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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我带着灵涯找到轩辕策让他带我们去月洲涧看看七叔他们,轩辕策欣然应允。
通过云门,我们直接到了月洲涧的大月牙形的涧口,整个外崖因为已经不在海里,如今也已经绿茂葱嵘。
“真的变化好大啊,不知情的人,还真的想不到这座青山美涧从前竟是在大海中央的!”
我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以及崖口四周的青山绿水,回想起当初在海中与海飓奋战的惊险经历,不免仍是心有余悸。
“这个月洲涧最为离奇的,恐怕还得是它的来历!我倒真想会会他们那个神秘的恩公,何等人物竟能造设出如此绝妙之处!”
“对哦!什么人能把这么巨大的山涧给弄飞起来,他居然还能预言得到那场灾难!还搞得这么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走吧!”
说着我们跃下涧底,看到那些熟悉的房屋,我内心泛起一阵子小激动,灵涯也是一把拉下斗篷的帽子,一脸欣喜,这里的光与外界不同,对灵涯没有一丝伤害,用她的话说:反而很舒服。
“这里才是真正的仙境!”
“这倒和我一个想法,虽然这里没有亭台楼阁、金碧辉煌、仙圣美景,但这里的质朴祥和却让人的心暖暖的。”我拉着灵涯向七叔的住处走去。
途经的几户人家已经有人出来与我们打招呼,自然知道是来找七叔的,便已经有人去通报了。
七叔果然还是在祠堂,我们走到时,七叔已经双手抱着拳的迎了出来,没等他开口,我抢先说到:
“别叫恩公啊,小心牙碜的我以后不来了!”
七叔刚到嘴边的话,被我这么一说,无奈的摇了摇头,依旧做了一辑。我紧走了几步到他近前扶住他:
“咱们且不要这些个虚礼了,快说说,你们可都习惯?有没有什么麻烦?这里可还安全?你们不会什么功夫,有没有被人欺负?!涧外可有猛兽袭击你们?有外人来骚扰你们吗?!你们……”也许是问题太多,七叔不知先回答哪个好,一时局促的愣在那里。
“你这嘴是开了闸吗?问这么多,让人家怎么回答!”轩辕策斜着眼瞪着我。我一时才反应过来却是自己太心急了些,
“我是真的担心嘛!”一旁的灵涯也捂着嘴笑着,七叔这时忙替我圆场说到:
“劳烦姑娘记挂着,我们一切都好,并未遭遇侵害,姑娘请安心!请姑娘,公子堂内一叙。今日甚巧,也有一位故人来探望我们,妇人们已经去准备膳食邀请,月洲涧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故人?我还以为你们逃难到这里,不会有什么其他相熟的人呢!不知是哪里的人呢?”
说这话我们已经随七叔进了祠堂正厅,见里面坐着一人,正低头饮茶,我好奇的笑着走过去,刚欲拱手问礼,冷不防那人抬头与我一对视,我立时变了脸色!
“刀骨?!”一旁的轩辕策也一个箭步到我身边,用手臂作势护住我。我们眼前的人居然是魔铘的悍将,那个被我斩下一只手臂的刀骨!
我下意识的就将圣舞结印手中蓄势待发,却被轩辕策传音阻止:
“切莫激化!这里不适宜动手,月洲涧内皆属凡人,一旦开战势必会伤及无辜!况且七叔说是故人,想必并未有什么不轨!且先看看再说!”
“不轨多半是看不出来的好吗?!”我瞪着眼睛看他,但见他微微摇头用眼神安抚我勿躁,我便强压怒火问七叔:
“七叔所说的故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请问如何称呼呢?”
七叔这时已经含笑走到我们之间,向我一辑说到:
“这位是刀骨,在恩人送我们来月洲涧不久,就偶然游历途经而相识,便经常会来探望我们,涧里的稻谷,菜籽都是刀骨带来的。也是我们的贵人呢!”
“刀骨大侠居然这样有闲暇?!”我与刀骨对视,那刀骨也是满眼的疑虑,却不像我那么愤愤的,我也真佩服魔铘的管教……面对铩骨之仇竟然也不恨?!这心理素质这是没谁了!我偷瞄了下刀骨那条被我削掉的手臂……空荡荡的,我从嗓子里挤出一句:
“传说中不是说莲藕可以续做残肢的吗?”我像他努了努嘴。
“没必要!不耽误什么。”刀骨倒有些魔铘的风骨,不但不恼,反而平淡下来,复又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我暗暗撇嘴,叨咕着:
“冷血!仇人不恨,血肉不惜!果然是魔道!”我含糊的嘀咕,七叔虽听不清,但也有了些疑虑:
“怎么,几位也是相熟的?”
我刚要说些讽刺的话,轩辕策便抢着说到:
“相熟倒也谈不上,只是打过两次照面,今天能再此相遇也是机缘……有幸!”
“即是这样,便更是喜事!可不就是缘分至此,若是平日里,想同时请来都不能够呢!”七叔一时欣喜的脸都激动的红起来,
“几位且先在堂内饮些粗茶小叙,我去告诉他们再添些拿手的菜肴,今天一定好好庆贺一下!”
我们几个同时笑着点头,七叔堆着满脸的笑转身大步走出去。
我与轩辕策对视一眼,便默契的找个位置坐下来,落座后便感觉有些尴尬,原来七叔说着让我们在这里饮茶等着,可是我们之中却只有刀骨一人有茶喝,七叔竟欢喜的急着去布置晚宴而忘记给我们沏茶了!
“我看七叔该找个七婶儿了!这待客有失周到啊!”
那刀骨将手中茶盅放下,老向我说到:
“七叔他们都甚是朴实,经年过着凡简的生活又鲜与外界人往来,自然疏于礼节。姑娘不妨自己动手,我这次还为七叔带来了青茶山特有的千年才一季的‘踏雪香’,当然月洲涧特产之一的‘萸萝’也是世间无二的绝品!就在姑娘左边的木柜内,一看便知。”说着,他将一旁的一个炭盆上坐着的铜壶拿起,将自己面前的茶壶倒满:
“我这一泡是七叔今日新采的‘樱藤花’,虽没有‘萸萝’清冽芬芳怡人,但我却最喜欢它的淡淡的花香,入口微苦后留存的一丝甘甜。”
说完他又抬眼与我对视,眼神中竟显出一抹安详之色!
“你这是要跟我拼境界是吧?”我回头看轩辕策:
“他这不会是合计咱俩联手他打不过,在这拖延要使什么诡计吧?!”我话说完,轩辕策倒微微一笑说到:
“应该不至于施什么诡计,他现在的法力功力咱们联手也未必保证能占上风!只是短短时间里,竟可以修升这样深厚的功力,真是让人惊讶啊!”
刀骨将茶盅放下,说:
“也许该算是因祸得福吧!”
听轩辕策的意思,刀骨这会子功力大增,我们竟都不能保证打得过他,那自然更不能轻举妄动了,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起身去他说的那个柜子拿出标着“萸萝”的罐子,轩辕策已经拿了茶盅,放在几案上,我晓得人家精贵便只是小捏的掐出些放在茶盅里,
“我不管你来这里是何居心!真心善待这里的人便罢了,如若有歪邪念头,我第一个便是不能让的,西泞的仇我还没报完,今日暂且不提,出了月洲涧再与你决一雌雄!”
刀骨也没出声,只是用眼神示意赞同。
灵涯没见过刀骨自然不知道其中原委,但也听出其中有蹊跷,走过来趴在我耳朵边问到:
“你们这是打过什么交道?怎么跟有仇似的?”
“交道?我们是实实在在的仇家!他那没了的手臂就是我斩的,而他们也屠了西泞整个城池……”说着,我竟又红了眼眶,正有些按耐不住,七叔又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高声说到:
“有请贵客到谷场,薄宴已经就绪。”
我们同时起身,我背着七叔狠狠瞪了一眼刀骨,更是先他一步跃出门廊,由七叔引领向月洲涧的谷场走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