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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要成亲的啊!
银瓶闷闷点头,对于宋时初的话她向来不会去否定的,别说庞铁匠是她自己也看重的,就算给她许的人是个糟老头子,她也会用心当爹的照顾着。
大娘子的话是不会错的。
瞧着银瓶这小模样,宋时初嘴角勾起笑来。
现在抉择的时候可能会觉得为难,但是以后生活顺遂,平安喜乐,那个时候才会庆幸现在的选择。
一.夜过去。
次日一早桂婆子黑着脸走到厨房。
瞧见桂婆子的黑脸银瓶大声不吭,动作轻缓了很多,生怕桂婆子将她叫骂一顿。
桂婆子瞅着银瓶这么样子,心里更不舒服了。
昨儿夜里回去,那个死老头身上带着一股子香味,她追问之下才知道老头干了啥,这是人干的事儿。
清明了一辈子的人,怎么老了老了,却变了个样子,就跟没脑子一样。
银瓶瞅着桂婆子火气没有消退,反而更生气的样子,想了想跑了一杯菊花茶,乖乖的送到桂婆子身边。
桂婆子心里的石头更重了。
幸好那个铁匠比较有坚持,没有在青.楼那种地方过夜,要知道男人这种东西,天生就是坏胚子,一旦沾染了不好的习惯,就甭指望他改了。
银瓶小丫头的运气也好,像铁匠这种自控自持的人,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在原则上犯错的。
桂婆子看向银瓶,脸色慢慢温和起来,开始跟银瓶讲述跟男人相处需要注意的事儿。
银瓶刚开始还很感兴趣,听着听着……
银瓶的小脸皱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成亲呢,成亲了就得孝顺公婆,得照顾家里的小孩,还得把家务给操持了,生了孩子以后还得掌握孩子的教育。”
银瓶越说越难过,她没有念过什么书。
脑子里各种的道理都是宋时初灌输的。
所以敢于对现在的情况产生怀疑:“女人十个月怀胎生的孩子竟然还得跟着男人姓,哎!”真惨!
银瓶想到宋赟,再次对宋时初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娘子可真是聪明人,自己生下孩子自己抚养,还是父不详,这样一来就不用伺候男人那一家子的废物。
而且生的孩子也是极其好看的。
小公子那么聪明懂事,人生赢家大概就是这样。
银瓶将宋时初的行为仔细分析一下,突然垂下头,能够做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好好的,大娘子也是独一份的,最起码她没有这样的坚强内心不够强大,大概顺理成章,随波逐流才是她应该过的生活的样子。
应该乖乖的听话的。
这么一想,藏在心里的不舒服的感觉瞬间散开。
这时,院里的狗子崽子叫了起来。
银瓶探头往外看去,看清楚外面的人,银瓶整个人怔了一下,外面站着的赫然是桑宁,此刻的桑宁脸色狰狞,捂着半边脸,死死盯着宋家的大门。
银瓶本想掐腰骂上两句,想到自己的战斗力,抿了抿嘴唇,嗖的院里跑去。
旁的时候可以叫北安处理,或者大壮也行,但是大壮现在去找什么墨家的人,北安也偷偷摸摸一声不吭的溜走了。
想要找人,只能找大娘子了,银瓶再次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垂着脑袋往书房走去。
将情况跟宋时初说了一下,宋时初放下手里的事情,立马站了起来。
走出小院的瞬间,瞧见院里呜咽的狗子,牵着狗子往外走去,狗子嗷呜一声,狰狞的嘴巴让桑宁酝酿出来的怒火消散的一干二净。
宋时初挑眉,对着狗子比划一下。
狗子立马往桑宁身上扑去。桑宁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屁.股尿流的往外跑了去。
银瓶看一眼宋时初,愣愣点头,学到了,家里虽然没有北安没了大壮但是一个狗子抵好几个北安,以后再有人找茬,就带着狗子冲。
宋时初盯着桑宁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这个人怕是不会死心的,去给洪五说一声,手脚快些。”
银瓶应了一声,往县城走去,桑宁本应该交给洪五爷处置,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这么想着银瓶走路的速度更快了。
宋时初回到书房继续研究灯泡,玻璃厂那边送来了很多宋时初想要的带着螺纹的灯罩,硬度韧性也有了改变,但是灯泡外壳的铝制品庞铁匠还没带来。
如果做出发光的灯泡,这个世界都要改变了。
要知道电的利用可以给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日日过去,宋时初终于等来了灯泡尾巴上的外壳,拧上以后,连接上自制的电源灯泡闪烁几下,在宋时初的注视下放出光亮,然而,仅仅三秒钟不到,灯泡炸了。
地面上全是玻璃碎屑。
宋时初没有失望,拿着扫把把地面给打扫干净,要知道灯泡的使用是后世无数的科学耗费漫长的时间才能将电给顺利用上的。
她才用了不到俩月,失败是应该的。
如果两年下来能够成功,也是极为不容易的。
洗洗手,重新开始,将失败的数据记载下来,宋时初脸上没有一丝的急躁。
这样的坚持持续到徐大夫带着一个牙齿有问题的患者走过来才结束。
徐大夫站在宋时初对面,搓搓手,脸上带着几分心虚:“这个我实在是没办法,上次那个牙齿生病的,是你看好的,本来我想用动物猪羊之类的拔牙练练功夫,但是,你晓得不,动物的牙跟人的不一样。”
……当然知道了。
如果动物的牙跟人的一样,那才可怕!
宋时初瞧了一下徐大夫带来的人,问题比上次的简单,依旧吃智齿发炎,但是这个的智齿都长出来了,只要打个麻药把牙齿扒出来就好。
拔牙需要掌握的是用力跟角度。
瞧着徐大夫站在一旁,想要尝试,又不敢尝试纠结的样子,宋时初仔细用内力在牙疼的路人甲身上游走一番。
确定智齿没有妨碍面部神经。
将拔牙的位置让给徐大夫,并且握住徐老大夫的手:“这个角度,用力……”
徐大夫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就算是胸口咕噜咕噜的冒血,照样面不改色的营救。
但是手里拿着钳子在人嘴里动作,徐大夫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往地上流淌。
然而,这个时候可不是擦汗的时候,徐大夫仔细感悟宋时初控制下他用力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