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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
牌九输赢就是一个快。西瓜虽然被刘会计切得块小,但是一会功夫吃下去十几块也够呛。丁竞元在一群人兴致高昂的围观下很快就吃了一肚子西瓜。
“吃饭,不玩了。”农家乐送餐的车已经开过来了,丁竞元把手里未开的两张牌一扔,站起来不玩了。再玩他要被媳妇玩坏了。
“不想玩这把也不能耍赖吧。”苏墨把自己的牌一摊,一张黑桃五一张梅花二,也不算小点。可惜,丁竞元的更大,竟是一对红心八。王勤和陈钟鸣的都不用看,这牌十有八九又是丁竞元吃。苏墨食指按在丁竞元的牌上,似笑非笑地仰头看丁竞元,眼神是难得地调皮,显然是开心了。
丁竞元知道媳妇这是吃醋呢,重新坐下,在大家的拍掌和笑声里接过苏墨亲手切的一大块西瓜,边吃边盯着苏墨看,目光危险复杂,情潮在两人眉目之间暗涌。
王勤拍了两下桌子跟着大家一块笑。直呼总经理英明。
送餐和炖药膳是在预定的行程里额外加的,需要单独签单,也可以结束以后再另外付。丁竞元吃着西瓜回头交代文晓莉去楼上浴室把他钱包拿下来,他刚洗澡把钱包丢在洗脸池最上面的小木架子上了。
文晓莉正笑着呢,一时没反应过来,丁竞元正要说话,宁晋倒自己伶俐地接了:“笑傻了?我去吧。”说完一转身跑上楼去了。正中丁竞元下怀。
有机会拿到喜欢的男性的钱包,宁晋这样的怎么会不翻看。刚拿到手,宁晋立即就毫不犹豫地把钱包打开了。里头有没有钞票,金卡这些都还没来及看,正面夹着的一张照片立即就把她定在了楼梯上。
照片正是丁竞元和苏墨去年过年的时候在卧室门前拍的那张,当时两个人穿着情侣毛衣,苏墨还套着围裙,丁竞元一手掰着他的脸,亲他。两个人都是侧面。
宁晋愣住,以为自己认错人,伸手想将照片拿出来看,结果下面竟然还有一张,主角仍是丁助和苏总,只不过两个人都非常年轻,一个半搂半抱着另一个,脸上都是笑,是那种由衷的发自内心的纯粹笑容。
宁晋此时心跳加快,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堆念头,吃惊失望后悔,之前不该在丁助面前把对他的“企图”表现地那么明显。把钱包一合,她意识到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脚步匆忙地赶紧跑了出去。
中午吃饭,宁晋挑了个边边的位置坐了,没有像往常那样活跃,没有找领导敬酒,安安静静地吃饭。看到文晓莉正站起来向丁助敬酒,心里不再有之前的不爽,反而希望她能更活跃些。
下午,想游泳的去游泳,喜欢打麻将的继续打麻将。懒一点的在房间里睡觉。楼上楼下六七间房,装修的也整洁干净,足够休息用的。
房间门反锁着,窗帘关严了,床头柜上放着工作人员单独又送过来的土鸡炖人参,装在标着农家乐标识的小饭煲里还是热乎的,可惜预定的人此时正忙得没心情顾及。
丁竞元靠坐在床头上。媳妇今天主动含他,还这么卖力,丁竞元受不了了。
“不行,人都在外面。”苏墨口气坚定,楼下麻将洗牌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丁竞元一旦劲上来了,时间不能短,动静肯定也小不了。
“怕叫得太大声了?那你还非把我火撩上来?嗯?”丁竞元压着苏墨一阵乱顶,插不给插,连咬他嘴唇也不给咬,说待会肿起来没法见人。
两人正僵持,听到楼下文晓莉的声音在问丁特助人呢,怎么没见,是不是也午睡了。王勤的声音夹在洗牌的哗哗声里回她“和苏总商量事呢,领导可都忙了一早上了,这会可不累了么。”
文晓莉似乎挺失望,还大声地“唉”了一声。
“又吃醋了?”丁竞元抱着苏墨,舔他嘴角,“来我看看,张嘴让我闻一下酸不酸。”
苏墨不吱声,似笑非笑地把脸偏来偏去躲他,手上又把丁竞元的硬物握住了,拇指按摩顶端地上下撸动,低声靡靡:“我用手给你弄出来,账等晚上回去了再算。”说完,抬首去吻丁竞元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咬住了,用舌尖缓慢地舔,含糊问:“好不好?”
……
一百七十八章
应该不是被做到晕过去,苏墨觉得自己就是累到睡着了一下。再睁眼,看到丁竞元正裸着跪在床尾弯腰在给自己后面上药。他抬脚蹬了他一下,丁竞元没防备差点被蹬下床去。
丁竞元爬上来,压着苏墨亲了又亲,说后面没大事,这药管用。问媳妇饿了没,他去做吃的。
“你会做屁啊?”苏墨听他讨好地要去做饭顿时就乐了。
“不要小看你男人。”丁竞元对着苏墨嘴巴用力亲了一口,让苏墨好好躺着等吃,起来套了短裤就去厨房了。丁竞元以前都是有人伺候着的,要么到饭店去,在外面吃。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时间久了,慢慢地自然而然就顺着苏墨的日常习惯来了。苏墨说了正常过日子的哪有一天到晚买着吃的。再说了外面饭店的饭菜不但油腻,卫生更是不能让人放心。丁竞元觉得媳妇说的有理,他听媳妇的。
躺着吹了两分钟空调,苏墨还是坐起来了,两条腿因为长时间又是悬空又是被翻折又是跪着,被蹂躏地这会还跟面条似的有点使不上劲。
“你在做什么呢?”一边挪到衣柜找衣服,一边提高了声音问外面。
“你别管了,乖乖躺着。十分钟就有的吃了。”厨房那边传来丁竞元信心百倍的回答。
苏墨可不放心,之前丁竞元也讨好地做过一次饭,下的牛肉面,结果做出来一锅面条都干地打结了,没把锅烧坏就是好的了。
苏墨套上的还是以前爱穿的旧旧的大沙滩短裤。床头柜上丁竞元手机响了,苏墨拿着进了厨房,看见丁竞元正站在水槽边洗上海青,跟他一样就穿着大短裤,露出宽厚的肩背和结实的大长腿,心情好到在吹口哨。为他做饭的男人真帅!
“你妈电话。”
“没空接。”
苏墨自作主张地接了,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姨我是苏墨,竞元不在,您有什么事?”
“怎么起来了?”丁竞元没空接电话,倒有空接吻,转身低头就想亲一个。苏墨从背后抱住了他靠着,偏了下脑袋故意不给亲,他嘴唇都给他亲肿了。
“他现在在厨房……有事我可以转告……他在做晚饭。”那头江心眉执意要找儿子,追问丁竞元到底在干嘛要让儿子接电话,苏墨便说了实话,故意的,果然江心眉没声音了,大概是实在想不到儿子会心甘情愿忍受厨房的油烟味给别人做饭。
“她挂了,什么都没说。声音挺大,看来精神不错。这回没教训我。”苏墨把电话塞短裤口袋,两手抱住丁竞元,摸他胸腹上的肌肉。探头看了一眼,锅里烧的是带回来的鸡汤,电饭煲里米饭已经煮上了,“做泡饭啊?”
泡饭是苏墨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为图省事经常做的,久而久之做出了经验,后来见丁竞元还蛮喜欢吃,又专门研究了韩国泡饭的做法。
“再摸硬了要干你了。”丁竞元吓唬人。苏墨往下摸了一把,果然又有点抬头了,“你省着点用,老这么着耗神伤身。”
“放心,再过三十年照样能让你又哭又叫。”
苏墨捶他。捶完了又靠着,一边指挥,一边不时帮忙从冰箱拿个东西,两个穿裤衩的裸男开着抽油烟机一块做一顿中式泡饭。后来因为要手撕鸡肉丝,切牛肉片,苏墨以身上别弄到油腻为由几次三番想让丁竞元把小蓝格子围裙套上。丁竞元不愿意戴,要揍媳妇。
饭做好了,丁竞元让苏墨去坐着,自己盛了饭给端到餐桌上。苏墨嘴巴破了皮,一顿饭吃得慢慢腾腾地受了不少罪。吃完饭,苏墨收拾了厨房,忍不住表扬了丁竞元两句。
丁竞元靠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抬脚一勾将甩着两手水珠子走过来的苏墨勾得倒在了怀里,两个人抱着腻歪,苏墨说身上还是没劲。说到刚才的电话,江心眉的意图无非是想儿子回去,“应该是我爸松口了。”
“你怎么想的?他身体还好吗?”
“我妈看着是恨他,实际上把人照顾得好得不了了。别管他们,咱们先把酒店弄好再说。”
过了一会,丁竞元翻身起来抗了苏墨去洗澡。
第二天礼拜天,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天还没亮。屋子里空调微响,苏墨被丁竞元压着腿搂在怀里睡。他把腿抽出来,闭着眼摸了摸丁竞元裸露的皮肤凉冰冰的,他把毯子给丁竞元拉到肩膀上。丁竞元仗着身体好从来都是吹空调不好好盖被子。苏墨翻个身,丁竞元迷糊着又从后面靠上来,抱住他的腰,拖进怀里搂紧。
苏墨再睁眼已经六点,丁竞元在客厅练健腹轮,已经练到出汗了。见苏墨开门出来了,转头对着苏墨隔空亲一口,“老婆醒了?”苏墨绕过运动的男人去上厕所,回来则直接从男人背上跨了过去,往沙发上一仰面倒接着睡。
丁竞元移到沙发边上,把苏墨的两腿搁到自己背上,等于负重做健腹轮,加大难度。没办法,房子小,连跑步机都没地方放,别的大型器械就更不用说,只能做点单一的运动。
过了一会,苏墨睁开眼,把身体往外挪,翻身整个趴到丁竞元身上,感觉到手底下的肌肉立即绷紧到了坚硬的地步。丁竞元只坚持了几秒,没憋住哈哈笑着啪一下被压得拍在了地板上。实在是这样太重,健腹轮推开的时候整个人前后伸展无着力点,丁竞元再强壮也撑不住背上的一百多斤。
丁竞元笑够了,手撑地,用力一甩,把苏墨甩回沙发上。然后歪过来咬了两下苏墨的嘴巴。没刷牙苏墨不给他亲,“亲不够啊?”
“亲不够。”
练完丁竞元去冲澡,苏墨起来洗漱,含着牙刷去开冰箱,回到浴室跟洗澡不拉浴帘的丁竞元说没菜了,就剩点牛肉和鸡汤了。
一边刷牙一边从镜子里看丁竞元洗澡。作为一个男人,苏墨自然也是有色心的,喜欢宽阔的肩背,健美的大腿,性感的人鱼线,倾服于压倒性的力量。丁竞元就是他眼中的男色,名副其实的高帅富。最难得的是这男人为了他还心甘情愿住在这小房子里,想运动下都没地方,从未抱怨。
丁竞元随便冲了两下,赤条条地挤到镜子前刷牙。苏墨漱完口扯下架子上的浴巾给他把身上头上的水擦干。
“出去吃吧。”丁竞元看着镜子里的人建议。
“嗯。正好买菜。”擦完了苏墨把大浴巾给他围在了腰上,转身出去了。回卧室把床上两下整理好,把昨天丁竞元换下来随手扔在玄关的脏衣服收拾到浴室。
苏墨把衣服泡在盆里,站到镜子前洗手上的泡沫,抬头问:“难得休息,要不要出去玩?”
丁竞元刮胡子的手顿了一下,笑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是怕你老呆着憋坏了。”这大半年来丁竞元大部分时间就是家公司两点一线,就他以前的不良历史记录,时间久了可能要厌烦。苏墨的担心都自己闷在心里,怕他忽然哪一天就要腻了。
“可不是憋坏了,干着干着就哭了,都不能放开了哎呦!哎呦!”丁竞元没说完,被苏墨赏了大两嘴巴。
收拾妥当了,也才六点半。两人换上T恤大短裤,踩着人字拖,一前一后地出了门。苏墨常去的菜市场有两站路,虽然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但商量了一下还是开车。两人去一家有名的老字号早点铺子吃咸骨粥蛋抱馄饨,吃完出来逛完早市买了菜,苏墨临时起意两人又去逛花鸟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