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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祖国的儿女们,快快奋起!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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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布伦瑞克之哀的美敦书被张贴在沙滩广场、圣日耳曼大街、圣奥诺雷大街、科尔德利埃大街、先贤祠、格鲁塞尔广场、革命广场、旺多姆广场、圣安东区、马莱区后,五六十万巴黎人像个被捣毁的巨大蜂巢,更何况现在更严重的消息传来:隆维要塞失陷,斯腾内要塞失陷,梅斯要塞失陷,而今布伦瑞克公爵正带着侵略军,大踏步地往巴黎门户凡尔登要塞进攻!

    “祖国危亡的关头已经到来!”

    “公民们拿起武器来抵抗入侵者!”

    “谁不愿意为自由而死,谁就只配被奴役!”

    按照菲利克斯在巴黎公社总务委员会上所提的那样,“在对士兵们的发言里我们要少传播失败悲观情绪,因为则是有意放弃部分要塞,大踏步后撤,引诱普军孤军深入;但在对市民上,我们的报刊政治任务就是要渲染外敌入侵的严重性和紧迫性,唤起巴黎人和全法国人救亡图存的热情来。”

    在染着保王党和反革命分子血的断头机前,在咖啡馆和市民大小OTg2NTc=广场上,巴黎人民动员武装起来了,外省同盟队伍也源源不绝地开赴进来,诺曼底省区的来了,里昂的来了,马赛土伦的来了,蒙彼利埃的来了,卡尔奥的来了,波尔多、雷恩、南特等等都来了,三百人,五百人,穿着布尔乔亚或农夫的衣衫,风尘仆仆,而东北境各城市的国民自卫军已提前一步,踊跃奔入当地军团内报名,光荣地成为正规部队的一分子。

    各同盟军要和巴黎的国民自卫军编组成一条战线,暂称为“法兰西国民革命军”,军营驻地就在苏瓦松。

    司令官便是菲利克斯......不,是法兰西英雄上尉(现在民众依旧喜欢称它为上尉军衔)鲁斯塔罗.梭伦,现在他正在圣但尼城门所搭建的高台处,身边三色旗飞舞,检阅着汇聚成条长龙,奔赴苏瓦松的国民革命军。

    “诸位你们都看到了布伦瑞克公爵的那篇拙劣的狂妄的入侵者宣言了吧?它充分暴露了反革命贵族和反法君主国同盟的野心,它居然对法兰西这样伟大的一个民族使用了充满胁迫命令和极端侮蔑的词语,它也公开地告诉你们,记住,是敌人端着刺刀和皮鞭告诉你们,如果让王朝复辟,如果让外国侵略军攻占革命的心脏城市,法兰西会遭到什么样的苦难和虐待?暴政会回归,自由会沉沦。这篇恬不知耻的宣言来的正是时候,正是它的出现,自己就戳破了一些戴着假面具,用甜言蜜语和温情脉脉来欺骗人民的骗子手,也等于告诉我们所有人,不自由,毋宁死!”当菲利克斯如此高呼着的时候,扛着武器迈步走过检阅台的国民革命军们,无不齐声应和着:

    “不自由,毋宁死!”

    而亲自赶到这里来声援的佩蒂翁等巴黎卫星城的市长、法官或检江浙湖汉北察长们也都举起拳头,喊着这句口号。

    “革命的形势越来越困难,一场规模巨大的战争正在进行,避无可避,对法国来说这是场爱国救国和卫国的战争,必须要呼唤起底层的力量,这力量也许充满暴戾、盲目和激动,可是现在并非是奢谈自由的时候,现在所有人所有派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拯救法兰西。这场革命的基础已奠定,只要依托人民的伟力,我们才可能会赢。也许经过这里的每位士兵,包括站在台上的我们,都可能会在这场神圣的战争里受伤甚至牺牲,但我们的子孙不会再受到我们今日的苦痛,他们会在我们的墓地上跳舞,还会笑我们当初的鲁莽和无知,但他们也会采撷一朵野花摆在我们的墓碑前,为当初我们为保持伟大法兰西王国完整的激烈行动而赶到欣慰,如果墓碑上有名字,那便是‘曾为法兰西奋战的一名士兵长眠于此’!”

    当菲利克斯喊出这句话后,整个阅兵场面也达到了最高潮,四面楼宇的阳台窗户上,满是晃动的鲜花和小旗,刚雨后天晴,阳光一束束从阴云间刺破照下,革命军打头所举的三色旗无比鲜艳,菲利克斯身边也是他的妻子率先领头,唱出了《莱茵军团军歌》也即是《鲁昂曲》:

    “前进,祖国的儿女,快快奋起!”

    其下国民革命军的士兵们则接着唱起来,越唱越高涨,脚步愈发有力:

    “光荣的一天等着你!

    你看暴君正在对着我们举起染满鲜血的旗,

    举起染满鲜血的旗!

    听见没有?

    凶残的士兵嗥叫在我们国土上,

    他们冲到你身边,

    杀死你的妻子和孩子......”

    这支队伍,若是让奥地利的弗兰茨皇帝,普鲁士的腓特烈国王或俄罗斯沙皇叶卡捷琳娜看见,是决计要嗤笑的,很多士兵才十三四岁,满脸稚气,而也有不少人已是须发斑白,他们都穿着蓝色军服,下身裤子却乱七八糟,有的白,有的灰,有的则是条纹,鞋子也是五花八门,军帽各式各样,上面别着小镜子和剃须刀片,肩膀上扛着新旧不一的步枪,偶尔也有穿平民衣服的混杂其间,但正是这支队伍,他们是打心底里追随那面三色旗帜的,而不像专制主义国家,只是群跟着团旗吃军饷的佣兵。在这支队伍里,其后法兰西无数璀璨的将星,也将在期间孕育,其中便有日后成为陆军元帅的杜朗,这时他还仅仅是名扛着叠排猎枪的出身诺曼底圣德约乡村的年轻人,多年他追忆说:“1791年法军斗志的昂扬,是令人无法忘怀的,可惜我没有文采,不能绘声绘色地将当日出征检阅的情景给描画出来。”

    在士兵的身后,还有许多专业人士跟在其后,奥特-季约医院里的福扎大夫,还有布格连、茹雷医生,都投身在“军需医院队”当中。

    至于布格连的妻子艾蕾.高丹,她则身处于一支特殊队伍里,即巴黎的“娘子军”,成千上百的妇女,穿着裙子,穿着深色封领的马甲,头戴插着三色羽毛的遮阳帽,每人手里都握着根长矛,列队井然有序,高唱着《卡马尼奥曲》或《鲁昂曲》,发誓要为保卫祖国而献身,非但是艾蕾,朱斯蒂娜母女、罗贝尔夫人、埃兰诺尔等都在其间——阅兵式后,艾蕾就加入到战场救护队里,和丈夫一道赶赴苏瓦松,担负起士兵救护和军服帐篷缝洗的职责。劳馥拉则拿起笔来战斗,呼吁所有妇女都行动起来,每天抽出四小时,从事力所能及的工作,“一切都是为了拯救祖国!”她呼喊到。

    而此刻,丹东则要对诸座关押反革命分子的监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