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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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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听起来怎么烂俗?”桃卡小声的说道。“仿佛老掉牙的带着五毛特效的肥皂剧,为了什么爱人放弃世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种,拜托,世界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次为了一个运作齿轮的小小齿轮就放弃了整个机器,这就是传说之中的买椟还珠吗?还以为是其他什么有点新意的东西呢?说好的敏锐狐狸结果还不是一个笨蛋,你要修炼这么久干嘛,还不如说你直接带着兽耳就去谈恋爱会比较好”桃卡再次莫名的开始发脾气,从椅子上下面,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走去。

    “也许这个你更清楚。”大小姐点点头,苏雯推着她走向了门外,苏雯回头向将军致谢,只剩下林凡一人。

    “将军,再请问一下,是不是妖怪有办法让人化成水?”林凡在最后回问道。

    “小娃娃,我问你,在人类世界里,假如有办法将人类化成一滩水是何罪名?”无头将军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询问起来林凡。

    “那当然是谋杀,是重罪。”不知道巴蔓子是什么意思的林凡只好老实的回答。

    “模仿人类而修行之物,也同样如此,那么老夫好歹算是此处的官府,你问我,又有什么意义?我要是知道,岂不是得将其打入死牢,莫不是你见过此等妖法?”巨大的身躯已经走到了林凡的身边,即使巴蔓子的身躯没有了头颅,林凡这种中等个头也只是齐巴蔓子的胸口而已。

    “这……我不敢确认,所以也不能多言。多谢将军了,那么就再此别过了。”林凡也不敢继续询问,和巴蔓子道谢之后,就转身追上了前面的一行人。

    “娃娃,我最后有一句话要告诫你。”巴蔓子冷不丁地说道。

    “我向来不讨厌文人,所以对你也不感到厌恶,再加上你属于大小姐的麾下,对于你掩盖自己身体的阳气,只要你不在妖市之中做出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也不多追究,只是活人以阴气灌入体内,并不是什么高明的伪装,如果遇到一些极其讨厌人类的存在,要避其锋芒,另外这种事情,也不要多做,人类身体之中的阳气并不是源源不断的产出,当阴气入体,你也没有机会还阳了,你可明白?”巴蔓子说完,就拿起自己的头颅走向了里屋之中。

    “被,被看穿了嘛……将军要我小心。”林凡一边回味着巴蔓子的话,一边快步的跟上了前面的一行人。“

    “大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苏雯推着大小姐的轮椅,从昏暗的城门处,慢慢的走向了灯火通明的地方。午夜才过,妖市如同夜市,要等夜晚完全散去才会停止。

    “找狐吧……虽然”大小姐看向了一脸沉思的桃卡。

    “这样啊……说来大小姐,那位将军也是妖怪吗?”林凡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按照你们人类的用词,是的。”本来注视着前方的桃卡没有反应,大小姐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才回到了林凡的问题。

    “可是,我记得以前的资料,这不是为国为民的忠臣良将。变成妖怪岂不是?”林凡感觉了一丝疑惑和不解“像巴蔓子将军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受到香火供奉而成仙成神吗?”

    “人类,你看起来知识和理解远远不够,我让你每日阅读我的藏书,并不是让你记住上面写的内容,要是仅此而已,我倒不如手里拿着一个可以储存书籍的电子容器更加的方便,在没有故障之前,并不会有任何疑问。而这个问题就是如此,什么是妖,凡异常者皆为妖,用客观的话来说,并不存在于好坏。只是和大众的认知有所区别,就如同你们人类会将为了保护自己的而分泌毒素的动物或者植物,拟人化为邪恶一般,只是主观的偏见而已。巴蔓子将军亦是如此,即使身体与头颅被切割开来,也关注着自己所任职的巴国这一块土地,从而从无首尸体而有了灵,才转化为怪异,也就是你说的妖怪。所以你感觉这种妖怪,有任何问题吗?”

    “从理性上我可以理解,但是从实际上我还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英雄是一只妖怪,可能确实如同大小姐所说,我的认知太主观了吧。大多数人类想到妖怪,基本上都被不到500字就会被拿着棒子的猴子胖揍的角色。”林凡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也不怪你嘛。”桃卡接过了话语“虽然我很想说作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林凡先生的想法有多错误,这种固执己见也是多么的愚蠢。但是也不能全部怪你一个人类,毕竟人类这种生物,本性为群居,而群居就会有这样的麻烦,任何的东西都会快速的流传,甚至有幸运者会被奉为经典,现在的人类对于怪异的看法,不是搜神记山海经这样表面还在认真介绍本土神秘学的书籍,也不是易妖这样用来从元素开始分析为何怪异会存在的典籍。而是什么?是故事书哦,是小说,是剧本。是一个人类自己都没有明白,是真名还是不存在的人写的文章。其中参入了大量儒释道三家的结合。确实增加了深度和趣味性。但是对于怪异之中东西的描写,太过于片面化,任何妖在没有接受类似施洗的仪式之前,都是超级大坏蛋,就连在河里的老鳖这样的清修,也会犯下嗔念,像林凡这种年龄的人类,一定小时候被这剧本翻拍的各种电视剧洗脑过,所以也正常。而这也不是作者的错,非要说错误是谁,应该是人类对于不确定存在的生物那不切实际的向往吧?”

    林凡默默的听完了桃卡这小孩子发脾气的说辞挠了挠头,一边苏雯补充道“此想法仅代表桃卡小姐的个人意见,不具有普遍性。”

    “哈?这样也可以甩锅吗?我知道了大小姐,桃卡小姐。”林凡注意到了其他行人的目光,想要马上结束这种话题,毕竟桃卡是不会看附近什么气氛的女人。

    “林凡,确实大小姐和桃卡说的很重要,相由心生,有些时候你看一些东西不自觉蹦出来的想法会影响你的客观判断。从而影响最后你对于这一件事的判定。”苏雯苏雯轻轻的拍了拍林凡的肩头。

    “那么桃卡舒服一点了吗?如果你不能去那那里,我不勉强你?”大小姐叹了一口气。

    “什么地方?”几人来到了路边一处阴凉处,在石凳上坐了下去。

    “青丘……”大小姐只是吐出了一个地名。

    “等一下,要出差吗?”林凡回忆起来,青丘确实是山海经上所描绘居住狐狸的地方,现在也有这个地名,位于太行山以东。但是现在的狐狸断尾不是在C城吗?岂不是太远了。

    “出差?”大小姐不解的望向了林凡。“你是指坐着那些危险系数超过0.1个百分点钢铁飞行器,穿越上千公里,在期间如果发生危险无处可逃,明天报纸上就会登出一讣告的旅途?”

    “哈……大小姐还真是讨厌现代科技?大小姐自己说的青丘去问狐狸啊?”林凡反问道。

    “并不是青丘的青丘的,只是一个代号,另外青丘狐为凶兽,记载之中也只有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这一句详细的描写。虽然不太确定是否真的那只白狐狸会吃人,或者说她断尾是因为性格凶残而导致能量爆发,或者换而言之,是因为爆发了断尾的能量而化作了凶手。”

    “化作凶兽……”林凡摇了摇头,还不是愿意承认这种可能性,设置现在自己都会感觉有些奇怪,这位白小姐自己从未见过,为什么会这么固定的不愿意承认,或者考虑她有害的一面,着实让自己都有些吃惊。

    “这是一种可能性而已,而且对比起来所谓的青丘狐狸,我更加倾向于,另一种描写。在《吕氏春秋》之中曾经写到,禹年三十未娶,行涂山,恐时暮失嗣。辞曰:吾之娶,必有应也。乃有白狐九尾而造于禹。禹曰:白者,吾服也。九尾者,其证也。于是涂山人歌曰: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于是娶涂山女。这样也更加符合关于巴蔓子所言的,因为某种不得不动用超过自己修炼的力量而实现的愿望。而进行了所谓为了伟大爱情的断尾。”

    “那大小姐的意思说……等,等一下,不是说青丘吗?这是关于涂山狐的描写,虽然这样感觉更加萌了一些,我知道了我又犯了人类主观看待事物的问题,但是说来,这个和去青丘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青丘并不是那个地方,而是一种代号,亲爱的说了的吧?关于狐狸聚集的地方,从而取一个合适的代号,就像什么会馆,什么商会一样。”桃卡将林凡的头扭向一边,在繁华的妖市之中,看到一个led灯牌,上面写着名字,正是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