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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千枝子洗漱后下楼,发现松田阵平睡在了客厅,手里还拿着游戏手柄。
她回忆了一下昨晚,不知为何大家情绪都很高昂,喝了好多酒。
她虽然不是第一个醉的,但是第一个睡过去的。
说起来,谁把她送到卧室里的?
……嘛,只可能是萩原了啊。
毕竟照顾女性可是他的本能。
不过,客厅跟餐厅可没有她回忆里的那一片狼藉,显然被人收拾过了。
“你醒了?”
不知道算是陌生还是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背后,千枝子立刻转过身面对着对方。
安室透戴着隔热手套,端着一锅香喷喷的热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放下手中的锅,分别给餐桌上每个碗都盛满。
“是吃饭还是三明治?”
千枝子怔愣了一会儿:“……都可以。”
“好。”安室透又转进厨房,“把阵平也喊起来吧。”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从沙发边探出脑袋。
“搞这么香,早就醒了。”
他扫见千枝子的身影,用沙发遮挡后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口,扣上凌乱的扣子,这才起身。
“透,我要吃三明治!”
安室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好的!你顺便把研二也叫下来。”
伊达航与女友同居,昨晚上喝到一半人就走了,留下了这对单身兄弟。
松田阵平小跑着去洗漱,顺便把自己的兄弟薅醒。
千枝子大脑有一阵晕眩。
她甚至怀疑自己没睡醒,现在是在梦里。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都直接称呼名字了?
安室透盛饭的手顿了顿:“昨天玩了一晚上。”
男人嘛,关系就是这样的。
他笑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千枝子感觉没问题,但是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太对。
“别想利用我朋友做什么坏事,不然……”
她习惯在衬衣袖子折起来的部位藏一把折叠刀,手腕翻转间刀尖已经对准了对方的心口。
“这可不是威胁。”
安室透直面着对方的杀气与恶意,抿了抿唇。
“自然不敢。”
他当然不会。
“快去洗手吧。”他露出了与他发色相仿的阳光微笑。
千枝子走了两步,又转头回来看他,确认这人应该没问题后才跑进盥洗室。
安室透撑着菜板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又摇了摇头。
“这家伙,一点都没注意到。”
他自言自语道。
“这要怎么收场呢……”
等千枝子回来,几人都已经开动了。
她瞅了眼自己那份比别人都多的汤,咕噜噜尝了一口。
“好喝!”
千枝子的眼睛闪亮亮的,仿佛里面嵌了颗星星。
“确实不错呢。”萩原研二对着安室透眨眨眼,“自学成才吗?”
安室透微微一笑:“朋友教的。”
看来景光教的不错。
松田阵平昨晚上打游戏打了个通宵,现在眼睛还是眯着的。
“我今天休假,待会儿楼上给我睡会儿。”
“哦好。”
千枝子的注意力被超符合她口味的玉子烧吸引走了。
“你随意。”
反正他在这儿有房间。
她“唔”了一声。
“我不想吃这个饭……能不能再给一个玉子烧?”
千枝子以前那种什么都能吃的胃已经逐渐被那几个居家好男人养成了正常人的食量,主要体现在……挑食。
“我去做。”
安室透自觉地起身,接过她的碗。
千枝子礼貌道谢。
松田阵平嗤笑:“你怎么开始淑女了。”
这么有礼貌,看着特别不习惯。
“我才要问嘞,你们怎么熟络的这么快。”
千枝子指指他。
“小心点,不要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松田阵平被她的反打一耙给噎到。
“是你没心没肺吧!把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往家里带!”
千枝子想起昨天,她看见安室透那张脸就非要带人家回来,顿时心虚。
现在想想,是有点不过脑子啊……
“带都带回来了。”
千枝子小小声地问。
“怎么办嘛……”
把人直接丢出去?……他给大家做了早饭哦。
哎呀,忘记想想万一他在里面下毒怎么办了!
萩原研二戳了一下她脑袋。
“带都带回来了,就看看情况吧。”
都是自家人,他不怎么担心。
如果降谷零能给千枝子一个教训,让她长个心眼,也不错。
松田阵平一声冷哼,千枝子朝着他讨好地笑了笑。
萩原研二摇摇头。
这两个家伙,加起来都没有十岁。
千枝子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她咬着筷子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用无名指划开直接点了免提。
“喂,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似乎在车上。
“津岛你出门了吗?”
“还没有呢。”
千枝子看了眼钟,确认自己没有迟到。
“是有什么急事吗?”
“嗯,接到了米花町3丁目1番的报案。我记得那离你家近吧。”
目暮警官道。
“我明白了。”
搜查一课没有要求必须穿警服的道理,千枝子放下筷子起身就可以走了。
“三分钟。”
千枝子的摩托车可比警视厅的车辆快多了。
她挂断电话往厨房走了两步,拽着里面安室透的手就往外走。
安室透单手扯着围裙,脚步踉跄。
“怎么了?”
他在厨房里,隔着一扇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松田在家,你不许留着。”
千枝子把摩托车头盔丢给他。
“跟我走。”
“也行……”
安室透戴好头盔,坐到她身后。
“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么匆忙。
“出个外勤,问题不大。”千枝子身子微微前倾,“坐稳了。”
安室透下意识伸出手,扣住她的腰身。
风驰电掣。
千枝子的速度比她预估时间还要快。
机车斜停在大门口,惊慌失措的保姆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在门口来回踱步。
千枝子把头盔一挂,快步上前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警察。”
她问。
“接到报案,什么情况?”
保姆赶紧带着人往房子里走。
“我上午的时候来工作……平时这个时候主人家都已经醒了的,但是今天没有,我就以为他赖床了。直到别人预约的时间快到了,主人都没醒,我就去喊他,结果……结果。”
她单单回忆了一下,就一副快晕过去的表情。
“我就发现主人死在床上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过,里面的人很明显已经没有气了,仰躺在床上,头朝着门口。
满床满地都是血,尸体的心头斜插了一把匕首,从角度看,是从下而上。
“你进去过吗?”千枝子问。
保姆摇头:“我不敢!”
是正常人的反应。
安室透注意到落地窗的窗帘飞扬,他绕过血泊,拉开了窗帘。
“你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有听见声音吗?”
落地窗的玻璃全部碎了。
“没有。”保姆确定地摇头,“我来二楼打扫卫生的时候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千枝子拿出手机:“记得是几点发现的尸体吗?”
“我没有看时间……”保姆有些迷茫,“啊,但是我立刻报案了,用的是楼下的电话。”
通讯记录可以看到时间,上下楼不到三分钟,可以待会儿记录。
“我知道了。”千枝子示意保姆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这边她来负责。
“喂。”
千枝子一边给机搜队跟鉴识科的人打电话,一边问安室透。
“你在干嘛?”
安室透拉开了落地窗,正蹲在阳台边。
“外面的玻璃上有血迹。”
千枝子歪头:“如果是从外面进来的话,踩到玻璃受伤很正常。你别破坏现场呀。”
她朝人招了招手。
安室透失笑:“你这手法,逗狗呢?”
他还是乖乖地走了进来。
鉴识科跟法医马上就到了,在此之前,确实不要破坏现场比较好。
“才没有。”
千枝子打完电话才回答安室。
“其实我有点后悔……早知道发生了命案,让你呆家里,喊松田来就好了。”
目暮警官应该会过来吧?别让她自己查。
全搜查一课都知道,千枝子抓人、审讯皆是一流,但唯独破案这方面……
除了一点运气外,她什么都不擅长。
安室透咬牙。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看起来没有松田阵平聪明咯?
“我也能帮你啊。”
他低声道。
“侦探这种小活,我还是可以做的。”
千枝子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安室透非得帮她解决这场面不可,“信我一次呗,就当付你的房租了。”
他暂住在千枝子家,说房租也没什么错。
千枝子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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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阿木诚,今年39岁,性别男,是一名大学教授,与妻子目前分居中。保姆金地由佳在早晨九点三十二分发现尸体。经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在昨日晚间凌晨一点至两点。凶器是胸口自上而下插入的水果刀。”
千枝子对着笔记本叙述着记录下来的死亡现场。
“落地窗有明显的破裂,阳台挂着绳索……呃,还有带血的玻璃碎片,已经送去检验对比了。”
她努力思考还有没有要继续说的。
应该没了。
“从死者的姿势也可以判断,对方并不是在睡梦中被匕首刺入心脏的。房间非常凌乱,贵重物品都有丢失,但室内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
安室透耐心地给她补充道。
千枝子眨眨眼,低头把这些也记录下来。
高木涉若有所思:“一击致命啊……有可能是入室抢劫的惯犯。”
杀了人,抢了财物就走。
“佐藤警官你觉得呢……佐藤警官?”
高木涉伸手在佐藤警官面前晃了晃。
“我听见了。”
佐藤美和子双手叉着腰,似乎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津岛前辈,这人是谁?”
“什么?”千枝子偏头看她。
佐藤美和子指向安室透:“他!”
怎么会在犯罪现场?嫌疑犯?
安室透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安室透,是个侦探。”
千枝子勉强同意了这个说法,点点头:“陪我来的。”
“可是,津岛前辈不是从家里出发的吗?”
高木涉问。
千枝子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他长得很像我朋友所以我把他当成了替身凑合着看?
有点奇怪。
安室透伸出手,搭上了千枝子的肩头,如同当年在学校时候那般。
千枝子没有反应,甚至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熟悉。
高木涉,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