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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九月就过了一大半,柳青草在院子里整理去远地需要的吃食用物。
这些东西,足足准备了五日时间,若是不够,那也只能就这样了。
村里的事情她已经提前做好安排,这一趟她势在必行。
有前两次的经验,柳青草收好东西,在桌上留下纸条便悄摸摸的离开。
这一次出门,柳青草带上了骏风。
骏风就是那匹瘦马,经过一段时间的灵泉水滋养,它已经长得膘肥体壮,走远路完全没有问题。
也不知是不是喝太多灵泉水的缘故,她总觉得骏风很通晓人意。
“骏风,往新县走。”
骏风睫毛扑闪,打了个响鼻迈着蹄子朝新县而去。
到了新县,柳青草在四季酒楼吃了晌午饭后,又打包了一大桌的饭菜才出门去安排县里的事情。
县城事了,柳青草专心的往海边而去。
去海边要经过青州府城,梧州府城,顺州府城和海州府城,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也要花上半月时间。
青州府城小,倒是用不了两日,其他的几个州府,远远比青州府城大几倍。
青州府城,柳青草走走停停用了快两日时间才出了青州府城。
沿着官道,柳青草慢慢悠悠的往前走,遇见稀奇的东西,柳青草会停下来收集。
“小姑娘,你一个人?”
柳青草扭过头,看见是一个三十几的男人,通身的锦衣,八字胡微翘,看着像是一个和气的地主公,要是她没注意到他眼里中一闪而过的狠厉,那她就当真了。
“大叔,我往梧州府城去,你去哪儿啊?”柳青草露出一副单纯无害的笑容,圆溜溜的大眼睛睫毛微颤。
“我也去梧州,真巧,我们一道。”男人哈哈一笑,牵着马绳的手轻扣三下,悠然的走到柳青草马车前面。
“小姑娘,你既然一个人,那我们就做个伴,这山坳处多匪众,一个人走总觉着害怕。”
“行啊,那就麻烦大叔照顾了。”柳青草弯起眼睛,拍拍骏风的马屁股,“骏风,跟着大叔走,别跟掉了。”
“嗤~”骏风摇着头,甩着尾巴跟在男人身后。
柳青草在马车里躺着小憩,任凭骏风跟着男人走偏了道。
“站住1
一道粗犷的声音将柳青草喝醒,骏风被吼,心情不爽的用蹄子刨着土。
土尘四处飞扬飘进车厢里,柳青草没有听见那个野地主公的声音,慢腾腾的掀开车帘从马车里出来。
“小姑娘,救我,救我。”野地主公被人刀架脖子,看柳青草出来,颤抖着声音,腿脚打颤向她求救。
柳青草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不是一伙人?
“放开大叔,有什么事冲我来。”柳青草不明白他们在唱什么戏,打定主意将计就计。
对面的人听此一言轰然大笑,嘲笑声一声接着一声。
“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怎么,就凭你也想救人?”一头戴红巾,眉上横疤的男人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嘲弄声,但他话里的不屑让人听了,更是让人反感厌恶,尤其是那口大黄牙和变态的眼神。
“你要什么说便是,挟持人做何用。”柳青草撇撇嘴,这野地主公也不知怎么回事,竟会叫她一个未及笄的女娃子救他。
野地主公此刻被人架着刀,心里悔啊,要是他不贪图她那匹马,何至于被人给绑了去。 真是常在河边走,竟会湿了鞋,造孽埃
“小姑娘,这男人说你是他女儿,怎么,听你这口气,是这男人在哄我?”
红头巾男人眼神一厉,刀架着野地主公脖子的土匪手紧了紧,刀口陷进皮肉里,流出一道血红。
野地主公被脖子上的痛意吓得不轻,忙乱朝着柳青草嚎叫起来。
柳青草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看他。
真是什么人都想占她便宜。
“错了,我是他姐,只不过不是亲生的,认的干姐姐。”
“……”他什么时候认她做姐了,罢了罢了,小命儿还要等着人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不能将人给得罪了。
柳青草很满意野地主公的态度,连着对匪徒都顺眼起来。
“说吧,怎样才肯放人。”
柳青草不欲多纠缠,这些人品性都不好,多说无益。
只不过,这些人该教训还是要教训,不然接下来不知他们还要霍霍多少人。
红头巾男人不知柳青草在打他们主意,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谁愿相信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娃,能将他们二十几个大男人说绑就绑了。
一刻钟后,柳青草居高临下的看向红头巾男人,然后才笑眯眯的蹲下来与他对视。
红头巾男人眉眼皱在一起,感觉到头顶的阴影,忍着腹部的疼痛,弓着身子,眼睛睁开一条缝。
在对上柳青草那笑眯眯的眸子时,他感觉他被一条毒蛇盯上,逃无可逃。
柳青草目的达成,直起身子看向对面傻愣着不动弹的野地主公,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大叔,还不过来绑人,等着一会儿他们过来绑我们不成。”说完头也不回的迈步上到马车车厢里,从车厢中扔出一捆绳子。
野地主公回过神来,甩掉想要绑架勒索柳青草的想法后,快速拿起绳子将地上哀嚎求饶的匪徒绑得严严实实。
“小姑娘,人都绑起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野地主公看着关闭的车帘,语气顺从得不行。
“让他们带我们去他们的山头。”
柳青草悠悠的声音从帘子后传出来,野地主公面色瞬间一变,不过很快就点点头照做。
“走,带我们去你们山头。”野地主公将红头巾男人从地上推拥起来,命令道。
红头巾男人忍着痛,抬头狠厉的瞪着他,还没等野地主公发火,那人就又痛倒在地,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这一幕将野地主公吓得不停,他哆哆嗦嗦的偷瞄了一眼马车,不敢再生别的心思。
“快起来,你要是想痛死在这儿,那就痛着吧。”野地主公脚踢向红头巾男人的腿,好心提醒。
可他的好心依旧没换来地上人的回应,这领头的问不出来,他起身就往其他土匪走去。
二十几个土匪,野地主公挑了个年龄最小的,“喂,姑娘问你,你们家山头在哪儿,带我们去,你要肯说,这个就是解药。”
小土匪年纪十四五,身体的痛意让他忘记思考,抬手就指向身后的小路,等想起来时,眼里满是惊恐和后悔。
小土匪低下头紧咬牙关,不敢看周围人一眼。
野地主公是个人精,他哪还看不出来,这些人是极其不愿意带他们去,可为何不愿意?
什么东西,让他们宁愿痛死,也要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