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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劳馥拉的小心机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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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馥拉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宪法......那部三届国会都没法制订出来的宪法,就单靠我一介女流,泡在这个藏书室里,就能......

    菲利克斯却笑起来,说宪法嘛,谁都能写,你写好交给丹东和德穆兰就好,你总结我国革命的不断变化,和民众需求的不断变化,适当把人权宣言和孔多塞侯爵的草案条目,加以删改足矣。

    说完,菲利克斯轻松地补充了句,“放手大胆去做,钥匙给你,反正即便宪法写出来,也不会施行的。”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行政和立法的中心权力在救国委员会手里,它的出现,其实就是变种的‘集体狄克推多制’,而狄克推多本身就是战时状态下,脱离宪政的一种制度......”

    “也就是说,除非战争消除,和平再临,救国委员会解散,否则OTg2NTc=宪法只能是个摆放在国会大厅内的死胎?”

    “是,死胎,哈哈,这个比喻很生动。”

    说完,菲利克斯便戴起帽子,说小心腹,你和我共同的任务都要开始了,就此别过吧,你留在藏书室,我要赶赴马赛和土伦了,很可惜,我甚至来不及和妻子、妹妹,还有你母亲朱斯蒂娜,还有我的姐姐安德莱依娜说声道别,此后的千言万语,待到我凯旋时再说吧!

    劳馥拉踮起脚尖,将菲利克斯的手抱在自己纤细的腰,和他深情地接吻在一起,动情的她,还用舌尖抵了菲利克斯的舌卷下,连续三下。

    “替我向朱斯蒂娜道声珍重。”

    菲利克斯走出杜伊勒里宫,立刻和雅克.高丹,及另外两位特派员江浙湖汉北萨利切蒂、约瑟夫.波拿巴,及被菲利克斯成功拉拢的前海军元帅凯嘉鲁埃登车,向南面城关而去。

    而精心梳洗后的朱斯蒂娜,原本还以为和菲利克斯能有场道别的“欢宴”,孰料菲利克斯却来不及道别,但朱斯蒂娜还是在巴黎的寓所里,接到个信笺,里面是菲利克斯的落款,邀请她前往杜伊勒里宫的藏书室一聚。

    “在藏书室里,真亏他想的出。”朱斯蒂娜兴致勃勃地前行。

    这座王宫的大厅,已化为嘈杂无比的国民公会场所,但翼楼处路易十六留下的藏书室却保管完好,环境也十分安静,是个幽会的好场所。

    朱斯蒂娜花了十个里弗尔,买通了看守,然后踏着旋转而上的楼梯,走到两层宽阔空旷的阁楼,才推开藏书室的大门。

    可当大门打开后,站在门后的却是自己的女儿劳馥拉。

    提着手袋的朱斯蒂娜愣住了。

    而劳馥拉看着自己母亲,明显也有种“怎么你来了?”的表情。

    朱斯蒂娜上下打量着女儿:她像西印度岛屿马提尼克女孩般乌黑的秀发散在肩头,雪白的双肩裸着,酥胸则半掩,蒙着件印花棉纱披肩,脸颊还泛着层红晕。

    往下看,劳馥拉居然没穿鞋子,赤着小巧的双足,踏在地板上。

    “菲利克斯呢?”良久,朱斯蒂娜开口。

    “他......刚走。”劳馥拉带着些尴尬,回答说。

    “就你一个在之前伴在他身旁?”朱斯蒂娜似乎都明白了,强忍着怒火问。

    “嗯。”劳馥拉侧过脸,支吾着。

    朱斯蒂娜随即用颤抖的手,甩了女儿个耳光。

    劳馥拉捂着有点儿红肿的腮帮,眼睛遮盖在垂下的发卷后,不吵不闹。

    接着朱斯蒂娜气愤而失望地提起裙裾,重新穿过阁楼,走下楼梯,离开了。

    劳馥拉并没有追赶也没有解释,她放下手,转身望着空无一人的藏书室,叹口气,接着眼睛亮起来,“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地盘了!”

    是的,她明白自己和菲利克斯间最大的阻碍,就是母亲。

    虽然实际上她和菲利克斯并未发生关系,但她还是花了些小心机......她是无师自通,当初前往圣勒男爵夫人宅邸时,对方的打扮让她印象很深刻,她在笔记里写到,“当一个女人认为另外个女人和男子在一起,而对方裸着胴体出现在她眼睛里时,主权间的宣战就完成了......”

    以后母亲再也不会将她当作单纯的女儿来看待了,如此倒是件好事。

    “这没什么,我总要长大。”

    另外边,刚刚出了巴黎城的菲利克斯,就得到十万火急的情报:

    里昂城爆发动乱了。

    当巴黎起义攻占国会后,被驱逐的七十五名议员,回归去外省后,就和各地的“联邦主义者”合流,甚至是与保王党合谋,到处搞“区民暴动”。

    现如今,各大城市的市政厅,大部分是被雅各宾分子或共和派占据的,但各街区情况却和巴黎完全相反,依旧被前“积极公民”们把持,他们害怕普选,害怕累进税,害怕救国委员会对经济自由的打击,更害怕最后法国会走上“均产主义”的道路,所以趁着大征兵和物价飞涨激起的民怨,回到里昂城的吉伦特党人夏塞,联合潜伏在区民中间的王党分子普莱西伯爵,发起了反革命暴动。

    里昂这座城市的主要产业,是地毯、丝绸和奢侈品,完全是依附贵族和富豪存在的,起先卡耶维多曾搞起棉纺织业,但当卡耶维多的工厂被罗兰先生低价售卖掉后,里昂再度恢复原本,可现在它的产品,在法国哪还有买家的呢?大批手艺人、工匠和有产者失业,对消灭贵族的共和国政权愤恨不已,更可怕的消息是,听说国民公会有了新法令——以后“全法所有企业要为国家服务”,森林、矿山、采石场,各种机器、锅炉和冶金炉,纺织车间、染坊和造纸厂还有鞋袜作坊,都是如此。

    在里昂区民眼中,这就等于是把私人财产没收归国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革命的区民暴动迅速攻陷市政厅,市长夏利埃是位坚定的革命党,是马拉的崇拜者,他拒绝向反革命降伏,结果遭到拘禁和拷打,并很快被杀害,尸体被扔入罗讷河中。

    随后里昂宣布独立,不服从巴黎国民公会的统治。

    “里昂落入反革命手底的话,不但在萨瓦的巴拉斯军队陷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法国在阿尔卑斯山所有军事活动都会被牵制住!”得到报告的菲利克斯,命令马车暂且停下。

    “现在怎么办,里昂也是您职权范围内,要不要组织巴拉斯少将的兵马,先收复里昂?”

    “不,里昂的吉伦特党人的行径,恰好让罗兰、布里索等罪人‘不打自招’,我们现在不走里昂的道路,绕道奥尔良和克莱蒙费朗,还是要争分夺秒,赶到土伦!”说到这,菲利克斯就问约瑟夫.波拿巴,“你给马赛城吕西安,和尼斯要塞的拿破仑的信,已都发送出去了吗?”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