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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库县人质危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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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我们哥几个也不知道是哪个磁场出了问题?就连一贯豁达开朗的禹大勇也沉闷起来。有一天,他就一个人坐在训练场观礼台的一角闷闷不乐。

    我和大勇之间一直有一种瓶罄罍耻的心理感应。说白了,只要有一个人难受了,那么另一个也会莫名其妙地焦虑。

    我就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对他察言观色了一番就先沉默了一下。

    “我家的咸菜疙瘩儿不在了。”哥俩静坐了一会,大勇就遥望了一眼训练场后面的小山顶说。

    我坐着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过了——那是一条黑背牧羊犬。

    “我从12岁时,看着我爸用棉帽把它乘着捧回家里的情景。咸菜疙瘩是到现在遇见的最通人性的一只牧羊犬。”

    “它怎么了?”憋了半天的我终于问了出来。

    “我爸打电话告诉我,前几天早上,它咬坏了链子不见了。不过我能感觉出来,它已经不在了。”

    我就没接话茬,默默地也是望向那个小山头。我知道对于犬类,一般知道自己生命将尽的时候,都会选择无声地离开自己的家。有人说是因为它们不想让主人看到自己死亡而伤心的那一刻,也有说是找一个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的地方来保证自己之后的身体的安全。

    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一种死亡的预兆。……就像小时候我邻居家突然消失的那条小花狗一样。

    “我总感觉最近心里很别扭,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大勇就握了握拳头一脸惆怅,然后突然间又转变成了浑身的放松。“但是,我并不惧怕什么!”

    说着,大勇又握住了我的右手,“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战友!一生的兄弟!对吗?”

    “啊……对!”我被大勇这突然的表平反差给整蒙了——大勇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种理所当然的话?

    “要不,我帮你请一个假,咱们出去转一转?”我想了想,就转移话题说。

    大勇就笑了笑,起身走向的训练场,“不管将来会怎样,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战友!”

    这句话就莫名其妙地回荡在了我的脑海里很多天。

    也许禹大勇的预感是对的,就在半个月后的5月初,欧阳擎天的退伍报告就不声不响地批准了下来。当我才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宿舍里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在简短的送别大会上,我就亲眼看着他卸下了自己的士官军衔和徽章,然后胸前又被带上一个“光荣”的花团。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一天我在指导员看到的那份申请书,竟是欧阳擎天写的提前退伍报告。

    他离开部队的这一天,特勤中队营楼门口上的大喇叭回放起刀郎的《驼铃》曲。战友们有说有笑地围在他身边,或是唱歌叙旧或者泪别拥抱,而唯独我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说。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瞒着我,也可能事情来的有点突然,让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说实话,我开始恨欧阳擎天了,因为他没有提前告诉我们,没有给我们一个准备的机会。虽然他没有直说自己提前退伍的原因,但我和禹大勇都明白,他在转士官的这两年里一直在与真挚的爱情做心理斗争,而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做出了放弃戎装的选择。

    我是第一次感觉到岁月如匆匆的流水声,当它在你身边缓缓流过的时候,你不理不睬,可是当你回首遥望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远去的河流。

    仿佛昨天我们还在一条阵地线上战斗,一起在跑着枪嬉笑打闹,而今天我们就要分别了……

    所以这一天我没有下楼送行,我只是一个人坐在班里一边听着窗外玻璃挡不住《驼铃》曲子,而无声无息地流着眼泪。在他临走前的这几分钟里,我仿佛回忆起了很多事情。我想起了在一支队接我们的面包车上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想起了久陵山训练营里他抱着自己的那个大吉他扭扭捏捏的样子,我还想起了在每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猫在我身边时不时摆的那些鬼脸——一切仿佛只是遥远的昨天……

    我虽然没有下楼,但是又把自己收藏的一把加长型的AK74枪刺打好包,托一名战士送给了欧阳擎天。那是我在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在一名北朝退役兵的手里缴获来的。今天把这个送给他也算是一种永远的纪念吧。

    欧阳擎天刚刚离开部队的这几天,我的心情很是郁闷,不过我还是控制着没有在工作和日常的训练中表现出来。就有只能赶着周六的时候,试着去给文工团的露瑶瑶打电话。而这一次竟然幸运的接通了。

    “小妹,最近怎么样啊?”此时,我抱着电话的语气以是勉强压制住的愁闷和沧桑。

    “还行吧。我姐姐退伍了,你知吗?”

    “嗯,当让!”其实我也吃了一惊,但是再一想起欧阳擎天就不足为怪了。

    “我们文工团好像要解散了。”

    “什么?!”我突然紧张了起来。

    “我听说,政治部领导出台了一项新政策,把文工团解散,然后以临时演出队形式存在,也就是说,将来需要的时候,就临时组建起一批人,其中不一定非得要当兵的,地方歌舞团的也可以,然后演出任务时期结束,演出队就此解释。”

    “那你们怎么办?”

    “不知道,可能也要退伍了吧。”露瑶瑶的语气很平淡,但是我的心里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难受。

    “岳翔。”电话里的露瑶瑶沉默了很久,“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从当兵的那一天起,我们就都清楚自己早晚要面对退伍的那一天,不管自己多么的热爱部队,不管自己当了多少年的兵吃了多少担的军粮,但是几年后若真的让我们去面对这个问题时,尤其是像我这样刚转的二期士官,可真的是一筹莫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