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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魂衫挺贵的, 一件儿长袖的海魂衫就要十二块钱了,夏维维大半个月的工资了。当然她现在也没工资, 但她还是拿钱出来买了, 两件, 一个是给王国栋的,一个是留给她自己的。长袖的海魂衫没有短袖的好看,可这种天气也穿不了短袖的啊, 才阳历三月,天儿还冷着呢。
“可以里面穿, 也可以外面穿, 或者再套个外套。”谢秋云笑眯眯的说道, 又伸手比划了一下:“我有一个主席像章, 是我对象送给我的,回头别在这上面, 肯定更好看。”
夏维维也有一个像章,不过那个是拿来珍藏的,所以她想另外买两个。百货大楼里面也有像章, 三块钱一个,比得上夏维维吃三顿牛肉面的价钱了, 选择余地也多, 可以选主席的, 也可以选□□的,还有红星星的,还有国旗的, 夏维维选了两个红星星的,颜色特别的鲜艳。
买完了这些,路过卖手表的柜台,谢秋云就忍不住拉着夏维维过去看了,眼神里略带着几分羡慕:“我邻居一个姐姐,结婚的时候对象给买了一个手表,海鸥的呢,可贵了,我其实比较喜欢梅花的,但是我对象家里穷,可能是不会给我买的。”
夏维维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没买手表呢,之前有这个计划了,但还没做成。可看了一眼谢秋云,夏维维还是决定再等一等,要不然,人家这边正伤心对象不会买呢,她忽然掏钱买一个,这不成了炫耀吗?谢秋云再好的性子,也可能会有些尴尬的。
“好了,你自己多努力,我之前听西药那边的人说,每年年底咱们医院还有抽奖呢,到时候说不定能抽一个手表劵?”有些比较稀有的票,是肯定不可能人手一个的,但给别人吧,又找不到标准,是应该按职称来啊还是应该按照上班时长来,或者是按照别的什么?
可医院嘛,每个岗位上本来工作就不一样,工作的时间也是不太固定的,这些,本来已经有工资在填补了,所以,用票证弥补就显得太多余了。
最终就决定是抽奖了,抽到了没钱买,那可以私底下换给别的有需要的人。
手表票医院至少有十张呢一年,说不定什么时候谢秋云就走了狗屎运呢?夏维维摸摸下巴,要不然自己给她弄个好运符好运符这种东西,其实夏维维自己是不提倡的,毕竟每个人一生的运气都是有数的,你为了一张手表票就将以后的好运给用掉了,那万一那点儿好运,对着的就正好是身体里长了个肿瘤,好运了就是良性的,倒霉了就是恶性的呢?
所以她也就是想了一下,转头就将这事儿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眼看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就推着谢秋云出了百货大楼,两个人说好了中午去吃红烧肉的,国营饭店的红烧肉份量特别足,而且煮的时候够,又软又香,入口即化,特别的好吃,几乎是供不应求的。所以十一点就要去排队,省的到时候买不到。
“往这边呢。”夏维维不太熟悉路,谢秋云就提醒她转弯,两个人要到国营饭店门口了,忽然从国营饭店里面倒出来一个人,明显是被人推了一下,那人有些上年纪了,身体也有些瘦弱,被推出了门口,当即就摔在地上了。
一瞬间,口鼻还有耳朵里面,都冒出来鲜血来了。这个发展,让听见动静转头往这边看的人都惊呆了,好一会儿,那门里推人的人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尖叫,直冲云霄,周围的人群瞬间就围过来了,但大家都是指指点点,并没有人敢接近躺在地上的这个中年男人。
夏维维和谢秋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赶紧拨开人群:“让一让,让一让,我们是医生,让我们进去看看。”
人群立马给空出来一条路,夏维维迅速过去伸手给那男人把脉,不知道是哪个围观群众,忽然说了一句:“是中医啊,中医看的明白吗?”
夏维维没出声,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自己的银针,自从上去去了b山,回来她就将银针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寸步不离了,生怕会遇上什么事情。果然这个决定是对的,眼前不就正好是遇见了吗?
不管怎么说,先止血才是对的。
“明面上看的是五窍出血。”夏维维压低了声音对谢秋云解释道,再加上一个口,嘴角也是有血迹的,但是那人倒下来的时候紧闭嘴唇,所以谁也没发现。
“对症的有两个……”夏维维说道,面上说的是中医方面的论证,实际上,夏维维心里是有些吃惊的,根据脉象,这男人应该是死人了啊,但皮肤什么的,居然还都是温热的,心口也有跳动,这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先送医院吧。”她转头问道:“有人能帮忙送到医院去吗?”
饭店的负责人出来,愁眉苦脸的:“我们店里有平板车,平常运货用的,不过有些腥气,有时候拉点儿活猪活鸡什么的,也有点儿邋遢……”
“没事儿,都这样了,也不用讲究了。”夏维维忙说道,那负责人这才点点头,大约是觉得夏维维是个有主意的,就拉着夏维维又说道:“到时候你可给我做个证,这人不是我们饭店的人推的,是……”
他一伸手,往周围一看,就忍不住愣住了,赶紧问周围围观的人:“刚才推人那女的去哪儿了?”
“是个穿黄色毛衣的,绿色的裤子,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负责人详细的描述道,还真有人看见,就往东边那方向指:“往那边去了,刚才大家都在看这个医生救人,她从那墙角走了。”
墙角那边有个垃圾桶,距离墙壁有一点距离,估计就是从那中间溜走的。
负责人赶紧的招手叫人:“小李,你赶紧的去追,兄弟姐妹们,拜托你们谁有空,能帮我跑一趟派出所?”一边说,一边从大堂的柜台上抓了两把花生豆,是油炸的,这年头,油炸的东西都不便宜。
当即有两个小年轻挤过来了:“我们去,我们跑得快!”
抓了花生就赶紧往派出所那边去,后面也有人推着平板车过来了,负责人和围观的人一起将那中年男人给抬上了平板车。夏维维跟在后面,遇上这事儿了,又是她给止血的,她要是不去,就有些不太好了。
谢秋云犹豫了一下,也赶紧跟上。
前台一看见那车上的人满脸的血,就赶紧的叫了急救的大夫过来。大夫迅速将人给安排到急救室,然后……然后急救室的房门就关上了,夏维维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了,她现在这身份,进不到急救室里面。
可没过几分钟,夏维维就听见里面一声声的尖叫,外面等待的人都有些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里面不是正在急救的吗?
正疑惑,就见急救室的门被拉开,有个护士打扮的小姑娘冲出来:“啊啊啊啊啊,虫子!里面都是虫子!”
夏维维心一紧,就看见护士身后的地面上,有密密麻麻的虫子跟着爬出来了,周围看见的人全都是尖叫起来,包括谢秋云,谢秋云一边叫还一边伸手去拽夏维维:“走,快走啊,走啊。”
夏维维推了她一下,顺便塞了一张护身符到她的口袋里:“你领着大家赶紧的往外面跑,我去里面看看医生他们的情况。”
谢秋云还想说什么,但夏维维已经转身往急救室那边了,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已经接近急救室的门口了,心里怕的不行,赶紧的转身跟着大家往大堂那边冲过去。
夏维维一边走一边往地上扔烈火符,就算她没有密集恐惧症,看着那些虫子,也感觉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在是,太多了,整个急救室里面,地面上,几乎全都是这种黑虫子。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了,整个人几乎就是虫子组成的,每一刻,不停的从他身上掉下来虫子,落到地上,再重新往别处爬。或者是在地面上爬动,或者就是瞄准了周围的医生护士。这一会儿的功夫,那几个医生护士的身上,几乎就已经布满了虫子。
大约是刚才有人张口喊了,这会儿正伸手捂着脖子,还要不停的将身上的虫子给拍下来。那些虫子,则是见缝就钻,不管是往嘴巴里,鼻子里,耳朵里,还往衣服里面钻。这东西大概是吃肉的,有人的衣服上面,已经透出血痕了。
那些虫子绿豆大小,眼神看着居然还有些凶残。
幸好,这些东西还是怕火的。烈火符落地,那些虫子就迅速的避开了。夏维维眼明手快,迅速的将急救室的大门给关上,免得这些虫子跑出去了。
然后,继续扔烈火符,有虫子躲闪不及,被烧个正着,就发出唧唧的惨叫声,声音尖细,传到耳朵里就像是魔音灌耳,叫的人头疼。
看着有火能烧掉这虫子,几个人就赶紧的往夏维维这边来,夏维维也不吝啬,可是,这烈火符不光是烧掉鬼魂什么的,它还烧人啊。总不能直接贴在皮肤上吧?夏维维这会儿就有些犯难了,她脑袋转的飞快,不快也没办法,谁也不知道这些虫子多长时间会将一整个人给吃掉。
就像是床上的那个,从倒下到医院变成虫子人,这期间,连一个小时都没有。
夏维维想着,就往地上贴了一张聚阴符,既然是怕火,那也应该是怕光的吧?怕光怕火,那会不会就喜欢阴气呢?可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反应,夏维维只好另外想办法。
“将这个吃下去。”眼看有医生已经倒在地上了,夏维维就豁出去了,将自己研制的明光符给拿出来,直接塞到医生的嘴里。明光符用的是她的灵气,点燃之后没有太高的温度,也不会点燃别的东西,她已经试验过了。
这会儿,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
却没想到,那医生将符纸吃掉之后,忽然一张嘴,吐出来许多黑色的虫子来。夏维维赶紧的烈火符给贴上去,那些虫子在火光中唧唧叫唤着变成了飞灰了。
有效果就好,剩下的几张明光符,她全给屋子里的人塞下去了。眼看烈火符不够用了,她索性就用了引雷符。原以为引雷符的效果是不如烈火符的,但没想到,雷霆一炸开就是大片,然后那些虫子就全部翻肚子变成死的了。
没变成飞灰,但确实是死了不再动弹了。
斩草要除根,夏维维直接将引雷符贴在了床上的那人身上。雷霆下来,连那中年男人身下的病床都变成了黑漆漆的。当然,引雷符引来的雷霆,除了对有生命的物体以及阴邪之物,像是活人,鬼魂尸体之类的,对其他的东西是没伤害的,所以就算是变成了黑漆漆的,回头给打磨一下,照旧还是能用的。
“你这是什么东西?”好一会儿,屋子里的虫子终于被消灭干净了,那头一个缓过来的医生才疑惑的看夏维维:“刚才的那些虫子,又都是什么东西?”
“我给你们吃下去的是符纸,你要是想对革委会举报呢,就尽管去,反正你们现在也没证据了。”夏维维浑不在意的说道:“至于这虫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就是逛街的时候看见有人摔倒了,所以帮忙送到医院来,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虫子做成的,倒是你,我还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将人给变成虫子的?”
说着忽然笑了一下:“你要是革委会举报我呢,说不定还是你们自己说不清楚呢,毕竟,谁都能看见我送过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一转眼,到了你们手里,就全变成了虫子了,现在好了,我看你们上哪儿去找一个人回来。”
“不是我们将人变成虫子的。”医生脸色也有些不好,他大约是也想到了下面的处理,对外应该怎么说呢?
“你们将人送进来,五窍流血,我们就觉得,是脑袋里面的问题,就想先给脑袋拍个片子,没想到啊,但他是昏迷的,只能是我们自己亲自去动一下那脑袋,没想到,就只碰了一下,那脑袋就炸开了,里面爬出来的全都是黑色的虫子,我们所有人都吓着了,就只有一个小护士,她正站在门口那边准备做手术要用的器械,所以最后也只有她跑出去了。”
医生很无奈,停顿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天师?”
夏维维没出声,绕着病床转两圈,既然被碰一下脑袋就炸开了,那之前,她把脉的时候觉得这人是死的,也没把错?体温心跳什么的,都是这虫子在捣鬼吧?
那这些虫子,又是什么东西?能控制人……或者是尸体?还能假冒体温,制造心跳,这能耐有点儿大哦。
“嗯,要是有革委会的人来问,我就不是天师了。”夏维维说道,那医生抽了抽嘴角,又往夏维维这边走了两步:“你之前让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哦,是符纸,你也知道,咱们国人嘛,以前迷信,喝点儿符纸水香灰水什么的,能治病,我这个就是这样,让你吃点儿符纸,还省的喝水了。”
有个小护士大概觉得有点儿恶心,忍不住呕了两声,夏维维挑眉:“你觉得这符纸吃着恶心?那要不然你将符纸给吐出来,我将这虫子重新给你喂下去,你看,你还占便宜了呢,现在虫子是死的了,刚才还是活着的呢。”
那小护士脸色煞白,神色略带几分恐惧:“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维维一摆手:“一张符纸二十块钱,烈火符我就不问你们要了,但是你们一人吃掉的那一张都要给,明白吗?”
“你这是趁火打劫!”有一个年轻男人跳出来指责,夏维维挑眉:“你要是不怕我半夜让什么东西去找你报仇,你就尽管说吧。”
“记得回头别去革委会啊,我既然能杀掉这些虫子,说不定也能复活一两个吧?”夏维维笑眯眯的伸手:“都赶紧的给吧,一会儿就该有人过来了。”
大家心里都害怕,尤其是夏维维还说她能复活一两个,就看刚才她放火的架势,谁也不敢斩钉截铁的说她复活不了啊,所以,还是都乖乖的给钱了,哪怕这价钱不便宜。
总共三个大夫五个护士,一转眼,夏维维就赚了一百多。她喜滋滋的将钱塞到口袋里,然后就听见外面的动静了。
从事情发生到她消灭所有的虫子,大概是五分钟的时间,外面的人已经将急救室的房门给撞开了。这效率,已经很不错了,领头的是院长,夏维维入职的时候见过的。
“怎么回事儿?”他一进门就问道,夏维维蹲下身子捏了几个虫子的尸体装起来,她打算好好的研究研究,这应该算是蛊虫的一部分吧?她那小师妹,苗什么什么的,好像是在省城的监狱里关着的吧?回头她应该探探监吧?
有医生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儿,夏维维正好趁此机会溜走,就见那院长一转头,伸手抓了夏维维的衣袖:“小夏大夫请等等,这次的事情,要多亏你帮忙了,谢谢。”
说着就是一鞠躬,那态度,比之前那几个医生和护士们的好多了。明明是夏维维救了他们,他们问话的态度,却带着几分质疑和恶心,让夏维维很是不满,所以才会算了符纸的钱。
“院长客气了,都是人命,我不会不管的。”夏维维笑着说道,院长现在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上面会将夏维维安排到医院来了,这样的人才,上面肯定是不能放在太远的地方的。
“我还要去问问派出所那边的情况,就不多留了,院长你忙。”夏维维摆摆手,也不多停留,转身出了急救室。然后就撞上了气喘吁吁的谢秋云,她手里还拽着一个长长的塑料水管,水管里这会儿还有水冒出来。
看见夏维维,她才呆了一下:“你没事儿了?”
然后才激动起来,顺手将水管扔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夏维维的胳膊:“你真的没事儿?太好了,吓死我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眼圈都红起来了,夏维维赶紧安慰道:“我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拽这水管干啥?”
“啊,水管!”谢秋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的又将水管捡起来:“我想着用水将那些虫子给冲走呢,现在还得去将水管还回去,你没事儿就好了,哎,那些虫子呢?”
“都死了,医生想到的好办法,将床单什么的都点燃了,然后将虫子都给烧死了。”夏维维笑着说道,谢秋云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呢?虫子肯定是怕火的啊,我真是太笨了,要不然我就能早点儿回来找你了。”
“没事儿,你回来的也不算晚。”夏维维笑眯眯的,她决定,从现在起,谢秋云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虽然虫子没有爬到谢秋云身上,但她也受了惊吓,夏维维劝着她赶紧的回宿舍去休息了。然后,她就找了附近的邮局,先给王国栋打了电话。
她想到派出所去问一下情况,可她现在的身份,人家也不可能告诉她啊,所以还得借助部队那边。
“所以你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太正常?”很快王国栋就亲自过来了,夏维维点点头:“正常谁见过这么的虫子从人的身体里面跑出来的?就算是寄生虫,也不可能是一眨眼就变成大的,绿豆大小呢,你见过这么大的寄生虫吗?”
“我现在想知道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这男人的具体身份,第二就是那女人的来历身份。”夏维维说道,这两个都不是她自己能调查出来的,另外就是事情发生的时候,这男人身边,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
她自己肯定是不能出面去审问国营饭店那边了,也就只能是借助派出所的力量了。
“走吧,我带你去问问。”王国栋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夏维维有些不解:“就这样直接过去啊?部队和派出所,是两个系统吧?”
“你放心吧,我这边有文件。”王国栋说道,他在电话里听了夏维维的讲述就知道事情有点儿不太对了,在赶过来之前,就先找了徐首长,然后徐首长给了这个文件。
整个案子,现在已经是移交给部队这边了。派出所那边协助调查,有需要的时候直接去问就行了。
夏维维不知道还有这个操作,稍微吃惊了一下,就赶紧的跟着王国栋往派出所那边去了。王国栋顺便轻描淡写的扔下另一个□□:“徐首长考虑过了,现在打算给你一个正经的身份。”
夏维维眨眨眼,有些没听明白,她现在又不是黑户,要什么正经的身份?
“从今天开始,你隶属于715部队,直接听命于我。”王国栋说道,夏维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一个女兵了?”
“不是,是编外人员,也就是有这个身份,但并不是军人,有需要的时候会调用你。”王国栋说道,夏维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领工资吗?编外是正式的还是不正式的?我以后都要听你的吗?”
“不是,只是你的档案在715,也就是说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就可以直接用这个身份来调查资料了,并不用再找我或者徐首长出面了。没有工资,不是正式工,连临时工都算不上,就只是档案在,明白吗?”
王国栋耐心的解释道,夏维维撇撇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挂个名字而已。
两个人到了派出所,王国栋展示了他的军官证,顺便将徐首长盖章的文件递给对方,整个案子,现在就是挪到了部队这边,派出所这边只需要配合就行了。
“我们要见见那个女人。”王国栋交接完毕,转头看夏维维,夏维维就直接说道,对面的公安一点头,带着他们往审讯室去了。医院那边已经将人死了的消息送过来了,虽然是说的比较含糊,但毕竟是牵扯到命案了,所以那女人是一直被关着的。
听见有开门声,那女人的身体一哆嗦,赶紧的抱着肩膀往墙角挪了挪。夏维维上辈子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所以她从没见过审讯室,但她也确定,现下的审讯室,是要简陋许多的。
就一张桌子,两面放了两个凳子。
夏维维去将另一张凳子直接拽过来,和王国栋分别做下,然后敲了敲桌子:“我想你也知道了,那个男人被送到医院之后就死了,你要是不想被枪毙,就最好是知道什么说什么。”
“不是我杀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儿,我就是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那么没用,就那么样摔倒了,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和我没关系。”女人蹲在墙角使劲的摇头,夏维维都怀疑她能将自己的脑袋给摇下来。
“是不是你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先老老实实的将你们两个的关系说明白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和那男人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在饭店见面?再次之前,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见面之后,你为什么要推他?在你推他之前,有没有别人碰他?”
夏维维一连声的问出来,王国栋在桌子下面摸出来一个本本,上面已经记录了一些东西,性别姓名年龄住址之类的。
夏维维瞄了一下,棉纺织三厂的女工,刘玲玲,二十岁。
“我们是在相亲,我家里兄弟多,所以我爸妈要的彩礼多,没人敢上门,就这个,说能给两百块钱的彩礼……”那女人好一会儿才提心吊胆的说道,太惊慌了,也没看见夏维维听见两百块的时候忍不住微微张大了的嘴。
两百块啊,夏明明结婚的时候,连二十块的彩礼都没有呢。
这个两百块,放在后世几乎和二十万没什么差别了。嗯,想想后世的房价,好像这二十万也不算是很多啊。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约在国营饭店吃饭,我看他年纪有些大了,就不是很高兴,吃饭的时候就特意点了些贵的,还多点了些,后来结账的时候没吃完,他就有些不高兴,我们在门口争吵了两句,我就伸手推了他一下,我没想到啊,我不知道他居然被推了一下就倒在地上了,我根本不知道他那么较弱,不是我的事儿,真的不是我的事儿啊。”
那女人扑过来,张着两个手让夏维维看:“我就是普通的女孩子,我的力气没有那么大,真的,你们看,你们看……”她在周围找了一圈,然后伸手去推那桌子:“我连桌子推不动的,真的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那你们吃饭的时候,以及吃完饭,都有过交谈?你们说了些什么?”夏维维问道,女人犹豫了一下才开始重复 ,只听这几句话,是完全发现不了那男人有什么问题的。而且,刘玲玲也说了 ,那男人当时说话的表情也是很正常的,看见漂亮女孩子的高兴,浪费粮食时候的不高兴,付账时候的皱眉,五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个就奇怪了啊,那男人的脑袋那时候要都是被虫子给占领了的话,应该是做不出那样逼真的表情的吧?也说不定,人刚死的时候,只要维持着身体额温度,好像五官肢体什么的,就都是灵活的。
再说,那虫子也不算太大,扭曲个五官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从这女人这里,夏维维并没有得出太多的信息,所以她带着王国栋,又往那男人的家里找去。中年男人是钢铁厂的一个小主任,叫徐鹏,前头娶过媳妇儿,但难产死了,留下了个小女孩儿,今年五六岁,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大约也是为了方便这男的续娶。
夏维维和王国栋刚到胡同口,就听见里面有哭喊声:“我们好好的人送到医院就没了,结果你们说人是自己烧没了的?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我们一家子都是傻子?是不是你们医院出问题了,将人给我们治死了,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你们是不是怕我们发现问题?”
“对,肯定就是这样,你怕我们发现问题,所以你们将尸体给藏起来了,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孩子,死的冤枉,居然连尸体都保不住,娘对不起你啊,娘今天没跟着你,居然让这些丧良心的将你的尸体给烧没了……”
妇人在里面哭的惨烈,这可不是提倡火化的后世。这么说吧,现在的破四旧,和以后的相信科学不迷信,这是两个概念。现在的破四旧针对的就是这些有老旧顽固封建思想的人,他们年纪大了,不愿意接受新科学,所以上面才要强硬的破四旧。
所以在这样的人群里,是绝对不许尸体出现问题的,他们绝不允许自己亲人的尸体被火化掉再也看不到。
这里面还夹杂着一个小女孩儿的哭声,夏维维还没想到这会儿应不应该进去呢,就听见里面有个男人的声音喊道:“妈的,欺人太甚!将我儿子治死了就算了,连尸体你们都偷偷的烧掉了,我不打死你们我今天就不姓徐了!”
“给我打死这群畜生!”有人跟着吆喝道,然后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到一分钟,夏维维就看见有几个年轻男人往胡同口窜过来。
夏维维赶紧拉着王国栋躲开了一些,等那些人窜出去,这才又正面面对胡同里的人:“公安查案,你们要是再追过去,那可就是聚众斗殴了,要被抓起来的!”
王国栋身上还穿着军装,夏维维手里拿着的是在派出所借来的公安帽子。就是为了方便问话,向徐家人证明自己的身份的。没想到提前用上了。
那几个拿着棍棒的人看了看王国栋,又看了看夏维维手里的帽子,就都顿住了,然后徐鹏的妈妈就冲上来了:“你们是公安?那你们是不是来查案子的?我儿子是不是真的是被人害死的?你们能找到凶手吗?你们可一定要替我儿子伸冤啊,他一辈子老老实实,啥坏事儿都没干过,这老天爷不长眼啊……”
说着就又开始嚎哭,夏维维忙打断:“我们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我们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你儿子真不是医院害死的,是半路就已经死掉了,所以我们来问问,徐鹏平日里,可有和什么人家结仇。”
不等徐鹏的家人说话,夏维维就又说道:“咱们要不要到你们家去说这事儿?”万一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这儿这么的围观邻居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大明湖畔的预收文,吗?花开决定,明天开哟,到时候双更,大家要是喜欢的话,就先收藏一下哦,明天中午就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