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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眉头紧缩,便对富歇说:“拉法耶特和吕内克要捣鬼。”
“非但如此,巴黎城里潜伏的黑党,还有拥护王政的部分反动市民最近也是蠢蠢欲动。”
“好家伙,企图趁着开战混乱时,来个里应外合?”菲利克斯咂摸着嘴唇,“由此看来不得不出重拳,富歇你给我加强监视,巡警队的杜蒙和武朗由你调遣,让朱斯蒂娜夫人给你提供眼线,钱方面不用担心,这年巴黎十五万里弗尔的彩票营收都给你支配。”
“遵命。”
“对了,那个刺杀利奥波德皇帝的罗尔男爵,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歇的脸上出现了丝遗憾的表情:“他应该是个死士,他知道我OTg2NTc=国所有流亡贵族都巴望理智的利奥波德皇帝死,而罗尔男爵的妻儿在家乡,又随时面临雅各宾俱乐部的死亡处决,罗尔男爵这样做,也是豁出命去,高喊自己是雅各宾分子,就是想要保全妻儿——此后若我国革命党胜,他是刺杀奥皇的烈士;而若贵族复辟党胜,他同样是大家默认的争取欧洲援助的功臣。”
“我明白了。”菲利克斯喟叹道,就说这男爵倒不失为一条汉子,给他妻儿寄送五千里弗尔去吧。
等到富歇退下后,菲利克斯立即打铃备车,赶往科尔德利埃大街丹东的居所。
“你现在就火速去奥尔良城趟,拉法耶特可能要策反卡诺尔中校的军队,因巴黎国民自卫军一些营和军官都曾是他的部下或门生。如果我情报无误,拉法耶特侯爵准备在巴黎西,而吕内克将军准备在巴黎东北,同时搞兵变,要引奥地利和普鲁士的军队来,扑灭革命。”
丹东嗓音嘹亮地喊了声“好,扬名立万的时刻到来啦!”
他就要乘着如此机会,跃进到部长会议里,占据一席之地。江浙湖汉北
他可不满足于区区巴黎市检察长。
被欲望和野心支配的丹东,粗壮的身躯往往能迸发无穷的勇气,他连衣服都没收拾,就携带巴黎公社总务委员会的告示,兼程赶往奥尔良。
三天后,在巴黎市政厅焦急等待消息的菲利克斯得到了丹东的信。
拉法耶特侯爵没抓到路易十六,也不剿灭旺代的叛党,而是拉着队伍到奥尔良城设营,逗挠不动,果然在谋划反革命兵变,不过却被卡尔诺和苏里南识破察觉,等到丹东赶去时,拉法耶特侯爵已孤身从自己帐篷里连夜骑马逃走。
“周围大部分市长和国民自卫军指挥官同情斐扬派,我们较难抓捕他。”
菲利克斯便立刻写信,让丹东把军队带回来,另外准备在公社委员会上揭发拉法耶特的罪行。
又过了四五天,梅.高丹匆匆忙忙地拿着报纸,找到丈夫,惊呼说:“真的是兵败如山倒。”
菲利克斯接过报纸看,罗尚博这路军马刚越过边境,就遭到了惨败。
报纸上说,罗尚博元帅本就不赞同陆军部长杜穆里埃的计划,他认为应该坚守国境,以逸待劳,击败可能入侵的敌军;但杜穆里埃却认为比利时的奥军不过四五万,并且不得民心,只要整个北方集团军十多万法军齐头并进,很快就能占领比利时,而那时普奥可能连联军都未能组织起来呢!
于是罗尚博元帅无奈,只好让两位部下狄龙将军和比隆将军领一万士兵,对比利时边境要塞土内尔发起攻势。
正如塔列朗或罗伯斯庇尔事前预料的,法军最大的危险来自内部,先前的陆军部长纳博讷伯爵根本没做好北方军队的军需,士兵忍饥挨饿,缺衣少食,弹药和车辆也极为困乏,四千名前锋还没到土内尔就怨声载道,等到要塞里奥地利警戒部队刚露面,法军内潜伏的贵族间谍就高喊:“我们被出卖了,赶紧各自逃命去吧!”全军立刻混乱一片,狄龙将军企图控制局面,却被愤怒的士兵们指认为叛徒,被阵乱枪打死。
前锋溃散后,后来赶到的比隆将军四个步兵团,立刻有三个集体倒戈投敌,比隆赶紧逃回里尔大本营,他所有部众都一哄而散,躲入树林当土匪去了,罗尚博元帅对此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菲利克斯急忙翻到了另外面,后继内容是:“右翼克勒曼将军正渡过莱茵河,但战局不明;至于吕内克将军,则蹊跷地按兵不动。”
将报纸一合,菲利克斯就立刻对妻子说,这段时间哪里都别去,呆在这个官邸里,因巴黎随时会有变故。
接着菲利克斯便又一身保民官的装束,身后跟着束棒斧头的扈从,并由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巡警卫护,火烧火燎地赶到国民立法会议。
在烟雾环绕气味刺鼻的会场,被博纳夫立宪党遥控的右派议员,正在高声指责吉伦特党人的内阁,尤其点名杜穆里埃和罗兰,称他们拟定的荒唐计划,是造就前线败绩的罪魁。
但布里索和韦尼奥则声色俱厉加以反击,他们大骂说计划是好的,却被前线居心叵测的将帅错误执行,才导致了失利,韦尼奥大喊大叫:“得按照奥斯曼帝国的好办法来,造成这一切的罗尚博、吕内克,立即叫他俩回到这京城来,该用白布活活把他们勒死,我早说过,只有古罗马和伊斯兰教的理念才能救法国。”
此外,雅各宾俱乐部出身的议员,也是罗伯斯庇尔的好友巴齐尔,代表罗氏指出:“我认为,导致军事失利的不是某位将帅,而是混入法军内部,散播恐慌和失败主义瘟疫的‘老鼠’。”
恰好此刻望到走到外侧廊台的菲利克斯,议员帕雷、萨利切蒂、约瑟夫.波拿巴等就会意地起立发言,借着巴齐尔的主张,请求立法会议即刻宣布巴黎和全国进入到紧急戒严状态,由巴黎市政厅的警备队和国民自卫军武装来执行国家和法律意愿,“反对革命的人已毫不隐瞒自己的欢喜,他们希望不久后就在巴黎外看到外国联军,看到逃亡分子和路易十六卷土重来,欢迎旧制度的复辟。”科西嘉议员萨利切蒂说着,狠狠掼下几份王政派或温和派立场的报纸,“看看,这里面不是阴阳怪气,就是悲观投降,人民渴求开战的心声和热情,让他们胆战心惊憎恶无比,现在是该是出手的时刻了。”
吉伦特党的伊斯纳尔、加代也表赞同,说非常时期,必须要树立权威,言论的自由必须要符合法律才能发声,否则得果断禁言,以免影响民心士气。
国民立法会议里的治安委员会,便请求菲利克斯的市政厅警队控制整个巴黎。
但倾向巴黎省政厅的议员则坚决反对。
菲利克斯只是冷笑不已。
莫衷一是时,更让人震骇的消息传来,科尔德利埃街区来了个代表团,报告说原本派去抓捕路易十六的国民自卫军司令官拉法耶特侯爵叛变了,很可能去找梅斯要塞的吕内克将军了,也可能直接投奔奥地利人去,我们代表人民,坚决要求严厉惩处前线将帅,将其全部撤换。
立法会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结果又有个得到急信的警卫,来到会场大厅,上气不接下气,说:“克勒曼将军也遭到了惨败,军队解体,北方集团军的三位将帅现在齐聚梅斯要塞,给我们国民立法会议发来请求,说,说——不愿意再执行陆军部乃至国会的任何指令.......”
同时三位将帅还径自向摄政府发起强硬的请愿:奥军是不可战胜的,更何况很快名闻欧陆的普鲁士军也会进入比利时来,请停战媾和,保全法兰西。
“想要造反啦!?”许多议员大喊起来。
菲利克斯看到时机,虽然之前他表现的比利奥波德皇帝还要谨慎,可而今却表露地比谁都要愤怒,直接从会场位置最高席位旁侧的廊台入口走了进来!