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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军政外交两开花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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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次日,摄政平等.菲利普就出了部长联署委任书,拔擢洛尔省长赛尔文入阁为新的陆军部长,吉伦特党人的名单被否,至于杜穆里埃则迅速向市政厅派靠拢,被命为北方集团军总司令官。

    感恩戴德的杜穆里埃立即制订了份详尽可行的作战计划,他的方案是“以守代攻”、“先守后攻”,利用法国和比利时交界处崎岖的密林和关隘,还有诸多设备完好的要塞,挫伤普奥联军的锐气,再伺机反击,打到比利时去。

    为了履行这个计划,杜穆里埃保存了北方集团军八万人的兵额,这时原本替吕内克留守梅斯的贝尔蒂埃主动投向人民怀抱,献出守备队和要塞,杜穆里埃抵达梅斯后,积极招纳原本离散的士兵归队,并勤加操练。

    将军和巴黎市长的关系变得十分亲昵,菲利克斯还亲自写信提醒道:沿边境的要塞很多,我们要专力守卫其中的几个枢纽点,比如里尔、梅斯、色当等,守卫军力贵精不贵多,我觉得每座在两千人上下即可,要保留强大的预备军在二线,即兰斯、沙隆、第戎、奥松一带,以埃尔河、马恩河为界,巴黎义勇兵和国民自卫军就是第三线的预备军,随时等待出击增援。另外,中部驻屯在里昂的集团军也有五万人了,在守备皮埃蒙特王国同时,也能抽调部分精锐来增援北面。

    对此杜穆里埃回信是热情洋溢的,盛赞巴黎市长同样精通战略,两人你来我往,好不肉麻。

    肉麻归肉麻,但两人的谋划部署却是完全正确的。OTg2NTc=

    而在外部环境里,法国的态势表面看起来是很糟糕的,奥地利宣战的文书到来后,荷兰、西班牙、瑞典、俄罗斯、丹麦的绝交信接踵而至,更别说先前就已互相宣战的皮埃蒙特了。

    但这不妨碍驻英大使塔列朗的超常发挥。

    此位完全不退缩,而是主动到唐宁街找小威廉.皮特,向他阐述说:“这一切都是路易十六逃亡所引起的误会。英法两国完全不该由此而交恶。”

    皮特很诧异,他反问塔列朗:“法国无政府主义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也难怪德意志和俄罗斯要應惩贵国的暴乱。”

    塔列朗却大笑说,什么无政府主义?敝国按照政治传统,推选前江浙湖汉北奥尔良公爵当摄政,并由立法会议确定宪法,国内秩序井然,什么无政府主义那完全是维也纳的污蔑罢了。只要时机成熟,我们还是会解除误会,将波旁王室从圣多明各迎回的嘛,此后法国和贵国一样,都该是君主和议院共享权力的制度。

    皮特倒也表示了对塔列朗的敬佩,及对法国先前革命的理解。塔列朗便直接请求在英国下院发表演说,修复两国的外交关系,他甚至私下地对英国首相承诺——只要伦敦银行愿借款给法军,帮助法军武装,打败普奥两国,我国保证不进入比利时境内,另外恢复《艾登条约》的内容,让英国商品享受低关税优惠,最后我国还愿意割让殖民地于贵国。

    这话正中皮特的下怀,说实话他也不想和如今一穷二白的法国开战,无法获得利益不说,还要背负沉重的军费,更别说法军现在全然副“赤脚不怕穿鞋”的模样。对皮特来说,维持多边的商贸关系才是最优解。

    于是首相先让塔列朗拜谒了英王乔治。

    在英国国王面前,塔列朗使劲浑身解数,他痛陈普鲁士对英王故里汉诺威的狼子野心,并开出一张张空头支票,说只要英国保持善意中立,法国愿和英国并肩,阻遏东方野蛮势力对西欧的渗透,塔列朗口中的“野蛮势力”,自当是俄国。

    “陛下,一道铁幕即将在欧洲中央落下,这边是代表文明的力量,如善守传统的英格兰,如昌隆自由的法兰西,当然我们也愿和德意志诸邦国携手,甚至可以拉拢普鲁士和奥地利,铁幕那边则是俄国,这个骨子里混着贪得无厌的鞑靼血的专制帝国,随时企图越过界限,陛下啊,波兰、加利西亚还有巴尔干都在哥萨克骑兵的铁蹄下呻吟沦陷,一旦女沙皇得到了黑海,得到了波罗的海,那贵国海陆的生命线都有被掐断之虞啊!”

    同时,塔列朗又提出愿意以几个殖民地岛屿为抵押,向英国借款,利息都好商量。

    虽然明知塔列朗是危言耸听,可乔治三世还是被稍微打动,他原则上同意“英格兰在这次战争里应保持超然态度。”

    接下来塔列朗果然在下议院发表演说,对此保守派分子埃德蒙.伯克情绪反应激烈,当塔列朗在同情革命的议员詹姆士.福克斯引领下,一瘸一拐地来到议院讲台前时,伯克起身大声抗议,他很不礼貌地指着塔列朗喊到:

    “看啦,这位就是恶魔吃人的国度来的骗子手!”

    “二十年前诸位笑我们是国王卡佩们的走狗,现在又笑我们是嗜血如命的杀人狂?”塔列朗风趣地辩解说,引来不少英国议员的哄笑。

    “听说贵国的议员全都是群乡下律师?”有人发问。

    “乡下人就没有智慧了吗?请诸位理解我们,英国的政治模式是有先例可循的,撒克逊法是数百年前传承下来的,但法国却没有任何先例可遵照,我们只能从书本里从抽象的理想里摸索出一条道路来,又不可能照搬英国或美国的经验,这才要集思广益,不过请放心,法国人民对自由和光荣的渴望,绝不会比贵国要少。”塔列朗的话语,也激起了素来苛刻的下院议员掌声。

    结果在塔列朗演说结束后,伯克当场就宣布,和詹姆士.福克斯断绝朋友关系。

    塔列朗第二次来下院演说时,伯克居然带了把餐刀来,当议员们哄笑着问他为何要如此时,伯克挥舞着刀,大喊说:“等到法国的革命分子在英伦登陆时,我总得准备把拼命的武器。”

    谁想塔列朗盯着那把餐刀会儿,就问伯克,“那么先生,您把餐叉也带来了吗?”

    愤怒之余,伯克决心拿起笔来战斗。

    其实稿子伯克在这两年一直在精心准备,现在他更是敲定了书的名称《法国革命反思录》。

    按照后来菲利克斯嘲笑的:“埃德蒙.伯克,这个从口袋选区里出来的爱尔兰裔(口袋选区,指该选区的土地完全归某个人或家族所有,这在英国很常见,暗讽伯克是被土地大贵族豢养的发声筒)的英国议员,居然要替法国人民对革命进行反思,我早就说过,盎格鲁主义者最擅长的,就是干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勾当,多管闲事,傲慢自大,哪天看到他赶着山羊去和母猪配种,也无须奇怪。”

    听闻伯克发起舆论攻势后,塔列朗针锋相对,他找到英国内的激进民主派团体,资助他们,鼓舞他们,要他们也发表文章,和伯克死斗,因他发现英国国内对法国革命缺乏了解,除去少部分民主团体外一片死气沉沉的模样,得把群众给唤起来,让他们得到革命的共情。

    很快,伯克就遭到了一名女性狙击手和一名男性重炮手的轰击!

    女性狙击手名叫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

    男性重炮手名气更大,托马斯.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