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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凤云夫妇余怒未消、凤翎现在还在禁足期间,萧沙这个当事人也不好开口求他们解禁让凤翎跟自己走,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自己离开了。
凤云夫妇打从心眼里是很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所以在他离去前都出言挽留,倒不是说他们想从萧沙身上得到什么,而是他们知道他这一走也会牵动凤翎的心让自己这个闺女变得不安分。
而且两夫妇都是明白人,知道虽然对凤翎中意的俊才也不少却没有一个有萧沙这般有潜力的。
按照两人的意思,虽然经过赢家这么一弄、萧沙现在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但是只要在凤家待到这段风波过去就没事了,凤家身为十二世家中排名靠前的家族还是有能力保下他的,不怕有人强闯凤家逼问拿人。
只是萧沙却不是这么逆来顺受的人,关于烈风阳、江白的三大仇人,赢家、苗疆和云王。
云王方面涉及大离皇室且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大动作他就暂时不去管、苗疆势力也远不及赢家、且赢家五次三番迫害自己等人,这已经让他忍无可忍所以去意坚定,凤云夫妇也无可奈何。
一大早,一家三口将他送到了凤家大门口、相互又说了些关怀的话。
临走前萧沙终究还是没忍住,以晚辈的语气劝凤云夫妇把凤翎的禁足给解了,凤翎夫妇本不想答应、狠狠给凤翎一个教训让她以后做事多想想父母,可最终也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说禁足一个月再说。
一个月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萧沙想想倒也没在多说,这才安安心心的上路,留给了想一起走却走不了的凤翎一个羡慕嫉妒恨的背影,出了梧桐城便施展轻功往董天乐信上所说的长风堂临时驻地而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则则的流言开始和赢家的那些流言一样在大离全国各地散播开来。
传说,新秀榜三百五十六名的狼横电爪韩猿得了地阶的归元气神功残卷,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传闻,百花山庄庄主领悟了家传的黄阶下等的血影神功奥义,以处子和童子之血练功,功力进展一日千里,人却走火入魔嗜杀成性。
还有传言,赢家勾结战云国度的妖孽、又在北方布置了许多棋子,北方襄阳腹背受敌。
传言,萧沙路过移花宫、见色起意把移花宫二公主就地正法!
传言、当今皇帝有龙阳之癖!
传闻,赢家赢林得了奇遇、脑袋之伤痊愈,更得了传闻能让人寿命最长的逍遥派如今唯一的无限接近地阶的绝学,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传说,原本关系极好的听雪楼和鼎剑阁相互内战,为的是抢夺一招地阶神功招式,那招式的名字据说叫做血海傲寒梅!
传说,雨神锋死前留下一招最强剑招,疑似天阶绝招天外飞仙的残卷、最终被赢家所得。
传说,苗疆的地阶神功皇世经天宝典三分之一的星辰变在南方出现,赢家、云王已经分别派人前去抢夺、隐藏起来的苗疆王室也派唐门、五毒教、三仙教插手。
传说,玄阶的兵甲武经裂之卷在东海出现,落入正在那边造反的瀛洲人手里,那人至今下落不明。
传说,新秀榜第四百六十三的云影飞踪黄埔红在一座荒山中找到了一枚上古高僧达摩的舍利、吸取其中残余的力量后功力暴增。
传闻,新秀榜第十七的血和尚鸩弥陀血衣神功小成,屠灭了两个村庄、正向南前行、打算去抢夺星辰变。
传闻,黄阶中等武学降龙神腿在西方出现,有人亲眼见过一行人抢夺秘籍!
等等等等……
一个个的消息就像是天下间的秘密突然爆发一样,伴随着越来越乱的世道传入世间、成为众多武人冒险和翻身的希望。
这些消息无根无由却每一个都往往能牵动人的心,让天下武人明知真假难辨、去了自己也未必能得利却都欲罢不能。
期间、也有有钱的聪明人试图从千门那里买消息的真假,可千门对这一类的消息要价极高不说,还有不少人觉得在这些武功面前、就算是千门恐怕也不愿意说真话。
一系列的猜测和浮动的人心导致了这些本来只是零零星星传出的消息飞快扩散,而且越扩散越神秘,如此传递开来后不过短短十几天时间已经没有人再去辨认真假。
……
距离萧沙离开凤家的十几天后,日落时分、云川郡的晋阳城中某条小巷内!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慌慌张张的从小巷中跑出,几步混入人群中就要离开。
一道快如疾风的身影从小巷中窜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把他拉入鲜少有人来的小巷,在乞丐出声的前‘咔擦’一下扭断了他的脖子。
出现在乞丐尸体旁边的是一个三十来岁、面容阴霾狠厉、修为已然到了炼窍境三五窍程度的男子,异常突出的骨节和修长的手臂显示了其功夫的特点,显然是擅长近战擒拿的好手。
杀死乞丐的他抬手将乞丐拉到拐角无人处,不顾其满身脏污在他身上搜索起来,不多时就从其衣服的夹缝中搜出一张薄薄的小纸片,纸片上只用鲜血横七竖八的写了几个小字——嫁衣神功下半部在晋阳城主府中!
“城主府……”
看完这片纸片上缩写的东西,这人内力一运将纸片震得粉碎,三下五除二将乞丐的尸体藏好,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此时已然立起大旗造反的城主府方向而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个戴着斗笠、身穿一身黑袍的神秘人出现在此地!
来人瞥了一眼其远去的背影,那遮掩在斗笠黑色面纱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在小巷中左转右转后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抬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木门被敲出一连串怪异的节奏。
不多时,院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粗布麻衫的二十来岁青年出现在门口、不耐烦的问道:“你是谁?有啥事?”
“你是啥?谁有事?”
神秘人这话说的有点莫名,青年听了却眼珠一转:“你有啥事?”
“啥事?”
神秘人回了一句,按照常理该骂人的青年却没生气,反而二话不说侧开身子放他进去。
待这人进入内中,这青年关上后院大门将他带入屋子内,原本松散甚至有些嚣张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对这人抱了抱拳:“在下徐密,敢问足下何人?”
“萧沙”
神秘人淡淡说上一声,抬手取下了头上的斗笠,一张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不丑不俊的面容就在昏暗的油灯光芒照耀下显现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