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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快,意大利方面军所占领的城镇和乡村,都爆发了小规模而野蛮的暴动,不堪忍受的农民们举起猎枪和草叉,杀死前来征粮的专员及军官,帕维亚的市民也发动起义,驱逐驻军。
一支在帕维亚和米兰道路间执行任务的营,营长名曰德皮努瓦,恰好遇到帕维亚郊区的比纳斯科镇的暴乱农民,差不多有一千人,带头的用长矛挑着革命军士兵血淋淋的首级,正往帕维亚城驰援——这个景象德皮努瓦和他的属下很是熟悉——德皮努瓦把整个营沿着大道两侧排开,喝令暴乱农民向他投降。
比纳斯科农民表示拒绝。
德皮努瓦营毫不犹豫地开火了,近距离内,瞬即就有上百名比纳斯科农民被射杀,其余的转身向村镇逃走,德皮努瓦令士兵保持队形,并套上军刺(使用刺刀散乱追击很容易中埋伏),跟在农民后,来到了比纳斯科镇。
接下来德皮努瓦营看到同伴被农民吊在树上的尸体,便愤怒地血洗了整个镇子,“报告司令官,我们杀死了这个村镇里998名男丁,可以这样说,比纳斯科镇的男丁被杀光了,我们还纵火彻底烧掉这座镇子。”
在米兰司令部接到德皮努瓦信件的拿破仑,火冒三丈,却不是对OTg2NTc=德皮努瓦营长发的,而是对意大利人的,他对舅舅吼道:“给英勇的德皮努瓦回信,是的,他做的完全是对的,这不是屠杀,德皮努瓦击败了敌人,这群农民全是共和国的敌人!他们武装起来,杀害我们的人,那就是敌军。杀死了一千人,太好了,这是德皮努瓦营的胜利,照我看来,帕维亚城里的也是敌人。”
随即拿破仑整整军服和剑鞘,将奥热罗师长给唤来,吩咐他:
“一场反对共和国的巨大阴谋正在形成,米兰、科莫、帕维亚这些城市正酝酿着暴动,要推翻革命所施加的影响,比纳斯科村镇那里,我们的士兵干掉了一千名叛乱农民,比纳斯科,比纳斯科,它很难说是被革命巨大力量所毁灭的第一个村镇,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的师得快速行军到帕维亚,当地人抵抗我们呢,这座城市交给你了!”
“遵命,我理解,是的,司令官阁下!”粗鲁蛮勇的奥热罗立即举手敬礼。
一日后,奥热罗师就急行军到帕维亚城。
城内的叛乱分子惶急不知所为,奥热罗将军用大炮轰碎了城墙,江浙湖汉北革命军士兵一拥而入,按奥热罗对司令官命令的理解,“将帕维亚城交给我”的意思就是:
革命军屠杀了所有手里有武装的男性市民,掠夺了他们所见到的所有财物,随便当街杀人或者强暴,“帕维亚人胆敢反抗,他们肯定没想过结果,他们以为暴动和战争是他们剧院舞台上的那套,更不懂他们的软弱不堪一击。”
血腥的“帕维亚屠杀”后,波河平原果然平静下来,意大利人就是这样软弱,他们怕了,无论是市民还是农民,凶悍的法军士兵在各大城市教堂前勒索殴打修女们,他们只敢远远旁观,当那群肮脏、长期服役的革命军士兵用冷酷无情的眼神盯他们一眼,他们就吓得丧魂落魄。
农村和城市乖乖缴纳了规定的份额给了拿破仑。
弗拉沙公司果然为拿破仑搜刮到了两千万法郎的财物,可拿破仑却只给阿尔比特报了二百万的账,阿尔比特大为不满,写信给护宪公检举拿破仑的胡作非为,而拿破仑却又给菲利克斯写信,称巴拉斯的阿尔卑斯方面军去打罗马城,我的方面军则无所事事,既然和奥地利的谈判结局还不明朗,我申请派遣一个师,攻取教皇国在意大利东岸的港口安科纳。
“教皇国在我眼底就是最荒谬的政权,为了尽快让法兰西和德意志的宗教信仰摆脱它,我们就得狠狠打击它!”
很快,菲利克斯的回信来到米兰城。
护宪公没有什么约束这头科西嘉凶狮的想法,“让你和意大利方面军过于无所事事也不好,同意你攻取安科纳的计划。”
欣喜若狂的拿破仑,立刻将一百万法郎,拆为几份汇票,他贿赂护宪公身边所有的爱人:梅一份,艾米莉一份,劳馥拉也得到一份,当然还是安德莱依娜.卡耶维多得到的最多。
待拿破仑派遣莱昂纳尔师前去攻打安科纳时,曼图亚内的奥地利军虽有数万雄师外加许多火炮,可却根本不敢动弹。
而威尼斯共和国则害怕得要死:拿破仑在夺取曼图亚和安科纳后,下步会不会入侵我们的国土呢?
威尼斯僵化而独裁的十人委员会见奥地利已日暮西山,索性直接派出密使团,前往莱茵兰,等候护宪公菲利克斯给自己个“妥善合理的处置”。
这时,来到法兰克福城的菲利克斯,用手掩着鼻子,来到犹太人聚居区,这里真的是又脏又拥挤,围墙刚刚被扒掉没有多久,在里面像老鼠般被隔离穴居数百年的犹太人们显然还没有适应无限制的世界,用惊恐而茫然的眼神,看着护宪公从敞篷马车里下来,不过当他经过时,大家还是报以欢呼和掌声。
老犹太商人迈耶.阿姆谢尔和全家,全都匍匐跪在菲利克斯的靴子前,他颤抖着说,只要护宪公阁下需要,他愿把所有家产,共五万古尔登,统统捐出来。
菲利克斯用手杖敲了下这老家伙的后背,沉声说:“我要的是黑森选帝侯放在你这里的东西,就是债券和息票,我对你这些年勤劳本分的致富所得不感兴趣。”
“从无这些东西。”老犹太人哭着脸,摆着手。
菲利克斯不耐烦地举起手指,两名掷弹兵当即就把迈耶.阿姆谢尔.罗斯柴尔德的老婆居忒琳给拽起来,居忒琳脸色像死人般惨败,双足发冷,可身为名犹太妇女,她至死不会出卖丈夫的秘密的,所以她依旧一言不发。
“把她从这里扔到街上去,要是她信仰的主眷顾她,也未必会死。”菲利克斯说,“先扔她,然后再把小罗斯柴尔德们一个一个都扔下去,这个街区讨厌罗斯柴尔德的犹太人可不止一家,你们完蛋后,卡塞尔王子的那些债券又不会凭空消失,再找个经纪人便是。”
“求求您,求求您,别这样——美因茨大主教,选帝侯冯.埃塔尔阁下马上就会来这里与您见面!是我在中间穿针引线的啊护宪公阁下,我对您只有满腔的赤诚,是,我承认我有隐藏着主人的财富,可我不能出卖这批财富,对犹太人来说,背弃主人比谋杀罪还要恶劣,但我还是斗胆告诉您,杀掉我全家对您并没有什么好处。”老犹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我怎会不感激您......我之前向革命军捐出一大笔钱,您来到后,犹太人才获得自由,街区围墙才被拆除,您就是救星就是弥赛亚。”
“埃塔尔大主教?”菲利克斯让掷弹兵停手。
老犹太人迈耶一见话起了作用,就谄媚地吻着护宪公靴子尖,转了副神色,说请允我陈述,这位埃塔尔大主教也是黑森-卡塞尔家族的亲戚。
“也就是说,我还不能把这卡塞尔王子给清除掉喽?”
“请您忍一时的怒气。”迈耶.罗斯柴尔德嘿嘿地笑起来,“大的利益属于沉得住气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