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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绝对可以的......但我不得不说,护宪公阁下您的主战场绝非在此。”贝尔蒂埃提醒道。
这下,菲利克斯眨眨眼睛,如梦初醒,“是的,是的啊!得机动起来啊,亲爱的亚历山大.贝尔蒂埃......虽然贝尔纳多特师败了,可我们预先就策划好的调动卡尔大公北上的计谋,不是实现了吗?”
“是的,护宪公阁下。”贝尔蒂埃从不会挖苦上司。
菲利克斯便从行军床上一跃而起,“下步,留下麦克唐纳在这里牵制卡尔大公,我带来的两个军火速机动,南下和儒尔当的莱茵.摩泽尔军团会师,从维尔茨堡的南线实施突破,就这样!”
“官兵们沿着莱茵河南北来回跑,会不会产生抵触心理?”
菲利克斯就说怎么会呢?让粮食、军饷和美酒都跟上,行军跑路OTg2NTc=总比上战场面对炮弹子弹更轻松吧?
“不,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护宪公您会起到带头示范作用,和士兵们一起行军。”贝尔蒂埃不动声色,不知道他是在逢迎还是在阴阳怪气。
看到护宪公有些愣,贝尔蒂埃还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这便是革命的平等主义,不晓得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没错。”
很快,护宪公的命令传遍整个队伍:“英勇的士兵们,你们在林堡战役里击败了久经战阵的奥地利元帅劳登,这表明惯于自我吹嘘的帝国军队没什么了不起。现在我们要实施更为大胆的策略,去耍弄去歼灭他们,实施大踏步的机动......”
按照贝尔蒂埃的建议,为了谋求最大的速度,第一军和第三军除江浙湖汉北去贝尔纳多特师因残破,暂且并入麦克唐纳军,一道牵制卡尔大公外,其余立刻开始急行军,科布伦茨地区有很好的大道通往曼海姆,贝尔蒂埃和参谋朱诺、雅礼的测算,步兵可以在这样的道路上每小时前进四千八百步(也即是每分钟走八十步,约合三点六千米),每日必须要行走整整八个小时才能宿营休息,如此每日就能推进约三十千米,这在当时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
可贝尔蒂埃还不满足,他还渴望进一步提升,因此他索性建议护宪公,将炮兵军里的步兵炮,还有旅属和营属的火炮,统统丢给麦克唐纳将军,这样做有两点好处:
“首先,拥有强大炮兵火力的麦克唐纳部,会让卡尔大公误认为护宪公您的主力扔在林堡;
其次,每门营属火炮都需要至少四匹驮马牵拉,这大大拖累了步兵的行军队伍。”
“那我需要炮兵火力该怎么办?”
“让四个骑炮连跟随就好。”
“行,就这么办理。”
第二天,凌晨四点,第一军和第三军便开始沿着科布伦茨的大道急行军,在他们的左侧,炮兵军对当面奥地利军实施了掩护的齐射,一颗颗信号弹升空,而后拖着久久不息的焰火,照亮了天际和山峦,炮声隆隆,远处的村镇被打燃,警惕的卡尔大公和劳登认为这是法军发起新一轮攻势的前兆,并急领部队进入战备状态。
菲利克斯亲自骑着马,走在两个军的行军大纵队间,时前时后,挥动胳膊不断打气:“每个小时走完休息五分钟,然后就能饮一杯甜烧酒。”
可别小瞧贝尔蒂埃口中的“革命平等主义”,当军队最高统帅护宪公出现在士兵们眼帘里时,革命军上下的激动情绪是不难想象的,他们知道最高统帅时刻和自己在一起,时刻关心着自己的状况,当即就有股力量注入到他们的腿部,催促他们不知疲倦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所有的辎重车辆、扎营设备还有个人的行李财物,都被远远抛在其后,在欧陆旧式军队里,它们就像是磨石和尾巴般,和形形色色伴随而来的非战斗人员一道,堵塞了道路,拖累了机动:可废除掉法国王家陆军辎重队编制的法兰西革命军,行军的面貌是焕然一新的,士兵们军服、步枪都不统一,有的甚至是光着脚走路的,可他们的速度却要超越任何一支敌国军队,队伍里绝大部分是年轻人,更能忍受行军里的艰苦条件,而革命乐观主义和平等主义,则更使他们脚下生风。
他们唯一的食料,就是插在背包里的长棍面包,还有腰带葫芦里的烧酒。
短短一天时间,菲利克斯军队即抵达美因茨,提前得到指令的苏里南第二军,离开法兰克福,也加入到这场大行军里。
其中小杜朗的猎兵营,便在第二军的行列中。
“我见到护宪公了,他还对着我们喊口号呢!”猎兵营里的一位士兵喊起来。
“喊什么了?”刚刚从队列后走到队头的小杜朗问到。
“他说感谢我们在上次战役里,在沙勒罗瓦成功阻击荷兰国王。”
“是啊,我们做什么事,都记在他的心底,他可不会忘记,他是个好汉子。”小杜朗说完,脱下军帽,对着护宪公骑马疾驰而去的背影挥手,然后动员全营士兵,“唱一曲<马尔博罗就快完蛋>!”
哄然声,全营士兵都唱了起来。
“这场仗打完,你就得回家乡结婚了,是吧!”小杜朗的好搭档居丹上尉,跟上来。
“没错,打进维也纳,就是给皮埃蕾塔最好的赠礼。”小杜朗挺起胸膛。
又过了两天,大军便抵达了曼海姆。
莱茵.摩泽尔军团司令官儒尔当,第八军军长玛索,还有群将校激动万分地站立在护宪公的面前。
有些疲累的护宪公察觉,儒尔当的面色有些闪烁,便知晓肯定是拉扎尔.卡尔诺的引咎辞职让他担忧,毕竟儒尔当就是这位举荐起来的,于是菲利克斯走上前,就对儒尔当说,“听说你们军团实施了个个很好的新架构啊。”
儒尔当立即惶恐地说,不敢当,这个提议方案是鄙人参谋长苏尔特策划的,也就是将第七和第八两个军共六个师,再分成三个“翼”,每个翼委任名指挥官,负责指挥一到两个师,并强化以炮兵和骑兵,对敌人实施合同进攻,另外还留下个师由我来亲自指挥,充当总预备队。
“如是的话,若当面奥地利人是个团,翼便能很轻松将其驱逐歼灭,若对面是个师,翼也能占据相当大的优势,将其压制。”
菲利克斯始终保持聆听的姿态,听完后就询问儒尔当:“这个架构实施了吗?”
“已经实施。我们军团左翼指挥官是玛索将军,中翼指挥官是德赛将军,右翼则是蒂利将军。”
“很好,你是位帅才,共和国可不能缺少你。”护宪公立刻夸赞。
然后他又与军团参谋长苏尔特握手:“哪里人?”
“塔恩省区的。”
“怎么参军的?”
“家乡有个布尔乔亚不想服役,我代替了他,他就给了我三千里弗尔的好处费,后来就一直打仗到了现在。”
“听你的姓,该是胡格诺?”
“是,家族本姓苏尔,信了胡格诺后改为苏尔特。”
寒暄番后,护宪公拉近了与苏尔特的距离,接着他又问兰道支队的指挥官来了吗?
劳巴蒂尔上校听到这声,立刻上前。
“铁打的兰道戍守军队啊!你们是共和国最好最好的士兵。”菲利克斯的褒奖,让劳巴蒂尔上校激动莫名,他即刻回答,“马上对美因河南岸敌人的进攻先锋,也交给我们支队吧,我有信心,不会做得比任何师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