧。”
冯常乐转身对牛大鹏吩咐道。
“冯所不好意思,你不会怀疑,高云杰躲在这个储藏室吧?”
牛大鹏冷声说道,“这个储藏室的钥匙在司务长身上,他这会应该在镇上买菜,要不等一会再说吧。”
冯常乐一听,心中冷笑不已,直接命令钱士茂破窗而入。
见钱士茂从破损的窗口,进入了储藏室。
“冯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牛大鹏沉声道,“如果里面没有人,你又该如何解释?”
“这点请你放心,几块玻璃还是赔得起的,我知道云鹏实业现在经济紧张,我们一定会照价赔偿的。”
冯常乐冷哼道。
“冯所,里面没人。”
钱士茂打开门,神情沮丧地来到冯常乐身边说道。
“看清楚了?”
冯常乐说着,走进了储藏室。
只见储藏室里面放着一个冰柜,几袋米以外,就是散落在角落的几个空纸盒,哪里有高云杰的身影,带着疑惑的心情,冯常乐往里面走了几步,还用脚踢开了两个纸盒。
“冯所长,这里面就这么点东西,可以说是一目了然,这回你该怎么说?”
牛大鹏一看里面没有高云杰,心中虽然也感诧异,但绝不会放过挤兑冯常乐的机会,“云鹏实业再穷,也是瘦死的骆驼,这点钱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你刚刚可是说照价赔偿的,我也就勉为其难了。”
“钱士茂,把角落里的那个大纸盒掀开。”
冯常乐根本不管牛大鹏的讥讽,沉声说道。
钱士茂一听,看着眼前的纸盒有点大,还有一两个小纸盒散落在上面,疑惑地走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掀开纸盒,却见纸盒突然抖动了起来。
“混蛋,你还真会藏啊,出来。”
钱士茂大喝一声,迅速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啊…”
只见高云杰掀开纸盒,砸向钱士茂,趁机想溜走。
就在这时,钱士茂镇静自若,迅速伸出左手将纸盒挡开,同时,右手一个冲拳,砸在了高云杰面颊上。
“唉哟!”
一声痛呼声传来,高云杰被击倒在地。
钱士茂紧跟着向前一步,俯身将高云杰拽起之后,迅速将其手臂拧在了背后。
见高云杰真的躲在储藏室,还用纸箱盖住了自己,牛大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窝藏罪犯的事,暂且不追究你的责任了,给你时间,把窗户玻璃解决一下吧。”
冯常乐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牛总,救我……”
听到高云杰声嘶力竭的叫唤自己,牛大鹏毫无办法,眼睁睁看其被带上了警车。
警车呼啸着离去,牛大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到高云杰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知之甚详,也不知道冯常乐抓高云杰地动机和目的,顿感无力,心中慌乱不已,连忙开车向乡里驶去。
关于水岸花园业主们闹事的事情,在暗中指使的两个目标人物,高云杰已经被抓,可黑狐依然逍遥在外。
此时,负责抓捕黑狐的方振斌,带着几个乡警,在二宝的指引下,已经到了云都老城区工农路上的居民散户区。
因为巷口太小,警车开不进去,方振斌和几个乡警只得押着二宝步行。
穿过小巷,在一家门牌号为72的民房门口停了下来。
“你确定是这里,你可想清楚了。”
方振斌等人守在门口,准备实施抓捕。
“方所长,我都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了,敢撒谎吗,他就住在厢房二楼,最南边的那个房间里。”
二宝用手指了指黑狐的所在的房间。
“你们两个负责把他看好了,同时注意楼下动静,剩下的跟我一起上。”
方振斌一看,立刻做出了部署,随即从腰间拔出铁疙瘩,一马当先地直奔二楼西厢房。
两名乡警紧随其后。
到了黑狐租住的房间门口,方振斌摆了摆手,正侧耳俯听房间里的动静,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吊带短裙、脚穿高跟凉鞋的女人,正要出门。
“警察?”
女人惊呼一声之后,一个踉跄向着方振斌所在位置扑来。
方振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任其向自己撞来,顺势一个包抄,将女子扶住,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一闪,夺门而出。
“站住!”
方振斌大声一喝,将女子松开,立即冲了过去。
“不准过来,再走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黑狐惊慌失措地说道。
原来,出租户想多赚点钱,私自将二楼违建成了一个个小房间,因此二楼的走廊都相通,黑狐再推了一把女子之后,想从另一边逃走,另一乡警从反方向包抄了过来,堵住了去路,后面方振斌又从后面追来,无奈之下,做出过激地选择。
“黑狐,你别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这不过就是个二楼,也就三米多高。”
方振斌沉声道,“你别说跳下去,就是不小心摔到下面去,也死不了,最多也就是个重伤。”
“无所谓,至少是你们的原因造成的,到时候你们也会跟着我倒霉的。”
黑狐说着,将一条腿跨过了护栏。
“倒霉?办案时意外情况多了去了,谁会听你一个嫌疑犯的说辞?你要跳也没关系,下面会有人接住你的。”
方振斌冷笑道,“为了一个聚众闹事的小事,顶多也就蹲个两三个月,你要是积极配合的话,说不定只拘你个十天半个月的,至于吗你?”
“你骗谁呢,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黑狐神情慌乱,跳楼的动作明显的迟疑了起来。
“老大,你可别做傻事,方所长说的没错,我们都招了。”
二宝及时地抬头叫唤了起来。
“*的脑子有病吧,竟然出卖我?”
黑狐怒怼了一句。
“你还是乖乖的配合吧,你的兄弟们都说了,为了这么点事,顶多是个拘留,跳楼不值得。”
方振斌说着,慢慢向着黑狐走去。
黑狐一听,自感没做出什么刑事案件,慢慢吞吞地将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至此,水岸花园业主们闹事的背后指使者,高云杰和黑狐双双被抓获。
牛大鹏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胡守谦办公室。
“大鹏,你这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就不能稳重一点吗?”
胡守谦沉声埋怨了一句。
“舅舅,这个忙你必须的帮我,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牛大鹏急急呼呼地说道。
“什么事啊,你慢点说,净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胡守谦呵斥了一句,连忙起身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了起了,转身看到牛大鹏气急眼红地样子,“说啊,又出什么事了,一天到晚的,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刚刚,就在刚才,高云杰被冯常乐给带到派出所去了。”
牛大鹏焦急的说道,“你也知道,他是云鹏实业的常务副总,对我们的事情了然于胸,我能不紧张吗?”
“高云杰被冯常乐给抓走了,目的是什么?”
胡守谦蹙眉问道。
“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冯常乐去了云鹏实业以后,直接下令抓的人,我问他他也不肯告诉我。”
牛大鹏担心地说道“你赶快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急什么急,现在就想办法也要个过程,不是当初的时候了,现在,派出所没有了我们的人,急也是干着急。”
胡守谦叹息了一声,沉声说道,“我想高云杰之所以被抓,肯定是跟水岸花园的事有关。”
“水岸花园的事情都已经解决好了,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万一不是呢?”
牛大鹏气呼呼地说道。
“什么万一不万一的,你在胡说什么呢,事情不到紧要关头,自己别先乱了方寸。”
胡守谦丝毫不以为意地说道,“你冷静地想一下,朱剑锋和吴疯子是肯定不会出卖你的,冯常乐他们没有其他理由去抓高云杰的。”
“可是?”
牛大鹏刚要说话。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算不是为了水岸花园的事,我现在也没有办法。”
胡守谦感叹道,“你想想,最近为了你、为了云鹏实业的事,我没少打电话,四处找人走关系,现在,水岸花园又出事了,有恨其不争的、有敬而远之的、也有看笑话的,今非昔比啊。”
“就算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们可没亏待他们,大不了一起完蛋。”
牛大鹏恶狠狠地说道。
胡守谦一听,立马训斥道: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真是不知所谓的东西,亏你还是云鹏实业的老板,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你要是有这种想法,我当初还真就看错了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这种做法是把你自己往死路上逼,连个帮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高云杰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被冯常乐带走的,只希望他能看清问题,该说的少说,不该说的闭口不言。”
“现在的当务之急,你要做的就是,赶紧将水岸花园业主们的购房款给退了,只有这样,这件事才能平息、安稳下来,否则,高云杰不但一时出不来,你也要跟着被追责,懂不懂啊你?”
牛大鹏一听,郁闷地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云鹏实业的账户上,也就剩下一百来万,能退几户?根本就不够。”
“你或许会问,大部分业主都是付的几万块钱或是一半的房款,为什么不早点收回来,可三号楼出现这样事故,鉴定还没出来前,他们是不会缴房款的,要是把一百万全用了,云鹏实业周转资金链断了,很容易破产的。”
“你也知道,为了水岸花园小区,我几乎押上了我全部的身价,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钱拿出来去退还,就是出去找朋友、找银行借钱,这个里面的风险太大,弄不好,我不但要倾家荡产,还有很大的可能背上巨额债务。”
听到牛大鹏说云鹏实业的账户资金只有一百万,并没有怀疑资金走向的时候,胡守谦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的顾虑我能理解,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我也是被你说得心中没底了。”
胡守谦无奈地说道,“对企业的管理和经营我也不懂,你自己拿定主张,目前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面对着自己担心的问题、自己所面临的困境,看到胡守谦唉声叹气的样子,丝毫没有帮自己解决的意思,也不说帮自己筹款的话,牛大鹏气得哑口无言,直愣愣的盯着看了自己的舅舅,看了几秒种,随即,招呼也不打一声,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