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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毒草,里面是草,可以被消耗吸收的,但是更多的人会死在虫草的折磨下,至于在另一个人身边会好一点儿,那定然是另外一个人曾经服用过万毒草的花,万毒草跟传说中的彼岸花有些相似,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而花落后叶生一千年。花开时无叶,叶生时无花,花叶一生不可相见,万毒草同样如此,万毒草跟虫草有些相似,扎根心脏可成草状态,如死物一般,也可跟虫子一般扭动,靠近万毒草花香的味道,就会安安静静的,若是离开,就会变成虫子,这种草十分难找。”
少年细皮嫩肉的,受不了多少罪。
被宋时初手里的刀子一戳,他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了。,
甚至还有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宋时初:“你把灵兽拿出来给我玩玩呗。”
“想得美。”宋时初说完,又觉得不对。
如果少年想要逃走,肯定会有很多办法,即使她把手铐都给拷上了,但是这个少年是她从第一个弄来的活的,不属于人间的小宝贝,虽然他不能让她把顾景垣身上的问题给解决了,但是有这个人在,遇见问题了,总不会继续抓瞎了。
伸手一刀,将少年给打晕过去。
四下张望一番,将少年扔到她的空间里。
宋时初朝着家里走去,也忘了自己出门是打算做什么的。
小院里顾景垣在看书,但是他手里的书是倒立放着的。看见宋时初从外面回来,眼神微微变化,察觉到宋时初的头发微微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皱巴起来。
看着就跟人动手过的样子。
用目光将宋时初给打量一番,最后确定人没事,微微松懈下来。
“怎么弄得这般狼狈,喝点水。”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碗,递给宋时初。
宋时初也不介意这个碗被顾景垣用过。
喝完水以后觉得嗓子舒服了很多。看一眼顾景垣,盯着顾景垣脑子看了好一会儿,怪不得这个人虽然没了记忆,但是情感却没有消失。
失去的即使过去的经历的,但是由于那种经历,带来心情跟精神上的变化是如何也消除不了的。
所以,他对宋赟有好感,看见顾景修的时候或许不想理会,看见顾景乐的时候,冷漠对待。
京城发生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在旁边观望,但是一直在北境那边分心让人传递消息,这样的人啊!
“你好些了没。”宋时初问道。
顾景垣点点头,心里已经下定决心的,自然不会再去抗拒。
看一眼宋时初:“我有一种感觉,心头这个东西,会伤害我,折腾我,但是不一定能弄死我,这东西既然不是蛊虫,不能游动,不能将我心脏吃掉,只是会扭曲扭动,相当于心脏被紧缩的感觉,很难受很难忍,但是若是扛过去,说不准有意外的惊喜,把子雅格弄走吧。”
“……”宋时初惊讶的手里的茶碗都摔倒地上。
她从八卦盘小少年嘴里知道顾景垣心脏的东西是虫草,不是虫,不会啃噬肉.体,但是带来的疼痛是无法抗拒的。
若是能抗住,那身体必然会变得好起来。
顾景垣没有听见少年的话,竟然猜到这些。
“你是怎么确定离开了身体不会衰竭,不会死亡。”宋时初问道。
顾景垣看一眼宋时初,眼神极为认真:“因为我不想做依附别人而生的人,男人理应头顶天地,无愧于心,这般生活,已经对生活有愧了。”
“我支持你,这就让人带着子雅格离开京城。”宋时初才不会真的让子雅格离开京城的。
若是真的离开了,顾景垣自己扛不住,他失去的只是一条小命,但是她呢,失去的是两辈子才遇见的可以让她心动的人。
这种缘分如何才能抓住,比之生命更让人珍惜。
所以,她的空间似乎还可以用上,宋时初对着顾景垣露出蒙娜丽莎一般的笑来。
顾景垣只觉得这样的笑容似乎很是迷茫朦胧,带着几分不切实,盯着宋时初看了好一会儿,不懂这样笑的含义:“谢谢你,支持。”
顾景垣整个人轻快了很多。
若是换上一个人,如何会有这般机缘,遇见这样的人,无论做出什么抉择,她都会默默在那里站着,给出一个支持。
宋时初摇了摇头:“不客气。”
两人一起等待子雅格跟铁杉岭从外头回来。
二人看见小院里等着他们的两个人,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子雅格往顾景垣身边走去,伸手拉住顾景垣的手臂:“顾大哥,你是专门等我的吗?你是不是离不来我呀。”子雅格说话很坦率。
她说完抬眼看向顾景垣,眼睛里带着期待。
顾景垣将自己的手臂从子雅格手里抽了出来:“不要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看着,我担心会被人非议。”
“???”子雅格突然的跟不上顾景垣的脑回路。
男人还会害怕被非议?中原的男人遇见这种事情,不都是甜蜜并且忧伤着?
对于有女人靠近,只要长得漂亮,不拘一格,就会把人放在心里。
中原的男人的心是像葱一样的东西,看着一层层的,其实里面根本就没有东西。
“你在这里坐着,看见我跟铁杉岭回来突然站起来,嘴角还带着笑,这不是在等我吗?”子雅格说的是有理有据的。
蛮横的再次拉住顾景垣的手臂。
突然感觉自己脖子凉了一下,扭头对上宋时初似笑非笑的目光。
若是换成中原的女人被宋时初这样看,心里早就羞恼不堪了,但是,作为部落里长大的子雅格,才不关注面子不面子,矜持不矜持的,好男人自己看上了那就得努力争取。
男的心有所属算什么大事儿,只要把人的心给掰过来就好了,哪个那人一辈子下来没有爱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女人的,尤其是中原这边的规矩,对女人要求又那么变态。
挺胸抬头跟宋时初对视,宋时初突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了,这样的姑娘了真,不好搞啊!
顾景垣摇摇头,再次脱离子雅格的靠近。
走到宋时初身边,将自己袖子给割了下来:“你的人,不会让别人碰的,衣服既然被碰了,那咱们就不要了。”
顾景垣一句话说出来,手里多出一把刀子,刀刃在手心旋转,袖子一截被割了下来。
落在地面,随风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