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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无策的小宝,最终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他装聋作哑的将两边夹过来的菜通通吃掉后,却不料两双筷子又在同一时间递到了他的碗里。
小宝惊慌的望了望两人,只见她们就像是赌气一样,死死盯着对方不动。
这是咋了,为啥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梅,今天竟然敢和母老虎对视了?
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嘛。
哎。
看来我要是再不说话,这顿饭非得撑死我不可。
小宝心里暗自思量一番,忙出言提醒道:“我说你们别光顾着给我夹菜好不好,你们也都一起吃啊。”
“嗯。”
“好。”
小梅和翠红两人盯着对方各自冷哼一声,然后完全无视对方就开始闷头吃自己的饭。
她们两个就像是有了心结,谁也不肯主动与对方说话。
这种压抑,让小宝没来由的郁闷,所以平生第一次品尝了白酒的味道。
成叔和王涛见状,均是猛一拍桌,“小宝哇,你这家伙终于爷们儿了一把!来来来,先和哥哥整一碗。”
“滚蛋,少占我妹夫便宜。”
成叔冲着王涛一翻白眼儿,忽地扭头笑嘻嘻的盯着小宝道:“来来来,你亲哥在这呢,先和我整一碗。”
“呃,嗝。”
毕竟是第一回喝酒,所以小宝没喝多少就已经感觉头重脚轻。
他脸色微红的盯着成叔瞅了瞅,又冲王涛傻乎乎一乐:“哈哈,你们废话可真多。”
话音一落,他随手将桌上酒碗抄起,猛的与成叔和王涛各自一碰:“两位兄弟一起喝,咱们都是好兄弟!”
成叔和王涛发愣间,只见小宝已经把一碗酒喝了个精光。
“砰。”
一声闷响过后,小宝已然醉倒在了桌子上。
“你这酒量也不行啊,咋一碗就整多了,啧啧啧,真是废...”
王涛眼巴巴盯着小宝,正在口若悬河之际,岂料成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扯那没用的,跟你拼酒的对手是我,不是我妹夫。”
他晃晃悠悠的伸出手,使劲儿朝着王涛脑门儿狠拍了一下,“臭小子,我可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我家小宝,而且呢,他以后要是遇上啥麻烦,你可得在第一时间过去帮他。”
“哦。”
王涛揉着脑门,听他大着舌头说的云里雾里,只以为他是喝多了。
所以也不管他到底说啥,只顾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就对了。
他们两个聊得火热,翠红和小梅却已经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宝,给直接搀回房间休息去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成叔忽然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枚古朴玉佩来。
他双眼微红的盯着玉佩不停发笑。
可是笑着笑着,他就开始哭泣,可是哭着哭着,他又转脸笑了起来。
哎妈呀,这家伙又哭又笑,整的怪渗人的,肯定是喝大了吧?
王涛被他这副神经兮兮的模样吓的够呛,于是声音颤抖的劝他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
成叔一把抓住王涛手臂,眼中带泪的笑着说:“你知道吗,在我上山学艺的那段日子,才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王涛愕然,谁想知道你的快乐时光,我只想知道你那难堪的倒霉事。
他歪着脑袋想的怔怔入神,却听成叔继续道:“从前那段日子虽然过的清苦,可咱活的那就是一个自在,记得有一次我下河捞鱼,好悬没差点当场淹死,当时要不是被我那...”
“哎呀哥哥,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吗?为啥你老爱提起以前的事儿。”
成叔正说的起劲时,不料翠红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
她把热汤放下,然后连声催促成叔。
说是让他赶紧把汤喝了,之后就回去睡觉。
被强行打断自己的讲述,成叔显得有点不太高兴,他沉着脸默不作声时,只听翠红开口道:“哥,咱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过去的往事就让他过去吧。”
成叔转眼望着翠红认真的样子,不禁自嘲似得摇了摇头:“哎,可能是我老了吧,这一喝酒哇,就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儿。”
他无奈的端起热汤慢慢喝下,这才起身晃晃悠悠的准备回去休息。
不过就在他即将走出门外的时候,却忽然扭头貌似很关心的询问翠红:“那个,小宝回你房里休息了是吧?”
“嗯。”
翠红没料到他提起这茬,匆忙间只能红着脸对他点了点头。
成叔看着翠红平素凶巴巴的脸上,居然露出绝无仅有的娇羞之色时,心情便更加的好了。
“哈哈,这就好,这就好。”
成叔心情爽朗的憨笑几声,他这前脚还没等迈出门外,身后就传来王涛杀猪般的痛哭声:“哎呀我的妈呀,我咋这么惨哪,为啥倒霉的总是我!呜呜...”
成叔、翠红听见动静转身一望,只见王涛独自坐在桌子上正掩面痛哭。
他这家伙涕泪交加,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成叔茫然不解,过去问他为啥事伤心。
王涛也不隐瞒,当即就把自己出生时的诡异遭遇和盘托出。
还说就因为自己出生的诡异,所以这事儿一直被村里人拿来当笑柄。
大家越传越邪乎,说什么的都有,总之就是没有一句好听的。
到最后流言愈演愈烈,已经演变出了众多版本,搞得村里人心惶惶,谁也不敢主动去他家里串门{去别人家里聊天}。
哪怕平时在田里遇上同龄孩童,可依旧没人敢过来与他一起玩耍。
爸爸、妈妈心里明白乡亲们对自家冷漠的态度皆因王涛而起,可即便这样却也丝毫不能动摇双亲对王涛的喜爱之情。
说起这些,王涛哭得更加伤心。
他说:“自打俺爹俺娘去世以后,我也只能装作没心没肺的活着。
我之所以装的没心没肺,就是不想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对!就是不能让他们说我坏话。”
说到这里,他扭头抓住成叔衣襟擦了擦大鼻涕,“你们别看我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我这心里老不是滋味儿,老难受了。
记得我当年被迫离开村子的时候,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被马老汉牵扯出村口的。
故土难离呀,当时我的眼泪一直都在眼眶里打转。
我想放声大哭出来,但却不敢。
因为我知道哭闹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被那些冷漠的人给看了笑话,这就是我当时死都不愿意掉眼泪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