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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己没同意参加聚会,而自己媳妇儿答应参加的局面,十分愕然的宗炎,正准备说些什么时,突然就收到了胡九娘抛来的“有你好处”的媚眼儿。
已经把骚狐狸当做是自己“智囊”的宗炎,在收到对方的暗示后,尽管不是完全清楚对方想表达啥,但是,出于信任,他最终还是答应了跟韦达江和少叔远去喝酒。
虽说这韦达江和少叔远只是宗炎的酒肉朋友,但是,宗家三少依旧对他们照顾有加,在担心他俩当街出丑的情况下,宗炎给他们雇了辆车,载着他们去“迎仙楼”。
“你这是什么意思呀,”跟在车后面的宗炎,非常不满的小声责问身侧的胡九娘道:“哪有夫人怂恿相公去青楼的,你也算是‘开天辟地’的人了……”
“我这是为你好呀……”完全无视自家男人的责备的胡九娘,在骚骚的一笑后,撇嘴回了一句。
“为我好,哪一方面?”垂目想了五六秒,都没从这事儿里看出哪怕一点儿好处的宗炎,抬眼扫向了胡九娘,拧眉问了一句。
“经过我对你的几天观察,我发现,你喜欢两种女人:一是青楼女,咱家大部分都是这种女人;二是西域女子,你看到我以及那尤莉时,眼神就会变的不一样……”解释了一句后,微微眯眼的胡九娘,下定论道:“那珊娜既是青楼女,又是西域女子,你能不喜欢吗,所以……”
“太扯了吧……”被胡九娘那无比牵强的分析给整的哭笑不得的宗炎,欲哭无泪的回应她道:“咱院儿的青楼女们,是我愿意弄家里来的呀,不都是人送给我的吗,还有,不只是我,街上哪个人瞅见你和尤莉时,眼神不会起变化呀,毕竟,你们长的跟我们宋人太不一样了嘛……”
“哦,有道理……”听完了自家男人的回答,并意识到自己的分析的确纯在偏差后,胡九娘立刻弥补自己的失误道:“那咱们现在就回家,不去了……”
“啊……”快被胡九娘的“天真”给弄到飙泪的宗炎,挠头道:“咱都答应人家去了,如果临阵脱逃的话,那以后我还怎么在纨绔子弟的圈子里混呐,这圈儿里可有我一半儿朋友呢……”
“那咱就去呗,如果那珊娜真的不错的话,那咱就买下她……”变卦的速度堪比翻书的胡九娘,刚听完宗炎的分析,态度就又转向了。
“唉……”都快无语了的宗炎,在摇头轻叹了一声后,有气无力的跟胡九娘说道:“你知道现在登州地界的青楼圈儿里最‘可怕’的消息是什么吗?”
“是啥?”没干过青楼女这活儿,不知道这圈子里的事儿的胡九娘,好奇的歪头问了“爱郎”一句。
“就是我!宗家三少要去他们青楼的消息!”脑袋都快耷拉到骚狐狸肩上的宗炎,垂头丧气的说出了答案。
“为何?”听完了自家男人给的答案,并蹙眉想了想后,完全想不通其中关窍的胡九娘,扭头问了“爱郎”一句。
“还能因为啥,”微撇嘴角的宗炎,演出一副要哭的样子,用哭音回答道:“我可是‘扫荡’光了‘樊楼’花魁和花冠的男人,现在,登州城里的哪个青楼,不怕我过去‘扫’他们的人呀……”
“哦,呵呵……”没往这方面去想的胡九娘,在听完了宗炎的解释后,恍然的点头轻笑了起来,随即,她又好奇的问道:“青楼卖姑娘也挣钱呐,为何怕你买呢?”
“挣钱归挣钱,但卖姑娘这事儿呢,总体看来,是弊大于利的……”照例,宗炎先把结论给讲了出来,然后,低声解释道:“好的姑娘被卖了后,青楼里的生意呀,会持续一段时间的低迷,不好说这会给青楼带来多大的损失,指不定,损失掉的钱,比卖姑娘挣的钱还多呢!”
顿了顿后,宗炎下结论道:“所以,一般情况下,老鸨子都不愿意卖掉自己手下的姑娘,除非那姑娘真没啥利用价值了……”
“就像那琉璃是吧……”思考了一会儿的胡九娘,最终,把白衣琉璃搬出来当例子了,在她眼里,琉璃最符合“没有利用价值”这个条件。
“呃……”完全没料到骚狐狸会搬出白衣琉璃做例子的宗炎,在愕然的一怔后,立刻摇头道:“那当然不是了,你别看琉璃年纪稍长,但是,她还是很吃香的,她是‘樊楼花冠’之首呢,无数男人都愿拜倒在她的百褶裙下的……”
“哦,敢情这行不是年纪越大越没有利用价值的……”又学了个新的“知识点”的胡九娘,恍然的感慨了一声。
“当然了,不少青楼老鸨就有很多她们自己的熟客的,她们哪个不是四五十岁的人,她们照样超有‘利用价值’!”回了胡九娘一句的宗炎,下定论道:“‘利用价值’的下降只跟容貌的下降有关,跟年纪无关,历史上的那位夏姬,都六七十了,一样“祸国殃民”……”
“那我怎样,我快要一百五十岁了……”终于,一贯自恋的胡九娘,开始显摆她自己了,“我是不是“祸国殃民”……”
“那当然,你不但倾国倾城,而且你有无尽的‘利用价值’,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你卖了的……”耳闻“送命题”来了后,不想“送命”的宗炎,毫无底线的连夸带捧起胡九娘来。
“嘻……”挺满意自家男人的回答的胡九娘,在轻笑了一声后,回应宗炎道:“我哪舍得让你死呀,咱们得长长久久的……”
“九娘……”不想再接“送命题”的宗炎,突然演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转移话题道:“你信不信,如果我要是再把那珊娜给买回去的话,那整个登州城里的所有青楼,就再也不敢接待我了……”
“还真有这种可能呢……”没意识到自己男人是在转移话题的胡九娘,果真被“转移”了。
“少爷,‘迎仙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